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请您收我进南衙!以后我就是您的小弟,为您除暴安良,维护天都之安,”
潇衍文低头嫌弃的看了一眼杨世子,“撒手!起来说话,哭哭啼啼的听着就烦。”
宁少川心里一咯噔,
〖那我哭的要死要活的时候,衍文是不是也嫌我烦。〗
潇衍文揽住宁少川的肩,侧目迎上宁少川的眼神,语调非常温柔:“玄知就是哭也是极美,你同别人不一样。”
杨世子站起了身,瞠目结舌的看着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潇衍文。原来是他不配。
杨世子不甘心的又说了一遍,“殿下,请您答应我加入南衙禁军!我不怕苦!”
潇衍文语气又冷冷的道:“禁军岂是你想来就来的,要经过严格考核的,平常训练和当班都很苦,你做不了,回去享福吧,没必要。”
宁少川胳膊肘拐了一下潇衍文的腰,“要不就让他试试,方才你没在,多亏了杨世子帮我解围,要不然我还真拿马小姐没办法。”
潇衍文被他在腰上拐了一下,悸动之感倏然升起,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宁少川的脸颊,宠溺的说道:“好,听玄知的。”
又对杨世子语气冷冷,“明日上午你去南衙找高长昭,他会考核你。过与不过就看你造化了。”
“是!多谢宁大人,多谢殿下!属下告退!”杨世子乖乖的退出了偏厅,赵叔跟着去送人。
“啊,那个我去看看大表兄的药好了没!”季子维难得的一次会看脸色。
“夫君操劳府内事务,定是累了,让奴家抱你进去。”说着横抱宁少川在怀里,大步向后院走去。
宁少川顺手就勾住了潇衍文脖子,“马如梦的事情,是七皇子传出来的?”
“七弟前几日回天都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府内不出。我也不清楚。”
潇衍文靠在床边,把玩着宁少川的长发,并不怎么在意七皇子过得如何。
“那要不这两日把七殿下喊到府里,还是关心一下,日后你们也得处好关系。”
“嗯。”
“府里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忙。”
“我想与你在一起。”
潇衍文轻轻掰过宁少川的脸,吻了下去,两人又在房里黏黏糊糊了好一会。用了午膳后,潇衍文又进宫了。
上午那会,他正在太辰殿见崇源帝,小厮拖了进忠公公进来传话,潇衍文没有犹豫的就回府了。
这会子,又入了太辰殿找崇源帝继续议事。
崇源帝停下批奏折,抬眸看着他,“府里发生了何事,这么急匆匆的就跑了。”
“那个马如梦,到府上找玄知麻烦。”潇衍文答的倒是毕恭毕敬。
“哼。”崇源帝笑了一声,“宁玄知他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妇人,这些事何须你回去。”
潇衍文放下茶盏道极为认真,:“父皇,玄知这些他应付不回来的,我得护着他,才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你口里的玄知,跟我认识的宁玄知好似不是一个人。”崇源帝眯起眼看着自家这疼起人来就没边的儿子。
“孤派人去西烈山收尸时查过,宁玄知在西烈山他一人就杀了百来人。这样强大的人,何须你这般呵护。”
潇衍文神色冷了下来,这件事提一次他心里不舒坦一次,
“那是他被逼的,这些天有好几次,他都深陷梦魇,他害怕,在梦里喊我的名字。却因为您是我父皇,他就把这些委屈害怕都藏在心里。”
“父皇,我再不好好护着他,我怎配得上他的好。”
潇衍文垂眸,不再说话,再说下去,他又要忍不住发脾气。
崇源帝知道这是又提了潇衍文的痛处。
“都是父皇不好。你多宽慰宽慰玄知。”
潇衍文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点头应下,他知道此事再争吵下去也无意义。
“废太子诏书孤已拟好,明日下诏。怎么处理就交于你了。”
崇源帝思索一下说道:“孤本意是追封你母妃为皇后之尊。”
“母妃不是一个在乎这些身后俗名的人。父皇,说来云妃才是皇后人选。”潇衍文想为云妃讨一些补偿,这是皇上欠她的。
崇源帝叹息一声,“此事孤同她说过,她拒绝了。孤准备抬她为贵妃。也算是对她的这么些年的一些补偿。”
潇衍文淡笑,“父皇考虑周全。”
这厢,宁少川午后无事,便转到勾三与夜影的院子看看。
这个院子是专供齐王府的贴身暗卫住宿的。
宁少川才到院子门口就见勾三与夜影在切磋。
“伤还没好,怎么就闲不住了。”
二人一见宁少川立马停下来行礼:“主子!”
弦五在宁少川后面冲着两人挤眉弄眼的做表情。
“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宁少川关心的问道。
夜影:“回主子,属下皮实,恢复差不多,还有两天就能轮值!”
勾三掀起衣袖露出二头肌上的疤痕:“主子,我一向强壮,你看看这伤全好了。”
宁少川拍了拍勾三的肩膀,笑着道;“很好,再多休几天,府里暗卫多,不急着几天,烙下病根武功就要退步了。”
夜影对着宁少川跪了下去,俯首抱拳道:“夜影多谢主子舍命相救!这辈子夜影的这条命就是主子的!”
勾三见夜影跪了下去也要跟着跪下去,被宁少川一把拖住,又弯腰扶起了夜影。
“你们都好好活着。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宁少川说完没有回头出了院子,拐出门,靠在院墙上,深吸几口气。
宁少川的内心深处还是一个现代人思想,当这些暗卫真为了他舍命时,他无法做到坦然接受。
他不是圣人,但别人这样为他赴死,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主子,你怎么了?”弦五不解的问。
“无碍,陪我去看看五哥吧!”宁少川敛了心神,又带着弦五去了五皇子的院子。
潇衍文从崇源帝那出来,到了大理寺的监牢,把圣旨丢给了狱长便朝着里面走去。
狱卒一见是潇衍文,立马毕恭毕敬的为潇衍文打开了牢门,又很识相的退了出去。这些皇亲国戚之间的恩怨,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潇衍文手里拿了一把剑,正是那日宁少川在西烈山用的那把剑。
“你,你想干什么!”太子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潇衍文拿着剑进来,心里一下慌了起来,他知道潇衍文真的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