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华夏太子你还真是御下有方。”鲁月婷很是讽刺的说道,瞧瞧他一众属下这阳奉阴违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对他多心悦诚服。
实则呢?
鲁月婷原本一双极好看的眸子,此刻也因为充满了嘲讽而显得没有往昔那般流光溢彩。
蒋顺熙气息微滞,忍了忍,再忍了忍这才恢复了平静,“鲁月婷,你不要妄图用言语来刺激本太子,我不吃你这一套不怕实话告诉你。你这招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又不是第一次失忆了,上次蒋顺熙对付她都游刃有余。再重复一次难道还不行吗?!
听完她这话鲁月婷当即恼羞成怒,“华夏太子,难道你以为我会惧怕你吗?!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了,否则的话阿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反过来威胁她吗?
那很抱歉鲁月婷想要告诉他,她绝不是一个轻易被人威胁的人。
而且别人越是威胁她,她就越是不屈服!
“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本太子早就知道无需你来提醒。不过本太子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可以让你记起我一次就可以让你记起我一百次。不管拓跋烈有多少阴谋和损招,我都会逐一化解因为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蒋顺熙字字铿锵道。
“你……”鲁月婷被他这话一时噎的无话可说,半响后才反应过来讪讪的丢下一句,“华夏太子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管你的。”
“还有你们有事没事,如果没事通通都给我出去!”
鲁月婷实在不想要看到他们,这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除了眼不见为净她好似也不能说什么了。
只是蒋顺熙似乎并不吃她这一套,因为他只是挥了挥手道:“竹南,无尘你们且先出去吧。”
两人闻言自是赶忙拱手告退,可鲁月婷瞧着蒋顺熙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顿时有些着急道:“华夏太子,你这是作甚!?”
她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你让他们出去本太子已经照做了,婷儿你还想要如何呢?”
说完蒋顺熙半点也不给鲁月婷回话的机会,便又道:“还有婷儿不是我不想要出去,而是此处乃是我的卧房若是我出去了今晚该如何安置?”
他堂堂一国太子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华夏太子,整个偌大的太子府你就只有怎么一间卧房吗?”鲁月婷怒道。
蒋顺熙却像是看不出她的愤怒一般,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的,本太子的确就怎么一间卧房。而且是仅此一间别无二处。”
“你这是故意与我抬扛吗?”他这样的鬼话若是鲁月婷相信那可真就是见鬼了。
“婷儿,你对误会太深了对此我不想要多做解释。毕竟越解释错的越多,不过我是真的困了倘若你不歇息的话那我就先歇息了。”说完蒋顺熙很是轻松自在的往床榻上一趟。
当即把在床榻上的鲁月婷给挤到了另外一边。
见此她很是恼怒的说道:“蒋顺熙,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当真以为她不敢反抗吗?
还有他不是要把自己当成人质吗,那这个样子做什么。鲁月婷还从来没听过有人敢当如此对待人质的。念及此鲁月婷说道:“蒋顺熙,你要是如此对待我阿烈绝对不会放过你。而且我从未听过有人竟然胆敢这样对待人质的。蒋顺熙你是疯了吗!?”
他与拓跋烈只是政敌又不是仇敌,为何要用这种下三滥且要与人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的方式呢?
鲁月婷当真是搞不明白。
“婷儿,我不想要做什么而且我与拓跋烈也不是政敌,更为重要的是你不是我的人质或是俘虏。”至于她究竟是谁这话蒋顺熙已经重复了太多遍了。
这次他什么都不想要再说了。
然而听到这话鲁月婷却很是恼火,“所以不管如何你就是不走对吗?”
闻言再没得到蒋顺熙的回应后,鲁月婷霍然起身道:“好,你不走我走!”
这人简直了,她真是很佩服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不想她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行至门口,就听见蒋顺熙幽幽的开口道:“采莲,红杉关门。”
随后只听见“吱嘎”的一声响,原本还敞开的房门顷刻间紧闭了起来。鲁月婷赶忙冲上前叩门道:“开门啊,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了!”
很可惜门外回应她的确实一片寂静。
大概是知道自己敲不开这门,鲁月婷索性回头怒瞪了蒋顺熙一眼道:“你这个无耻之徒难不成你还想要轻薄于我吗?”
这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也简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婷儿,你想多了本太子只是想要睡觉。”蒋顺熙出言道。
说完蒋顺熙很是平静的闭上了眼,而后还将自己的身子也摆正了些。看的鲁月婷当即一愣,随后她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这房间虽然布置的极为富丽堂皇。
可是整个屋内除了蒋顺熙躺的这张床榻以外,就再没有任何床榻了。也就说如果鲁月婷不想要睡在地上,或是贵妃椅上她就该有所行动。
“蒋顺熙,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屋内就一个床榻难不成你让我睡地上吗?”鲁月婷闻言恼羞成怒道。
她还当真是大开眼界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的人。
对此蒋顺熙却不以为然道:“若是不服气的话你大可以自己来抢,不过本太子可未必会让着你。”
什么!?
听言鲁月婷彻底怒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蒋顺熙,我是你的人质要善待俘虏你知不知道!”鲁月婷坐**榻很是不悦的说道。
“婷儿,关于你不是人质这个问题我已经不太想要讨论了,而且如果你当真是人质的话那么本太子就更加不会对你好了。”蒋顺熙似笑非笑的说道。
如果是他的太子妃那么,蒋顺熙对她百般宠爱也是理所应当。
可如果她是什么西离的九皇妃,那么他为何要别人的妻子操心。就如同她自己说的头顶一片绿草原的事情蒋顺熙可不喜欢干。
“你……”一番唇舌交战鲁月婷并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索性气鼓鼓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不过也不知道是这床榻本身就很宽敞还是如何。鲁月婷虽然只得到了一个角落,可睡起来竟然也不觉得拥挤。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她再度进入了梦乡,而这次她没有再做梦反倒是鼻尖扑满那股子熟悉的焚香味。像是悠悠扬扬的山谷幽兰,又像是那寺庙高殿之上的的焚香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