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需要一个契机和刘明与白源互换试卷的证据。
没有道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白源才想到要来杀了刘明,而且看那日刘明身上的伤口,鲁月婷之前还以为是有多大深仇大恨,现在看来,如果是白源行凶的话,以他生性胆小懦弱的样子,只怕是担心一下子没有杀死才会连捅数刀确定其毙命。
只是,能够让一个这样胆小的人去愤怒到杀人,鲁月婷觉得一定有隐情!
鲁月婷回到府里,让蒋顺熙出面调出了那年考生的文章。
鲁月婷是和蒋顺熙一同去的吏部,本来提看历年文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小旺子回来却说吏部尚书大人不准许提档案。
“哟,今儿是什么大日子,各位大人齐聚一堂啊。”
鲁月婷一进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老顽固。
“见过王爷,王妃。”
“免了吧。”蒋顺熙淡淡的开口。
“尚书大人,本妃要看一看这刘明同一期考试的文章,包括上榜的和没上榜的。”鲁月婷看着吏部尚书章民。
“这……”章民是个软骨头,看到蒋顺熙站在一旁就不说话了。
“王妃啊,不知你是否对下官们的能力有所怀疑?”旁边的一位老臣问道。
鲁月婷摇头:“大人说笑了,本妃不过是办案需要。”
“办案,办案自然是有怀疑的地方才会来查,不知王妃是在怀疑什么?”
“王妃自然是怀疑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老臣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过差错,怎么王妃就觉得老臣会有错呢?”
这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鲁月婷觉得头大。
“本妃不过是办案需要提些证据,怎么,各位是要妨碍本妃执行皇命了?”
“王妃这是要拿皇上压老臣们了?莫非皇上也觉得臣们老了?不中用了?”
“是啊,时至今日,老臣还有什么颜面活着面对这羞辱。”
鲁月婷扶额,看着这一出闹剧。
“陛下!”一个老臣突然大喊一声:“老臣,先走一步了!”
说着就向着一旁的柱子撞去,周围人都看呆了,蒋顺熙一个箭步将他拉回来。
“胡闹!都给本王闭嘴!”蒋顺熙睥睨着众大臣。
鲁月婷咳了咳:“额,那个,大人啊,您这样寻死觅活的,确实不像样子啊。”
“王妃,您!”那个撞柱子的大臣脸被憋的通红。
“我什么?本妃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大臣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竟然学那些无知妇人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若不是王妃的无端猜忌,老臣怎么会以死明志。”
“本妃倒是不清楚了,怎么本妃提个档案就是无端猜忌了。”
“这……”老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
角落里坐了一个人,一直被大臣们堵着,倒是没看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鲁月婷挑了挑眉,看向蒋顺熙:这人是谁?
蒋顺熙低下头:礼部尚书大人谢勋。
鲁月婷惊讶,这么年轻的尚书啊。
鲁月婷算是看出来了,这些老臣们这样和自己周旋,看样子是这个谢勋的指使的。
“谢大人吧?”
鲁月婷朗声叫到。
老臣们一愣,都站好了不再说话,谢勋就在一片寂静里慢慢的站起来,踱着步子来到鲁月婷和蒋顺熙面前:
“见过王爷王妃。”
“不知谢大人怎么看?”鲁月婷挑眉。
“回王妃,这查看旧档当然不是史无前例,只是,抱着找证据的心理去查看旧档,只怕是……”
谢勋长了一副好皮囊,白净却不显得秀气,反而让人无端端的产生好感,再加上他一直笑眯眯的,天然就让人觉得此人实诚的很。
可是,懂得用这副皮囊来达到目的的人,会单纯到哪里?这般年纪轻轻的就坐到了礼部尚书的位子,鲁月婷小瞧了谁都不会小瞧了他。
这不,这一句话就又激起了群臣的愤怒。
“是啊,王妃,谢大人说的对,您这样做可不就是怀疑臣们办事不力,出了差错吗?”
“自然不是,本妃只不过是为了了解实情取证而已!”
“敢问王妃有什么实情不能问在座的各位大人?”
鲁月婷发现此人真的不容小觑,这样的三言两语又把大臣们对于蒋顺熙的威压压了下去,挑的群臣又开始上窜下跳。
蒋顺熙看着这一切,虽然鲁月婷说她自己解决不让插手,可是看他们这样无法无天,蒋顺熙自然容忍不了。上前一步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大臣们战战兢兢,只有谢勋一人仍然笑眯眯的看着蒋顺熙:“怎么,王爷是要使用暴力了?”
“本王不介意。”蒋顺熙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谢勋挑挑眉:“哟,看来王爷是要陪着王妃一同胡闹了,既然人家执意如此质疑股肱之臣,那臣们也没有办法,各位大人,让他们查吧,谁让他们不仅有皇命在身,人家本身也位高权重。”
鲁月婷:……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变成无理取闹仗势压人的是他们自己了?所以现在是明明摆在眼前的机会也不能进去,不然只怕是不日就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蒋顺熙抬步就要进去,鲁月婷一把把他拉住,蒋顺熙不解。
“很好,谢大人。”
出了吏部,蒋顺熙问她:“怎么不进去?”
“进去不就坐实我们仗势欺人,不敬老臣了吗?”
蒋顺熙揉揉鲁月婷懊恼的包子脸:“那有什么,坐实就坐实了呗。”
“你如今位高权重,虽然皇上与咱们的关系很好,可是在这个皇宫里,总是要能小心就小心,能不惹事端就不惹的。”
蒋顺熙心疼抱着鲁月婷,这些事本该是自己考虑的:“你不必这样思虑周全的,你只用肆意妄为,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鲁月婷点点头,他疼自己,自己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惹事端。
“让人查查谢勋的来历。”鲁月婷靠在蒋顺熙怀里,耍赖不想走路了。
蒋顺熙揉揉她的头,轻笑出声,施展轻功带她离开。
也不知道是蒋顺熙的武功了得,还是鲁月婷实在困了,等到了府里,鲁月婷已经睡着了。
蒋顺熙有些心疼,抱着她去了寝室将她安顿好,就出来吩咐暗卫查谢勋的资料。
鲁月婷这一睡倒是直接睡到了晚上,起来看到蒋顺熙在软榻上看着什么,鲁月婷揉了揉眼睛,走过去缩在蒋顺熙怀里。
蒋顺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鲁月婷。
“谢勋的资料?”鲁月婷有些惊讶:“暗卫的动作越来越快了。”
资料上显示谢勋祖家就是京城人氏,不过几年前谢勋还不是尚书大人的时候曾经自请去了边关守卫疆土,近年才被重新召回,一步一步走到了尚书大人的位子。倒是靠着自己,没有靠祖上荫蔽。
鲁月婷看完了发现这人和白源一点关系也没有,没有任何纠葛。她原以为谢勋这样阻拦自己去提档案总是和白源有什么关系,如今看来到不是了。那他为什么呢?
虽然线索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但是谢勋这样极力阻止的,不用查也知道必有猫腻了。这条线索只能放一放了。
案件又有些不好走了,鲁月婷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办案只怕一叶障目……
“婷婷,我饿了。”蒋顺熙看鲁月婷皱起小眉头陷入了沉思,就开口道。
“啊?饿啦?”鲁月婷收拾好散落的资料,看了眼窗外:“啊,我睡了这么久?我马上给你做饭吃哈。”
“好,不着急,慢慢来。”蒋顺熙交代着急急忙忙的鲁月婷。
做好了晚饭,蒋顺熙和鲁月婷用完就**睡觉了。鲁月婷临睡前还想着自己好能睡啊,明天去趟刘大人的府邸吧。
早上给蒋顺熙穿戴好朝服,同蒋顺熙一起出了门,鲁月婷坐着马车去了刘府。
倒也过去了三四天了,刘府的悲伤还是没有消去半分,这刘大人就这样一个独子,平日里娇惯些,如今骤然失了性命,自然是万分痛苦了,也就只有早些破了案才能有半分的抚慰吧。
刘明死了,本来他才是受害者,只是看了白源的日记,就主观觉得白源也是受害者,只是白源才有最大的嫌疑是行凶者,所以鲁月婷去查旧档案受到阻力,就觉得谢勋是在帮白源,担心证据落实,可是昨天明明查的谢勋和白源没有关联,那,不防换一个思路,是谢勋和刘明有什么私人恩怨,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谢勋也不想刘明的案子结案所以才会阻止,那这样一来,如果查一查刘明和谢勋,会不会有什么结果?
鲁月婷没有去叨扰刘大人和其夫人,直接去了刘明生前的屋子里查看他留下来的东西。
屋子里的摆设据下人说没有任何人打动,刘大人和刘夫人怕触景生情也不来,但是觉得这些是刘明留下来最后的东西了,扔是不可能扔的。就一直命人好生看管,不准有所改动。
鲁月婷挥手屏退了下人,在房间里慢慢转起来,前厅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会客厅的样子,鲁月婷觉得如果是什么**的东西应该会放在卧室这样的私人领域吧。就像白源那样。
鲁月婷进了卧室,就开始在地板上敲来敲去,都是实心的,鲁月婷挫败的靠在墙上,然后久觉得硌得慌,鲁月婷回头,明明是一副平平整整的山水画而已,鲁月婷上手摸了摸,就发现画后面另有乾坤。
鲁月婷将山水画慢慢的卷起来,露出来后面一副篇幅较小的话,画里是一个男子的背影,鲁月婷看着男子的背影倒是觉得熟悉的很,叫来一个下人问他:“这个男子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