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咳了咳,“很多好吃的,再等一会儿。”
白子濯掀开盖子,拿起桌子上的小甜品,“吃团子吗?”
小宝宝两只手接过来,吧唧吧唧的啃着。
“谢谢伯伯。”
阮奚不知道他们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但本能的不去打扰,看谢宴辞和江以黎说起江闻舟。
“我可以帮你,有条件。”
他坐在一旁默默听着,曲州怎么了?
“什么条件?”
Alpha黑眸微垂,把碗筷给阮奚摆好,“我要江闻舟失去他所有的特权,被扔到地下城。”
在奚奚面前彻底消失。
小宝宝吃完,刚好菜品端上来。
全部都是现做的热菜,每一道都很美味,连造型都带着美感。
谢家终归是庞大的,比江家走的要快一步。
江以黎是个聪明人,不会拒绝递来的枕头,“需要的时候,我会开口的。”
白子濯拿湿巾给年年擦了擦手,虽然看过他自己坐在宝宝椅上吃饭的样子,还是问了一遍,“自己会吃饭吗?”
小团子点头,指着角落里的椅子,“伯伯抱。”
很是开心的坐在宝宝椅里,旁边分别是爹地和伯伯,一开口就有人给他夹菜吃。
白子濯:“小奚,江闻舟有欺负你吗?”
阮奚想了想,情况挺复杂的,“他在纠缠我,时不时的会出现。”
白子濯:“我知道了。”
越是淡定,越是生气。
江以黎了解的不多,江夫人瞒得很紧,他拿出名片,把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写下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随时可以找我。”
阮奚拿着,有些开心。
谢宴辞:“奚奚。”
小兔子收在口袋里,“吃饭。”
桌子下,江以黎牵住白子濯的手,“生气了?”
“有一点儿。”
美人收回手,低下头喝他盛的甜汤。
“你要自己去打吗?”
白子濯温和道:“有这个想法?他走夜路吗?”
江以黎坐直,他手指撑着下巴,有些淡不可觉的回忆道:“应该走,我小时候打过,他至今还以为是学校同学打的。”
“原因很简单,他抢我的一本书。”
白子濯看他喜欢喝,给他加了一勺甜汤,“如果是我,会打的更狠。”
“看来我们很配。”
小兔子听的表情:“??”
这还是温柔和善的大哥大嫂吗?
谢宴辞微微一笑,很自觉地总结,“老婆,你看,还是我最好了。”
阮奚摇头,脸颊嘟嘟,“别演我。”
他捧起小碗,喝完放下来,乖乖举手,“打架的时候,可以喊我一个的。”
三人同时看过来,俱是摇头,“不行。”
小兔子伸出拳头,“我很厉害的。”
白子濯拿着夹子,把刚上的豆沙奶酪包递给他,“小奚,吃饭。”
他转手给了小宝宝一个。
年年崽正在奋力干饭,“蟹蟹伯伯。”
小美人啃啊啃,鼓起嘴巴,还是吃饭吧。
谢宴辞坐在一旁,全程没有吃几口,看他看的倒是很紧,鼻子一蹙,“凶巴巴”的,超可爱,“你不吃饭吗?”
谢宴辞低眉顺眼,瞬间乖巧,“我吃。”
“嗯,乖乖听老婆的话。”
阮奚红着耳朵闭嘴了。
分开前,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连谢宴辞都拿起手机把白子濯和江以黎加上了。
要知道,谢家根本没有几个人在他的联系名单里。
他有在乖乖的一步步学会做家人。
阮奚喝了几口樱桃酒,脸颊微粉,他背着小宝宝,不让谢宴辞接手,特别主动的上车。
连小团子都吃累了,躺在婴儿安全椅里,盯着窗外思考人生。
白子濯出来送他们,江以黎忙了一天,撑到极限了。
小美人甜甜软软的挥手,探出一半的身体,“哥哥,拜拜。”
谢宴辞揽着他的腰,把他从窗户里抱回来,“回家了,奚奚。”
小兔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好哦,回家。”
白子濯看车辆走远,回到饭庄里,“十分钟后开后面的大门。”
一进包厢,江以黎靠在窗户边的躺椅上,累的手臂垂落,正按着眉心,“我走了。”
白子濯倾身,直接把他抱起来,“我说了,我送你。”
“回哪个家?”
美人眸子一眯,“回我们家。”
Alpha脚步停了一下,“好,我们家,我已经买了十几套你能穿的衣服和鞋子,早上我换车送你上班。”
“不会让江家其他人发现。”
真正爱你的人,会把你放在人生计划里。
江以黎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娇气,他捧着白子濯的脸,轻轻的伆了一下,“怎么办,我好像有点迷恋你了。”
好到,会让他感觉这是一场梦。
原来,江以黎的人生里也会出现这样的人啊。
苍白瘦弱的美人被抱进副驾驶,车门紧紧关上,白子濯滴酒未沾,眉眼清明,俯身给他系上安全扣。
只是指尖压在了殷红的眼尾。
“哭了?”
江以黎头更低了,嗓音泛冷,“没有。”
他不会哭,平常的温情怎么可能把他打败,以往看江家人来人往,他早就厌恶了这些才对。
“好,没有。”
白子濯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干净整洁,泛着淡淡的檀香信息素。
他放在了江以黎的手上,不再去问他。
骄傲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就算情绪低落也是一样。
就好像白子濯那次意外的撞见江以黎出现在闲置读书室里,少年漂亮出众,眸子是红的。
他低头看着书,一页也没有翻动过。
他问过江逾白。
那天是第一任江夫人的祭日,也是他们的母亲,却早已没有江家人再在意过了。
白子濯的爱是清缓的,不参任何杂质,他发动汽车,开出后巷,一字未言。
如果说谢宴辞是模仿出的温柔君子,白子濯则是另一照面的存在。
…
第二天上午十点,抱着玫瑰花束的小兔子从大厅走过来,他想要保密,是一路说搭车过来的。
他正带着口罩,漂亮乌黑的眼睛很是显眼,穿着简约的运动服,除了气质有些不一样。
是送花是?
一位刚上任前台的omega拦住了他,眼神上下打量一遍,“你找谁?”
他回答,“谢宴辞。”
“有约吗?”
该怎么回答,不想惊动某人。
“…不算有,我认识他。”
前台放下小镜子,是谢家二叔好不容易安排过来的年轻omega,长相还算可以,找准机会靠近。
“认识我们谢总的多了,把花给我,我送上去。”
小兔子眨巴眼睛,乖极了,“可是,我的客人说要送给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