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潇衍文举起了手里的剑,仔细端详着,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是剐了你!”
太子惊恐又不甘的挣扎起来,带着铁链哗啦啦作响,“你,你敢!我可是太子!是储君!”
“一个野种储君?”潇衍文满眼讽刺的看着太子,一剑从他胸前割了下去,囚服从中间被划开。
“你要做什么!”接着太子又意识到潇衍文方才说了什么,暴怒的吼道:“我不是野种!我是太子!”
潇一剑一剑的割着太子的衣服,又漫不经心的开口,“玄知上次就告诉你了,可你蠢的不信。你若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怎会这么厌弃你,又给我这么多的权力。”
潇衍文至始至终没有告诉崇源帝太子的身世,但后来他想明白了,或许崇源帝很早就知道太子并非他亲生,只是碍于李家势力盘根错节,留着太子。
然后看着他一步步强大,有能力与李家博弈,才开始削弱太子的。
太子像是很绝望,难以置信的看着潇衍文,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母后怎么会骗我!玄知竟然是我亲弟弟!母后,你为何要骗我!”
“玄知身份尊贵,你怎配与他做兄弟?”潇衍文满眼讽刺又嫌弃的看着太子,笑的阴森。
太子忽然又一脸吃惊的看向潇衍文。
潇衍文知道他那愚蠢的脑子里又想了些什么,不过他懒得与他解释。
“我本不欲对你赶尽杀绝,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人,你居然胆子肥到,要在西烈山杀了玄知!”
“我没有,我没有!舅舅说了,他会留着玄知的命。事成之后!把他留给我!我怎么舍得杀他!”太子狂乱的极力否认,神情已经开始不太正常起来。
他的母亲与舅舅都这样骗他,把他当傻子一般戏耍。
潇衍文双眼微眯,一剑对着太子的肩膀划了下去。
“你还真敢想!他岂是你配肖想的!”
潇衍文握着剑,像是在雕艺术品一般,一剑一剑的下去,牢里传出太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外头的狱长与狱卒,守在门口,听的是心惊胆战,又一动不敢动。
狱卒害怕的往狱长身边靠了靠,低声说:“老大,齐王这手段……”
“闭嘴!”狱长低声制止,又压下一口气,镇定的说道:“他是活阎王!这点算什么,以前也有过,你待的时间久了,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狱卒本就是新到没多久的,一番话更是听的冷汗涔涔,不敢再说话,狂擦脸上额上的汗。
凄厉的嘶吼,渐渐没有了声。
须臾,潇衍文才握着剑,出了牢房,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几日,冷声道:“明日晚间再去报消息。”
狱长身体紧绷,立马道:“是!”
待潇衍文翻身上马,走了老远都看不见影了,狱长才领着狱卒进牢房内查看。
狱卒一看牢里的景象,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狱长倒吸一口凉气,紧握着手里的刀,看着那还挂在那的一具血肉模糊之人,已经一点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白骨森森可见。大理寺牢狱的手段在这位齐王殿下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又低头瞅一眼,狱卒逐渐被尿晕开的裆部,强压下恐惧与胃里的翻腾,一把拽起了他,“怕就到外面去,换人进来收拾一下。”
潇衍文回到南衙,沐浴完又换了身衣裳,还特意熏了燃香。
高长昭进来汇报时,深嗅了几下鼻子,疑惑道:“殿下,你还燃香了?”
潇衍文正提笔埋头在案前忙碌,闻言抬起头,轻声道:“嗯,我怕玄知不喜我身上有血腥味。”
高长昭嘴巴张了又合,总感觉潇衍文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像是什么呢?
高长昭没想明白,便道:“殿下对宁大人真好!”
潇衍文笑笑没说话,低头继续在写着什么。
高长昭又道:“殿下,那个杨世子,虽然口碑不好,但功夫还是有些的,我暂时把他留下了。”
“你看着办,一视同仁就行。”潇衍文合上册子,站起身,到了高长昭近前。
抬起胳膊凑到高长昭近前,“长昭,你闻闻还有血腥气吗?”
高长昭低头靠近潇衍文胳膊,嗅了两下,然后咧嘴一笑,“一点都没有,还怪香的嘞!”
“多谢!”潇衍文拍了拍高长昭肩膀就出了门。
高长昭站在那里,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殿下像是要与宁大人幽会似的,还要弄的香香的。
夏日天黑的晚,潇衍文进到后院时,日头才落下院墙。
一点金黄色余光落在屋檐上,屋檐下的院子里,宁少川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神色松然惬意。白色的衣袖,随着墨发一起从躺椅上垂下,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之感。
潇衍文心里柔软了起来,这一刻,他希望宁少川可以一直这么悠闲自在。
躺在椅子上的人,像是心有感知一般,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后,立刻欢快的起身向他迎了过来。
潇衍文满足的伸出双臂,稳稳的接住了向他跑来的人儿,一把拖住。
宁少川搂住潇衍文脖颈,脸轻轻蹭着,黏黏糊糊的说了句,“六哥哥,我好想你。”
“晌午才赶我走,这会又想了?嗯!”潇衍文含着笑侧首一口咬住他的耳珠,重重的吮吸了一下。咬的宁少川在他怀里一颤,搂的更紧了。
宁少川拉开他的衣领在肩颈处咬了一口,“还不是你把我的心都勾了去。”
廊下拐角暗处,夜熬伸手捂住了弦五好奇的眼神。见潇衍文抱着宁少川进了屋,才松开手。神情自若的道,
“小孩子不能看,也不能学。”
弦五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熬,“夜熬哥哥,我看到有一次勾三哥哥也咬你耳珠了。你喜欢勾三……”
夜熬一脸慌乱的一把又捂住弦五的嘴,已然没有了方才的神色自若,带着他上了屋顶。这孩子,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讨人喜欢。
屋内,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潇衍文被宁少川在怀里蹭的难受,怕自己控制不住,不舍的把人按在了床上。
潇衍文看着床上的人双唇又有些肿了,还带着水光,脸上开始泛起潮红,衣衫凌乱的露了一截锁骨。这样的勾引他实在忍不住,俯身又吻了上去。
宁少川愉悦的紧紧攀着他,被吻的语气黏黏的:“六哥哥,我们……好久没有欢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