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您这是?”鲁月婷也看不明白了。
“小木啊,麻烦你和我一起检查检查这批货,把假货挑出来。”
鲁月婷点点头,这批货物数量不少,挑完以后已经全黑了,鲁月婷等着张老的处理。
“嘭,嘭,嘭……”瓷瓶一个一个被砸碎,大儿子不解,连忙阻止,“父亲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走开,不砸了它难道留着这些混账东西继续祸害人么?”
“父亲大人,这东西做的如此逼真,我们将错就错买了就是,何必这样,这东西买来的时候那么贵,如今这一砸,大半都没了,我们这次怕是血本无归啊!”
“逆子!为父怎么教你的?这样混账的话都能说出来?滚开!”
张老气的直咳嗽。
鲁月婷却是欣赏起了这位张老,他完全可以照大儿子所说的那样,反正没有谁能看出来。
但是,他这样一砸,自己倒是想帮他了。
“张老,请问您知道此次来夏国卖这瓷瓶的有谁吗?”
“就我一个,同行的人都嫌夏国一行太远,不来。”
“如此一来,小木要恭喜张老了。”
“哦?”
“小木别的不知道,只是这物以稀为贵,倒是知道一点。”
“这……”张老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拉着鲁月婷:“孩子,你要不要和张老一起做生意?你这样的经商头脑,真是奇才。”
“没有没有,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鲁月婷还想说什么,突然被一直不说话的司徒文打断。
“她不会和你去经商。”
“为什么不能和张老经商?”鲁月婷虽然也不打算跟着经商,但是听到司徒文这样说鲁月婷有些好奇,不知道司徒文为什么不同意。
“不行就是不行,”司徒文不说话了,众人也拿他没办法,张老还是忌惮司徒文,鲁月婷本来也不准备答应,这下好了,就不用自己费口舌想不答应的理由了。
鲁月婷朝着张老歉意的笑了笑,张老还是乐呵呵的,没有责怪的意味。
而张老的大儿子有些羞愧,但是眼里对于鲁月婷的贪念更多了,司徒文好似有所感应,看了一眼大儿子,大儿子一缩,不敢放肆。
鲁月婷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继续上路。
接连几日的阳光明媚,今天突然阴沉沉的,倒是凉爽许多,鲁月婷正在前面走的欢快,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
“木小姐在想什么?”是张老的大儿子张景瑞,
“张公子想多了,本小姐什么都没想。”
若是让策知道自己对外还称本小姐,会不会别扭的生气?噗,这人,对外都宣称是王妃了,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他的?哦是了,是答应过。
正在出神的鲁月婷没有发现她此时的模样,眉目含情,娇羞不已。让张景瑞眼里的贪欲更甚,若不是顾及司徒文,只怕早已轻浮的动手了。
“木小姐?”
“啊?张公子还没走?”鲁月婷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美人在侧,本公子怎么会不解风情的独留美人一人呢?”张景瑞自以为潇洒的打开折扇,笑的好不轻浮。
鲁月婷挑了挑秀眉,问道:“张公子打算这样一直看着人家?”
“当然,美人如此貌美,即便看一世都不会厌烦。”
“不回头?”
“绝不回头。”
“很好。”鲁月婷点点头:“你要看就看吧,别后悔就成。”
“怎么会…”嘭。
“嗷嗷嗷……”张景瑞摸着差点被撞歪的鼻子疼的上窜下跳。
鲁月婷摸摸撞到张景瑞的那棵树,红唇微启:“辛苦你了树树,疼不疼?呼呼不痛痛哦。”
张景瑞看到鲁月婷安慰一棵树,忍者疼痛走过来,指指鼻子,
鲁月婷又挑眉。
“你也痛?”
张景瑞点头。
“活该。”
张景瑞石化。
“你也想呼呼?”
张景瑞眼中充满希翼。
“想的美。”
鲁月婷说完就背着走欢快的走了。
司徒文忍俊不禁。
张老看见这闹剧,头疼的很,走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张夫人也走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朝鲁月婷追去了。
“木小姐见笑了,是我管教儿子不当,扰了小姐。”张夫人满眼歉意,温温和和的说道。
“张夫人,您叫我小木就好了。”
鲁月婷看的出来张老和张夫人的感情甚好,只是一路走来张夫人似乎身体不大好,看起来憔悴的很,张老也很担心,所以自己没有贸然前去打扰,如今却主动来找自己为她儿子的所作所为道歉,鲁月婷心里倒是感到一丝温暖。
“好,小木,还请你不要怪罪,我一定会严加管教这个逆子。”
“夫人言重了。”
鲁月婷笑笑,没有再说话,倒是管教管教也好,不用来找自己麻烦。
可能是真的被管教了,那张景瑞接下来的一天倒是没有找自己麻烦,鲁月婷乐得清闲。
只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呸,呸呸呸,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烦自己,晚上的时候又不消停了。
鲁月婷刚回到房间,正要更衣,才发现床榻上有不明隆起物,正要尖叫出声。
“木小姐,今晚我来陪你睡吧,”
鲁月婷忍住暴怒的脾气,凉凉的看着张景瑞,
那厮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口:“夜晚采花贼出没,我来保护你啊木小姐。”
鲁月婷扬声:“文文!”
司徒文应召出现,带着肃杀之气提着张景瑞的领子就丢出了鲁月婷的院子,
嘭的一声,清净了。
鲁月婷看着被张景瑞睡过的床,可怜巴巴的看向司徒文。
司徒文极不情愿的开口:“姐,要不然,你睡我房间?”
鲁月婷欣然接受。司徒文欲哭无泪,看了看被张景瑞糟蹋过的床榻,司徒文也有洁癖,索性出了门,跳到一棵树上将就了一晚,好在是夏天,倒也无妨。
第二天起来,鲁月婷看到司徒文从树上跳下来,便好奇道:“文文,你在树上睡了一晚?”
司徒文酷酷的点点头。
“为什么?你也有洁癖?”
司徒文酷酷的点点头,内心活动:老子才不会说是担心那登徒子再回来呢。
“哦~姐姐知道了,文文是担心姐姐被欺负?”知道了还说出来!
鲁月婷好笑的看着司徒文红着耳朵离开。
对于张景瑞昨晚的行为,鲁月婷心里厌恶但是不准备告诉张老。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没必要假手于人。
张景瑞呢?三番俩次被拒绝不说,还被拒绝的那么难堪,心里的龌蹉心思更龌蹉了。
一个白天张景瑞都老老实实的没有来打扰鲁月婷,鲁月婷求之不得却不敢放松警惕,总觉得怪怪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一整天的防备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是夜。
鲁月婷关好门,准备沐浴。
褪去衣服,踏入浴盆,鲁月婷舒服的嘤咛一声,正闭上眼睛享受这舒服,突然房门被踹开,张景瑞闯了进来。
“木小姐,本公子,来陪你洗洗吧。”
鲁月婷确实是有点慌了。
“出去!”
“木小姐害羞什么?本公子来啦。”
张景瑞笑的猥琐解开外衫。
“来人呐,文文!文文!”
“木小姐省省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那小子早被本公子迷晕了,你放心,本公子会好好疼你的。”
鲁月婷只觉得绝望扑面而来,一把扯过外衣披在身上就要夺门而出。眼看就要逃出去,却不知门早就被张景瑞让人从外面锁住了。
鲁月婷情急之下就要玉石俱焚,千钧一发的时刻。
“嘭,”
“张景瑞,你找死。”司徒文盛怒之下的一掌直接把张景瑞打出了院子,张景瑞一口血吐出来就昏死过去,鲁月婷举着发簪半天回不过神来。
“文文,文文你怎么了?”鲁月婷刚缓过来一口气就被司徒文吓了一跳,司徒文摆了摆手,擦掉嘴边没忍住吐出来的血,
“姐,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文文,文文你醒醒啊,文文……”
张老和张夫人闻讯赶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便了然了,气火攻心:“逆子!”
“来人,快来人,叫大夫!大夫!”
鲁月婷双眼猩红。
“快,快去找大夫,小木你别着急,司徒公子没有性命之忧的。”张老抚着胸口尽力安慰鲁月婷。
张夫人拿过衣服给鲁月婷披好,然后等着大夫来了讲司徒文扶到床上。
“大夫,他怎么样?”鲁月婷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位公子无碍,只是强行运功解除药受了内伤,内力反噬才会昏迷,但是并不严重,好好将养几日便无碍。”
“好,谢谢大夫,谢谢。”鲁月婷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司徒文,想到张景瑞的行为,气的不行。
“带大夫去看看那个逆子!”张老虽然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要确定有无大碍的。
鲁月婷吸吸鼻子,一转身就看着张老,眼里全是盛怒。
“张老,我姐弟二人当初也是好心就下您一家老小,本想着此次路途长远,相互有个伴,您的儿子几次三番对我言语不恭,我都想着以和为贵,没有多生事端,如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造此横祸,如果张老不给一个交代,我想,弟弟醒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鲁月婷是真的气着了,之前总以为那厮玩心重,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居然行为这么下三滥,还连累司徒文受伤,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真的是,罪无可恕!
张老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被鲁月婷一通抢白,内心更加内疚,当下连连保证:“小木你方心,这逆子犯下这样滔天大罪,张老一定会给你做主,你放心吧。张老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