再说了,他对芦韵本来就已经不满、有意见了。
“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是,你要是就这样直接走了,我很难面对那几个投资人啊。”熊祥臣卖惨道。
“他骚扰我,难道我应该继续坐在那,给他骚扰?”芦韵压着心里的怒火,冰冷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骚扰你,当然不能让他骚扰了。但是,我们可以更灵活的来处理这件事。”熊祥臣好声好气的。
“我已经给过他台阶了,他不领情,还要顺杆子往上爬,那我只能放任我的不满了。”芦韵冷声道。
“你有什么好不满的!就因为你控制不了你的脾气,得罪了投资商,会让《何时是归期》一个投资都拉不到的!这个损失,你要怎么承担?”廖维神色肃穆。
芦韵笑了,挑眉:“廖老师这意思是,为了帮助你们拉到《何时是归期》的投资,我就活该被投资商骚扰是么。”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偏激。我说了什么,你硬要理解成这个意思了?房总怎么骚扰你了?我和熊制片都在那,绝对不会任由房总骚扰你的!你就一点委屈都受不了,一点都沉不住气?”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就是被摸了手摸了大腿而已,这算什么骚扰了。又不是让你献身。就这点亏都不愿吃了?你是有多贞洁?”芦韵冷眼斜着廖维:“是吗?”
芦韵那没把廖维放在眼里的眼神,激怒了廖维。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他道:“我不管你把我的话理解成了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回去给房总道歉,让他原谅你!”
芦韵轻哂:“廖老师,你有孩子吗?你的孩子如果被人骚扰了,你也能道貌岸然的说出让她给骚扰她的人道歉这种话吗?”
廖维脸上青白一阵。他刚要开口,芦韵先出了声:
“我作为《何时是归期》的编剧,团队有需要我的地方,无论是拉投资也好还是跟剧本相关的也好,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遗余力。但是,我的不遗余力里,不包括被人骚扰也要忍气吞声。你们要是看过我在峥嵘奖颁奖典礼上的发言,就知道我有多痛恨这种了。”
她抿了抿唇,接着道:“另外,有件事,我提醒一下。我是盛氏集团的员工,既不是狂澜影视的员工,也不是你廖老师带进项目的。我的本职是编剧。在项目之外,你们的话,我完全可以不听的。你们要是觉得我太狂妄了,不回去给房总道歉就要把我踢出项目,那请便。
说句你们不爱听的,我现在有峥嵘奖最佳编剧的奖项在手,想找我合作、开得价又高的项目一个接一个。我没必要委屈自己待在这个项目里。”
芦韵说完,不看廖维的脸色半眼,转身高视阔步的走了。
……
她回到嘉树湖畔。
盛寻昱还没回来,她钻进浴室先去洗了个澡。
第一次遭遇性-骚扰,实在是把她恶心坏了。她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还把房总碰过的地方反反复复的擦拭了不知道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