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景瑞这样小心翼翼的害怕冒犯到鲁月婷,就证明了,张景瑞对鲁月婷的态度,不再是轻浮的占有,而是,更加深的喜欢了。只是当事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用过晚饭,司徒文一直跟着鲁月婷,欲言又止,鲁月婷失笑的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司徒文,
“姐,这个给你。”
看着司徒文一跃不见了身影,鲁月婷失笑的摇了摇头,打开手中的东西,是一小枚西京特有的配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难为他着了一下午吧。鲁月婷被感动到了。
次日,鲁月婷正在房里休息,其实往常这个时候自己都在看蒋顺熙府上的书,出来这么久没有看过一页书,倒是有点失落了。鲁月婷抚摸这空空如也的书架,司徒文看到了,就递给鲁月婷一本书,正是当下年轻女子都爱看的爱情故事奇闻趣事。鲁月婷欣喜之下发现,这人喜欢自己的饭但是不会白吃,这些小玩意儿送到恰到好处啊。
看着司徒文每次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鲁月婷觉得这孩子心思很是细腻而单纯呢。
鲁月婷一路走来都悉心照顾着张夫人,而张景瑞也一改之前轻浮纨绔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认真的样子。
鲁月婷侧着头看着张景瑞认真的剥着蒜,一个富家子弟,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这几日在厨房的打下手,做这些零碎的小活倒是利索多了,
“木小姐,蒜剥好了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张景瑞认认真真的将蒜放好,垂着手眉眼恭敬。
“这里有些菜,张公子不忙的话,就帮忙择菜吧。”鲁月婷随口吩咐道。对于张景瑞的大献殷勤,鲁月婷没有想多,觉得不过就是一时兴趣而已。
就这样的状态继续了几天,期间的对话大都不过:
“木小姐,请问我可以帮些什么?”
“麻烦张公子帮忙打两桶水吧。”
累死这样礼貌疏远的对话,鲁月婷虽然不是很喜欢张景瑞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但是张景瑞不和之前一样,总是彬彬有礼的,自己总不好表现出厌恶之情吧。
有次鲁月婷好奇张景瑞怎么会连着几天都甘愿给自己做这些粗活,张景瑞笑的有些腼腆:
“母亲生病了,多亏木小姐的照顾,做儿子的帮不了母亲减少身体的不舒服,就只能帮着木小姐为母亲做点小事。”
鲁月婷听了倒是不置可否。
张景瑞呢,每日缠着鲁月婷,但是鲁月婷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这让张景瑞很是挫败,但是没有办法,他是想和鲁月婷关系亲近一些,但是却无处下手。
这日。
“张夫人,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吗?”
鲁月婷将饭菜端到张夫人房间,关切的问道。
“小木啊,谢谢你,好多了。”张夫人的胃口确实好多了,整个人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
张景瑞在旁边侍候这张夫人,“娘,您快趁热吃吧。”
张夫人点点头,“小景啊,你万不可去叨扰人家小木。”
“娘,儿子知道了。”
从张夫人房间出来,张景瑞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鲁月婷乐得清净,两人一路无言。
张景瑞呢,自然是一肚子坏水。看到自家娘亲因为水土不服身体抱恙就哄的鲁月婷悉心照料,这样看来,鲁月婷其实是个十分善良的姑娘,那么自己也可以啊,身体抱恙,需要食补。不过,这事得慢慢来,心急的话,怕会坏事。
鲁月婷这几日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这张景瑞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说,大约是做腻了这些琐事,本来就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大公子,哪里能要求人家天天做这些粗活呢。
只是,蹊跷的是,似乎寥寥几次的见面张景瑞都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鲁月婷想着张景瑞的异样,做好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听到有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张景瑞脸色苍白的站在远处,看见鲁月婷出来了,就远远的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鲁月婷:……
这是什么意思?这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开玩笑呢?娇羞他大爷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娇弱真的好吗?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张景瑞的身体好像消瘦了不少,看着他单薄的身体,鲁月婷想到了蒋顺熙,蒋顺熙呢?这么久没有找到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还是说自己留下的标记根本没有被他发现?更或者,那些标记还有可能被有心人换了,指向一个背道而驰的方向……
这样细细一想,鲁月婷冷汗都要出来了,怪不得这么久了还没有追上来,怪不得司徒文同意和张老一路同行,若说是为了钱,看他每次出手大方阔绰,显然是不在意这点钱的,而自己呢,和张老同行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即便打定了注意要去夏国探查一番,却也是要保重策找到自己和自己一起去的前提下,如今且不说策来找自己,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只怕是……
鲁月婷正想的出神,
“木小姐?木小姐?”张夫人微微提高了些音量,
鲁月婷一激灵,歉意的笑了笑;“夫人您说什么?小木没有听到。”
“没事,我就是问问我那不懂事的儿子,没有再对你做出格的举动吧。”
“啊,没有,夫人放心。”对了,张景瑞这几日的状态……要不要和张夫人说?只是自己也不是大夫,没办法确定他的身体状况,万一是自己想错了……不是白白虚惊一场吗?算了,等自己确定下来再说吧。
“文文,你怎么会知道我需要什么然后就恰好送给我呢?”
鲁月婷收起了手中的香粉。最近自己做饭时常在厨房里,身上的油烟味经久不散,导致每天洗好多次都洗不下去,如今有了这香粉,鲁月婷很是欢喜。只是,想着司徒文可能会置蒋顺熙于死地,就觉得他如今单纯无害的样子分外可怕。
“我看你这两天洗澡的次数多了,又想到你是女孩子嘛。”
鲁月婷想到这几次他送的东西,都需要敏锐的洞察力,这样一来,发现自己的标记就不算是难事了吧。鲁月婷越想越肯定,一想到蒋顺熙也许就在危险中,鲁月婷就冷静不下来。
“咳咳,咳……”一阵咳嗽把鲁月婷从担心中拉出来,鲁月婷寻声望去,果不其然,是张景瑞。
张景瑞站在风口,原本就薄弱的身体更单薄了,一个大男人身体用薄弱来形容确实不妥,但是他给鲁月婷的感觉就是这样。
这次张景瑞倒是没有扭头就走,而是忍着咳嗽向鲁月婷走来。
鲁月婷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其实张景瑞生的很是好看,只是之前一直都给自己留下不好的影响,如今一看,张景瑞倒是颇有几分病西施的样子。想到这里,鲁月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阳光明媚,人比花娇呢。
张景瑞走过来眼睛闪了闪:“木小姐笑什么呢?”
鲁月婷想了想,:“张公子可知病西施?”
“西施?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鲁月婷有点失落,这里毕竟是另一个世界了。但是确没有说什么了。换了一个话题,问他:
“张公子这几日身体不舒服?”
张景瑞还没有回答,司徒文看不惯他这样作的样子,不屑的说:
“他什么事也没有。”
张景瑞看着司徒文:“哦?司徒公子会医术?”
司徒文:“……不会。”
“那司徒公子如何得知本公子没有大碍的?”
司徒文:“直觉。”
张景瑞看着司徒文,一挥袖走开了。
鲁月婷迟疑的看着司徒文,司徒文也恼了:“姐,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鲁月婷将信将疑,没有说话,司徒文也一挥袖走了。
鲁月婷内心:……其实他们两个是一对吧,是一对吧!
这天,鲁月婷做好了吃食去找张夫人,看着张夫人吃完了,欲言又止。
“小木啊?有什么事吗?说就是了。”
鲁月婷思索再三,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合适。
“是这样的夫人,张公子这几日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
鲁月婷尽量委婉的说出来。
张夫人还是激动了:“小景他怎么了?”
“娘我没事,”张景瑞从外面推门而入,鲁月婷倒是不知道张景瑞就在门外,若是知道也不必要这样多嘴了。
“咳咳,咳,”张景瑞咳了两声,
“夫人,我看张公子病了几日了,还是请大夫看看吧。”
“不用了,”张景瑞一口回绝:“不必劳烦木小姐操心了。”
“这……”张夫人一时没了注意,看到张景瑞给自己使眼色,就明白了这小子又要达到什么目的了。
小木是个不错的孩子,而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这次肯下功夫在小木身上,倒是动了真心思了。
张夫人略微想了想,便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小木啊,小景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咱们出门在外的,还是少些事吧。”
张景瑞点点头:“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将养几日就好全了。”然后拼命给张夫人打眼色。
“小木啊,人常说久病成医,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木意下如何?”
“夫人请讲。”鲁月婷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这里倒是知道几个食补的方子,倒是不知道小木,愿不愿意多操劳一份心?”
鲁月婷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小木了,这些小病吃药总是不值当,那些大夫乱七八糟开上一些要,有没有用暂且不说,光是吃药就是个操磨人的事啊。远不如食补来的健康有效,你说是吧。”
鲁月婷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啊,反正不过是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