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月婷看到司徒文的屋子里还有烛光,便一时玩心,想看看司徒文在干什么。
鲁月婷悄悄的将门纸戳开一个小洞,屏住呼吸向里面看去。
只见司徒文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在手里细细把玩,坐在床边看向窗外,只是不知道他看向何方。
月光照下来,平添了一室的悲伤。
鲁月婷使劲往里凑了凑,想看清楚他拿的到底是什么,好容易看清了,却不小心踢到了门框。
“嘭”
“谁?”
司徒文刷的从床边来到门前,一把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正好一只老鼠吱吱的从走廊爬过。
躲在自己房间门后的鲁月婷密切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老鼠的声音,鲁月婷一方面感谢这老鼠来的正是时候,另一方面也实在是无力吐槽这客栈的卫生差成这个熊样,老鼠都出来了。
侧着耳朵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好像真的蒙混过去了。鲁月婷夜没有胆子打开门验证验证,万一发现司徒文在自己门外站着,可不是要把自己吓出心脏病了?
鲁月婷躺在床上,回想着看到的那一幕,不知道那个小鱼玉饰对他有什么重要的意义,看他的神情,倒不是一般的宝贵啊。
思来想去,没想出什么来,倒是渐渐有了困意,鲁月婷索性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鲁月婷打开房门,看到司徒文已经在楼下要好了吃食。
“文文,早啊。”
司徒文笑的开心:“早啊姐。”
吃过饭后,二人又出了城,鲁月婷不解,但是没有说什么,现在到了夏国,既然掳走自己的人是皇族,只怕现在自己早已经被盯上了,出城的话,倒是更加安全些。
“姐,咱们赶路就在城外赶,然后晚上住宿再进城,这样可以快些。你觉得可以吗?”司徒文突然回头说道。
“当然可以。”快点送我上西天啊这是要。鲁月婷心里直翻白眼。
“姐,昨天睡的还好么?”司徒文看似无意的随便问道。
“还行吧,只是那客栈的卫生实在差,晚上好像有老鼠。”鲁月婷巧妙的应对,这人的心思,也不知是真单纯还是加单纯。
“此,此路是,是……我开,此,此树,是,是我栽……哎呦!
大,大哥!你打我干……啥呀。”
“磨…磨唧…唧的,说个话,话也说不,不利索,滚去一边去,要,要想过此,此路!留,留下。买路,路钱~”
这二人同时一跳:
“打,打劫!”
鲁月婷听的快憋死了,要不是司徒文拉着,鲁月婷早冲上去了。结巴成这样还说这么多话,难道他们打劫全靠笑死人嘛。
没错!打劫,不过不是他们,是小道上的一家老小,看他们的穿着,不是普通人家,果然还是防范意识若,出来还穿金戴银的,这不是明摆着要被打劫嘛。
对面的两个山贼也是手生,拿着的两把刀都没开刃,却把对面的富豪一家吓得神志不清。
老爷子当场就差跪下了,对着两个劫匪道:“二位兄弟,在下携家中妻儿出门,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这些钱财是孝敬您二位的,还请您放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那两个山贼可能也没见过这么配合的,顺利的不可思议啊,二人叽叽咕咕商量着,最后,那两个山贼居然狮子大开口:“这,这些钱,钱还不够,够。”
老爷子慌了,这确实是所有的钱了,他实在拿不出来了。两方僵持不下,鲁月婷看到那富豪没有抛下妻子独自逃跑,便心生了救人的心思。
“文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鲁月婷充满暗示意味的推推司徒文。
“文文不去。”司徒文摇头。
“为什么?”
司徒文想了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鲁月婷无奈摇头,问道:“你真不去?”
“不去。”
“好,那我去!”
鲁月婷纵身一跃,背对着山贼,对老爷子安抚一笑。帅气转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如此厚颜无耻,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丑事,真是让人痛心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如此放肆,就不怕遭天谴么?!”
鲁月婷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半天没有回应,超他们看去,发现这二人都垂涎欲滴的看着自己,汗了。
“看什么看!”鲁月婷大吼到。
“大,大哥,这妞长,长的真好看。”
“是,是啊。”
鲁月婷汗颜,“你二人速速离去,这样轻薄的话我也不追究了。”
“小,小娘子,你,你这是要救,救他们吗?”山贼大哥搓着手小的好不猥琐。
“收起你的龌蹉心思,我都敢肖想,我看你们活腻歪了!司徒文!解决了!”
司徒文无奈出手,眼看两个山贼就要毙命,鲁月婷及时出声:“啊,文文住手,放他们离开吧。”
司徒文收手,但是光是掌风就把山贼二弟掀飞了去,山贼大哥一脸懵,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老爷子带着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就要跪下相谢,鲁月婷连忙搀扶起二人,
“老人家您太客气了,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老爷子感激涕零。
“姑娘和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鲁月婷看出来了老爷子对司徒文的忌惮,不由得安抚道:“您不必在意,这是我弟弟司徒文,性子冷淡了。些,您叫我小木吧。”
“好,小木。”老爷子点了点头,“看你们的样子也是要出远门吧?不知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夏国,”
“这么巧?我们也是去夏国,不然我们一路吧,这样也可以有个照应。”
对于富豪的邀请,鲁月婷倒是很乐意,这一路风尘仆仆,有一个富豪做伴,倒是可以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何乐而不为呢?
去夏国的队伍又壮大了,倒是没有拖累行程,鲁月婷善于和人交谈,一路上和老爷子相谈甚欢。老爷子姓张,这次带着一家老小去夏国,一方面是带着妻子王氏游玩,另一方面是去夏国做一笔生意,带着大儿子历练历练。
“张老,不知你们去夏国做生意的商品是?”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遍叫我爷爷,这样叫多生分。”张老假装生气到。
鲁月婷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吧,随你怎么叫,”张老有些无奈:“这批货就是这段时间名声大气的西京流光瓷,我准备销往夏国些,这批货物太贵重,所以才会亲自上阵。”
“西京流光瓷?”鲁月婷倒是惊讶了,不过这样一来基本可以确定了,齐南山没有让她失望,在自己失踪的时间里,还是认真的处理国事了,蒋顺熙……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鲁月婷不仅和张老相谈甚欢,和王夫人也相处融洽,至于他们的大儿子……鲁月婷表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的登徒浪子,问她为什么这样去说?单看他那猥琐的眼睛留恋的地方就得知一二了。鲁月婷心里厌恶,但是现在没有好的时机去处理,只能把司徒文拉过来挡住他的视线。
司徒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厮倒是终于老实了。
天色不早了,张老带着鲁月婷进了城,这城叫明城,是两国都不属的城市,所以鱼龙混杂,乱的很。
张老在这个城市里有一座别院,鲁月婷对于不用睡有老鼠的客栈,鲁月婷表示很开心。
来到别院,鲁月婷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张老的富豪程度。只是一座别院而已,就装修的格外别致,而且张老的品味很高,别院没有什么富丽堂皇,但是处处透露着舒适奢侈,这些花草树木,屏风装饰,都是数一数二的珍品。
鲁月婷啧啧称奇的观察了一遍别院,回到主院正好碰到张老和大儿子卸货,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是西京流光五彩瓷了。
“张老,我来帮您。”
鲁月婷倒是想看看这久违了的西京流光五彩瓷,毕竟是自己一手开发的,倒也有些想念。
“好好好。”
张老乐呵呵的应允。
鲁月婷拿出一个瓷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
看了看张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鲁月婷就细细的观察起来这瓷瓶,果然颜色轻浮,不纯不正……
“姑娘不知在看什么?”大儿子用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姿势和自以为迷人的声音问道。
鲁月婷恶心。
“看瓷瓶啊。”鲁月婷用一种你瞎啊的神情看着大儿子。
大儿子再接再厉,用洋洋得意的语气炫耀:“姑娘也喜欢这瓷瓶?这可是家父花高价买来的,姑娘若是喜欢,送你一个就是。”
鲁月婷眉心一跳。
“张老,果真如此?”
“当然,姑娘若喜欢我,尽管拿去。”张老乐呵呵。
“哈?不是不是,我是说,这瓷瓶果真是花高价得来的?”鲁月婷哭笑不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瓷瓶如今是为了远销,各大富商拿货都是平价,怎么会有高价一说。只是不知道这张老为何不知道。况且,这瓶子,全部不敢说,只是这一个,就是假的。
“您……看看这瓷瓶。”鲁月婷将瓶子递给张老,张老不明所以。
“这瓷瓶,是假的。”鲁月婷索性直说了。
“姑娘,你这样信口开河是什么意思?”大儿子轻蔑的问道。
张老也是一脸疑惑。
“您看,这瓷瓶的颜色和质地,分明都是下等货,这锎的手感可比这要细腻温润的多,而且据说颜色是一等一的纯粹。”
张老毕竟久经商场,这些东西的好坏一摸就明白了。当下就把这个瓷瓶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