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你坐,娘先进去看看你爹,待会儿我跟你聊!”
说完,李福全的奶奶推门而入,她把门锁好,然后径直朝里屋走去。
“你瞅瞅,这个老东西,竟然睡着了!”她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拍打着李福全。
“老婆子,你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李福全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说道。
“你个老不羞的,你看外边来人了!你不能再睡啦!”李福全的奶奶气呼呼的说。
“啥,来客人啦?谁啊!”李福全问道。
“还不是你那个二侄子。”
“哪个二侄子?”李福全纳闷的问。
“李平川!他今天上午来的!”
李福全皱起眉头:“他来干啥?”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我们老俩口孤苦伶仃的,所以想帮衬我们一把呗!”
李福全不屑道:“哼,帮衬我们?做他的春秋大梦!他们兄弟几个恨不得我早点死!他们好占领我的房子和地盘,这会儿还指望他帮我,痴人说梦!”
“你就吹牛吧!他们兄弟四个哪个敢惹你?”
李福全不置可否:“他不敢,但是王瘸子敢啊!”
提起王瘸子,李福全的奶奶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行了行了,别提王瘸子!咱们还是说说这麦芽糖吧,你买这么多糖干啥!”
李福全笑道:“我给你买的,我爹病了,我得给他补补身体。”
“补身体,我看是你惦记我闺女吧?”李福全的奶奶笑骂道。
“妈,你说啥呢!”秦淮茹听到这句话,娇羞的捂住了脸颊。
“哈哈哈,好啦!老婆子,我也懒得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的麦芽糖给卖掉,看我咋收拾你!”李福全恶狠狠的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李福全嘿嘿笑了两声,把一块麦芽糖递给了何雨柱:“柱子乖,把糖拿着吃。”
何雨柱双手捧着麦芽糖,放进了嘴巴里,满嘴流油的说道:“嗯,甜。”
李福全又掏出一块,递给了秦淮茹:“淮茹,你尝尝,挺甜的,比糖糕还甜哩。”
秦淮茹红着脸把麦芽糖接了过来:“嗯,挺甜。”
李福全又摸出一块递给了槐花:“娘,这是我专程给你买的。你吃吧!”
槐花一愣,连忙拒绝:“平川,你这是干嘛呀?俺可吃不惯糖。”
李福全硬塞进了她的手中,微笑道:“娘,你别跟我客套了。我家里有的是钱,就当作你们对我爹的孝敬。”
“哎呦,我的亲儿子哟!你有钱还给俺买什么糖呀!”
“你是我爹娘,我养活你们不应该吗?”
说话间,李平川的脑袋忽然疼了起来。
“唉,我又犯糊涂了,你快躺下吧。”说完,李福全扶着李福全躺倒在炕上。
“娘,你去把雨柱叫回来吧,陪着我爹唠嗑儿。”
槐花急忙出了屋子,喊道:“柱子,回来,娘找你有事儿。”
“来了!”何雨柱跑了回来。
“娘,什么事儿?”
“你爹这病又犯了,你爹说他腰痛,你去找村长,让他给你爹抓点药。”槐花催促道。
“嗯,我知道了,娘。”何雨柱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槐花叹息了一声。
李福全安慰她道:“好了,你不用操心,柱子会去村长家抓药的。”
“你呀,真是个傻孩子,你就不怕村长趁机扣你的钱?”槐花反问。
“他要扣就扣吧,我又不欠他的,凭啥不让我挣钱?”
“那要是被村长讹去咋办?”
“不至于吧……”李平川不确定的说。
“不至于才怪呢!咱家这条件就是再宽裕,你能拿出多少来给他治病?”
“他不是还欠着我一千块钱吗?他要是敢赖账,我就报警抓他!”
“报警?报警也不顶用啊!你没看见他们村子里的那些混子?一般都会给公安局送礼。到时候他们不承认,谁有证据?你还得赔钱。”
“赔钱?他要是敢敲诈勒索,我就去派出所告他!”
槐花瞪着眼珠子说道:“我儿子可是大学生,他敢欺负我儿子试试!”
“娘,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等我考上大学,你就不用受罪了!”李福全劝解道。
槐花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沉思着。
很快,何雨柱回来了,他扛了一担水果。
“爸,我给您带苹果了,你吃吧!”
说完,何雨柱蹲了下来,把一个洗净的红彤彤的大苹果切成几半,递给了母亲和弟弟吃。
母亲接过苹果吃了一口,惊奇的发现,这苹果比城市里卖的好吃百倍。
“柱子,你这苹果从哪买的?”
“哦,是隔壁的邻居李阿婶儿给我的,她说这苹果新鲜。”何雨柱憨厚的挠挠脑袋。
“邻居?”
“嗯,我昨晚上回家的时候碰见她了。她给我的苹果,让我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你这孩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呢!赶紧还回去!”槐花嗔怒道。
李福全却笑嘻嘻的说道:“你看看,我就说嘛,柱子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
何雨柱摇了摇头,“娘,你别误会了,阿姨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拿了人家一根葱,总不能空手走吧!再说了,我还想请李阿姨帮我做饭呐!”
这番话说的槐花哑口无言,不停的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人家非要给你,就留着吧。”
吃罢午饭,李福全和妻子槐花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聊天。
李福全忽然开口问道:“媳妇,你说我是不是真疯了?你看,我都变得这么胖了。”
槐花看了李福全一眼,撇了撇嘴:“你是不是觉得你变胖是因为我?”
李福全讪笑了一下:“媳妇,瞧你说的。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哼,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是那块料。现在信了吧。”
李福全尴尬的笑了一声,不敢搭茬。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媳妇的话,而是不想打击她。如今的他已经变成了二十六七岁,虽然长得还是个大帅哥模样。但是却比以往苍老了许多,皮肤黝黑、双颊凹陷、满脸胡茬,头发凌乱,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和汗味儿。
看着丈夫的变化,槐花的内心十分酸楚。她的丈夫,从小就是农民工子弟,一辈子在泥巴沟里刨食儿,连城里的媳妇都娶不上。
“媳妇,你放心,等我病好了,保准把你伺候舒服了。”李福全笑着说道。
“滚!”槐花嗔怒道。
李福全哈哈大笑,搂过媳妇亲吻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