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瑞看着鲁月婷刚刚点头,就行了个礼:“多谢木小姐。”
鲁月婷回了礼就走了。
当天晚上就送来了食补方子,鲁月婷研究了会,有了个大概,就睡了。
第二天。
鲁月婷在厨房里忙完张夫人的饭食,就把食盒递给下人去送给张夫人,自己则继续留在厨房里准备张景瑞的食补。
司徒文走进来发现鲁月婷还在做吃的,以为是做给自己的,高兴的凑过去查看,只是这食补方子太常见,司徒文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食补方子。
“姐,你在给张景瑞做食补?”
“对啊,怎么了?”
鲁月婷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就看向司徒文,不知他什么意思。
“姐,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嘛。”
司徒文问道。
“故意的?不会吧,即便是让我做食补是故意的,生病总不会是故意的吧。”鲁月婷看着司徒文,“你是不是因为我给张景瑞做吃的没有给你做好吃的就不高兴了?”
司徒文:……知道还要说。
鲁月婷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这样别别扭扭的样子是他,暗地里要置蒋顺熙于死地的也是他,这样相互矛盾,但是每一面表现出来的也都那么真实,要么就是自己想多了,要么,就是他演技太好。
鲁月婷:“好啦,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鲁月婷只得放下食补,先给司徒文做甜食,司徒文一个大男人的,竟然对于甜食格外感兴趣,真的是像个孩子一样。
“姐,你相信我,张景瑞一定没安好心,这几日天气状况又没有太大温差,那他是怎么病的呢?”
鲁月婷没有理会他,但是还是认认真真的听他说话。
“而且啊姐,他那几日对你那么献殷勤,突然就不出现了,一夜之间就着风寒了,你不觉得蹊跷嘛。”
司徒文见鲁月婷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再接再厉:“姐,你可得注意安全呢,这次你给他送食补,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呢。”
“好啦,张公子那几日并不是给我献殷勤,而是他母亲病了他理应来帮忙,
至于你所说的要小心不和他独处,我晓得了,会注意的。”
鲁月婷动作利索,将司徒文的点心做完后,就继续做食补了。
做的时候越想司徒文的话越觉得有点道理,别的不说,觉得不能自己去送食补,这样着,鲁月婷手下的动作快了一些,做好了食补。
走在去往张景瑞的门口是路上,鲁月婷想了想,就拉住一个扫地的奴才:
“小姑娘,你帮我把这个食盒交给张景瑞。”
“交给张公子?不行啊,这些事我们没有资格做的。”
“没事没事,你就说是鲁月婷让你做的,你放心,张景瑞不会为难你。”
那小姑娘犹豫了会,还是答应了。鲁月婷解决了送食盒的问题,不用去应对张景瑞,自然觉得一身轻松。
看了看天色还早,张夫人刚刚吃过饭恐怕正在散步消食,张老这段时间正在忙碌那批瓷器拍卖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对,拍卖,鲁月婷后来想了想,只有拍卖才能展现出这批瓷器的珍贵,而且,张老这一路的目标是京城的达官贵人,这批真的瓷器只有二十个,这二十个卖的好了,可以发横财,卖的不好,就是血本无归。
等进了京城,就是拍卖的时候,免得夜长梦多。
而且在进城之前要把西京五彩流光瓷的消息放出去,进城则要悄悄的进,这样一来,就能造出声势浩大的场面。
鲁月婷思索着还应该怎样做,鲁月婷这样为张老思虑周全,主要是为了自己将来进了京城,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有个可以求助的人,总比孤身一人来的可靠,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在此之前,蒋顺熙如今的状况如何尚不清楚,鲁月婷下定决心要逃走,这张老一家,就是自己的保障。
鲁月婷边想着边来到张夫人的院子,果不其然,张夫人在院子里散着步。
“小木啊,你来了。”张夫人欣喜的走过来,“我还正说呢,那个臭小子这么麻烦你,弄得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鲁月婷笑了笑:“不麻烦夫人,这几日赶路您身体还吃的消吧?”
“没什么大碍小木,真是太麻烦你了为我们母子做吃食。”
“没什么的夫人,您这就见外了。”
同张夫人说了一会子话,鲁月婷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就告辞回到厨房做晚上的吃食。
来到厨房一看,居然有只小百灵鸟,还以为是司徒文送的,就要过去逗弄,突然看到百灵鸟身边的的张景瑞。
“张公子,这鸟是你的?”鲁月婷想着问问他是在哪儿买的,自己也要去买一只。
“不,这是送给你的。木小姐。”张景瑞笑的真诚。
“送给我?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嘛。”
鲁月婷还怕平白惹上这个麻烦呢,自然是果断拒绝。
张景瑞一脸受伤:“那为什么司徒公子送给你东西你就收了?”
“自然是因为我给他吃好吃的,他为了报答我才送我这些小东西啊。”
“那不就得了,木小姐也给我做了食补,我也应该报答你啊。”
鲁月婷一噎,没话了。
只好摆摆手,“你要留就留着吧,”就开始做饭。
张景瑞想帮忙,鲁月婷说:“你现在可是生病的呢,快出去吧这油烟味这么大。”
“没事,我想看你是怎么做出那么好吃的饭菜的。”张景瑞一心盯着锅里,看都没看鲁月婷一眼,鲁月婷也不好说什么了。
炒菜的时候鲁月婷想到司徒文的话,炒的炒的就突然一回头,正好对上张景瑞含情脉脉的眼神,鲁月婷一激灵,就一摔锅铲,问张景瑞:“你生病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做食补?”
张景瑞猛地被抓包,正慌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如今被鲁月婷疾声厉色的一顿训斥,就自然而然的都交代了。
鲁月婷气的不行,对他说:“你回去吧。食补我不会做了。”
张景瑞一脸失魂落魄。
之后这几天,鲁月婷忙完夫人的事情就去找张老商量拍卖瓷瓶的细节,一有时间就给司徒文做好吃的,司徒文巴不得这样呢,自然把点心照单全收,甚至还专门向张景瑞炫耀。
张老也看出来了鲁月婷对张景瑞的故意疏离,想着年轻人的事他们会自己解决,就没有多说什么。
张夫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而张景瑞呢?心灰意冷之下找到鲁月婷,想问个明白。
“木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鲁月婷见张景瑞竟然憔悴了不少,心里一咯噔,坏了,这张景瑞不会对自己动了真感情吧?这可就罪过了。
“木小姐,我这几日想了很多,对于我之前做过的行为,我很抱歉,”
“没事的,我那天打完你就一笔勾销了。”
“那这样说来你对我没有成见?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张景瑞很奇怪。
鲁月婷哭笑不得:“难道对一个人没有成见就要接受那个人吗?就要喜欢那个人嘛?”
“那不然呢?”张景瑞很是不解,
“喜欢是占有,可爱不是。所以这样占有式的喜欢可以有很多种,或者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又或者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爱不是,爱是包容和理解,不是简单的一时兴趣,你呢?你对我,最多只是喜欢罢了,谈不上要谈婚论嫁的爱。”
张景瑞有些懵了,他从未见过行事说话如此豪放的姑娘,喜欢和爱都可以挂在嘴边,这样一个思想独立的姑娘,该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将她降伏?
鲁月婷看着张景瑞衣衫不整,胡子拉扎的颓废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口道:“况且,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爱情是头等大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爱情来的有意义,爱情这东西,有自然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过那样,男子汉顶天立地,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糟践成这副模样,让人平白看了笑话不说,还让你的父母朋友为你担心!”
鲁月婷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拿去小茶壶赶快喝了两口。
张景瑞的思想感觉到受了暴击,这是他在这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是啊,他这一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可以做,父亲大人年事已高,却依然终日为了生意奔波忙碌,连陪在母亲大人身边的时候都少的可怜,自己既没有帮助父亲大人料理声音,也没有陪伴母亲大人,反而自怨自艾,这样不争气。
张景瑞茅塞顿开,看着鲁月婷一改之前的颓废,眼睛里神采奕奕,整个人容光焕发,鲁月婷才欣慰的点点头,这一番话没有白说才好。
随着离夏国越来越近,鲁月婷也越来越担心蒋顺熙这么久没有找到自己,策一定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自己该怎么呢?
“小木?你怎么了?”张景瑞关切的看着鲁月婷。
鲁月婷摇了摇头,继续和他商讨拍卖的事情。
那天以后,张景瑞主动去找张老,表示希望得到历练,张老欣慰自家儿子终于懂事了,就安排鲁月婷和张景瑞做商讨,自己则去陪张夫人了。
解除嫌隙后鲁月婷与张景瑞合作下来发现,张景瑞这人真的是个值得结交的人,而且,经商的能力也很强,相信只要多加历练,必能带领张家走上巅峰。
“走吧,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出去喝一杯?”张景瑞揉了揉后颈,提议到。
“出去?一会夫人就要吃饭了,出去做什么,别院内也有酒吧,喝酒环境是次要,重要的是心情。”鲁月婷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