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懵懵懂懂的,低下头哄他,指尖摸了摸下巴,和逗猫猫的动作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他声线乖软,“今天好乖哦。”
看不懂什么意思。
夸就对了。
谢宴辞唇瓣贴着他的手背。
很轻的伆了一下。
小兔子咚一下站直身体。
僵僵的。
Alpha黑曜的眸子在盯着阮奚带着戒指的无名指,片刻的情绪感知,泄出几分隐忍的疯狂,“宝宝,我好像心动了。”
阮奚再度低下头,被他圈住了腰。
男人抱着他,额头抵在背上,冷白的手指在空中抓了抓,语序沉稳,“我开始变得有一点开心。”
无声无息间,阮奚湿了眼眶。
他小声的呼气,很慢的抬起软白指尖,捏了捏谢宴辞的耳垂,“我说过,我们都会变好。”
阮奚抓住了最后一丝生存的意志。
是谢宴辞。
而对方也一样。
早已成为了不可替代。
小团子哒哒哒跑下去了,先是从管家手里抱过花束,比他的一半的个子还要高,很是稳的走到大厅门边。
偏偏小心翼翼的露出可爱的脸颊,在对管家爷爷说话,“爷爷,宝宝的包包里面要放奶糖嗷。”
管家拿着年年的猫咪挎包,“放好了。”
小团子很满意的的看管家爷爷给他带上,自言自语道:“宝宝要拿给江叔叔吃。”
在岛上,江叔叔给他买了好多零食呢。
年年是有礼貌的小朋友,要回礼物呀。
管家给他换上鞋子,把花帮他抱了一会儿,小团子趴在墙边,探出小脑袋,去看大厅,“爸比和爹地怎么还不出来。”
小宝宝摇了摇小腿,单脚靠在墙边,看他们站起来往这边走,乖乖的把两个大人的鞋子拿出来。
小孩子的开心是很难隐藏的。
年年在门口转圈圈,“要出去玩啦。”
谢宴辞抱过花,打开门,“走了。”
小宝宝晕晕的跟着爬上车,坐到后面自己的婴儿椅里,眼睛也是亮亮的,小衣服衬的肌肤很白,“宝宝喜欢出去玩。”
阮奚坐上车,“是吗?”
他抱着纯净水瓶,侧过头,去牵小手,“好好吃饭,下周带你去游乐场。”
小团子开心的摇着他的手,一直很想阮奚带他去游乐园呢,“爸比最好了。”
正在前面的某人,问起年年,“不带我去吗?”
年年崽一呆,很聪明的说:“要问爸比呀。”
忽然被拉进话题的阮奚摊开手,漂亮的眸子一弯,“看你们两个的表现。”
他靠在椅子上休息,时不时抱着小宝宝rua一下。
呼,他好像是第一次有了这么多亲人。
阮奚回过头,撞入那双深沉的眼眸里。
“奚奚,偷看我?”
…
这次聚餐见面的地方位于老城区的闲鹤饭庄,由白子濯和阮奚的外婆打理,在去世后,白夫人没有心力接手,交给了白子濯。
几十年的老饭庄,一草一木皆富有观赏感,来这里吃饭,只是看看溪水,听听鸟鸣,心情便会畅快许多。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门边,白子濯西装革履,刚到不久,正在门口等他们。
车门打开,抱着花束的小团子被抱下来,两只jiojio扑腾一下,落在地上,声音软萌,“爹地,宝宝会自己走哦。”
阮奚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小心一些儿。”
不是小孩子了。
超厉害的。
这边没有马路,半米外就是台阶和饭庄。
小团子转过身,一下子看到白子濯,要抱,“伯伯。”
白子濯走过来,把他抱起来。
小团子两只小手捧着花,脸颊蹭了蹭白子濯,“花花是爸比包的,给江叔叔。”
阮奚和谢宴辞一起下车。
两人手里提着袋子,牵手走在后面,“哥,今天只有我们来吃吗?”
“这是外婆传下来的,今天包场。”
闲鹤饭庄的大门关闭,这里经常有豪门子弟来往吃饭,包场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一路走过小桥,私人包厢抵达。
杉木制作的木门被推开了,房间里装饰雅致,极为好看,正里面坐的美人微微揉了揉太阳穴,一身偏向于温和色调的淡粉色t恤。
包间的灯光打下去,皮肤衬得稍微健康了一些。
“江以黎。”
他站起时,一天的疲劳仿佛在他身上不存在了,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同白日里在公司忙碌的身影完全分裂开。
小美人眼眸温软,“阮奚。”
白子濯抱着小团子走到他身边,“给?”
美人眨眨眼,张开手,“?”
要抱他吗?
小团子在观察他,视线却是极为单纯的,甜甜的把花递过来:“江叔叔,爸比送给你的。”
看江以黎抱住花,年年抱着白子濯的脖子落座。
阮奚拿起小礼盒给江以黎,“小礼物。”
江以黎没有去商场买,他从自己的藏品里拿出了一哥小盒子,着名设计师莱安·弗格森的遗作。
世界上最后一条,很是珍稀。
他递过去,冷清的眸子映着舒缓感,打开阮奚给他选的小项链,还有手工写的卡片和营养品,“谢谢,我很喜欢。”
显然,这个环境让他感觉到了舒服。
而不是戒备。
谢宴辞在阮奚打开包装时,视线移了一下,继续倒水。
阮奚靠近,这次很有意识的用眼神问他,“很贵吗?”
某人抬起头,同江以黎互相看了一眼。
“还好。”
小兔子指尖一缩,不太信。
他认认真真的合上盖子放起来,动作很是珍贵。
江以黎唇瓣轻扬,比自家弟弟可爱多了。
“可以戴的。”
只有小宝宝坐着,真诚发言,“伯伯。”
他抓着白子濯的手摸自己的小肚子,“宝宝,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