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几番移动之下,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当最终稳定下来之际,她依恋地更往他怀抱深处钻了钻,贴合着他温暖的胸膛,舒适地摩擦了几下小脸,随即安然入睡。
他宠溺地看着她不变的举动,这些举动即使已经过了十七年的时间,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温柔地抱着她,任由她舒适地入睡,昊浩天低下了头,眸光中的情感因着她安然的睡脸而变得柔和不已。
小婧,浩天哥哥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幸福,其它的,浩天哥哥并不会奢望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渡过,当满满的满足在心底漾开,昊浩天也不自觉地闭眼休憩。
清晨,当几缕的光丝从窗沿透入,夏雪惜低颤了几回睫毛,随即睁眸醒来,当第一眼映入眼底的是丝质睡袍之际,她错楞地呆住了,在几秒的呆滞中,她恍惚抬眸,昊浩天俊美的睡脸顿时映入眼底。
眼中情绪骤然一翻,夏雪惜眸底的光泽变了几度,在视线撇开的同时,她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小脸在僵直了几秒过后,再度倚入他的怀里,在贴近的同一秒里,属于他的温暖体温随即从他的身上漫延到她的体内。
唇角牵起了一丝满足的温馨弧度,她的小手贴合在他的胸膛,感受着属于他暖暖的体温。
而他在她这几次不大的动作过后,便瞬间从中醒来。
“醒了?”带着早晨起床特有的沙哑嗓音,他低下了头,问着怀中的她。
而她在一阵仓促无措过后,红着小脸,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他微微一笑,想要松开环在她身上的双臂,却因时间过久,而呈现了一阵的麻痹,导致了手臂的酸麻涨痛,而不能从容地像往常一般快速展臂。
凝唇,唇上的弧度仍旧持续不变,他神情无异地将麻痹的手臂渐渐挪开,让她从中钻出。
她从他怀中走出,端坐在一旁,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抬眸,悄悄地瞅视着他脸上不变的笑脸,嗫嚅地道:“不好意思,要你抱着我一整晚。”
昊浩天唇间的笑意因她涨红的小脸而更深了一层,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顶,却因为双手传来的麻痹而被迫作罢,“傻瓜,对我,要这样客气吗?”
他笑,一惯的笑弧再也没了以往的淡离与空白,带着属于小时候的那股宠溺,让她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地看呆了。
“怎么了?”看着她直楞楞的眼神,他疑惑地问。
而她却猛然低下了头,转过了身,仓促应道:“没,我去浴室梳洗一下。”
“嗯。”他淡淡应声,眸光却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之际,变得沉重不已。
不可以太过接近他,就算是现在她也不可以太过亲近他。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冒然引爆。而她如果留在他的身边,则随时会有被炸得体无完肤的可能。
而这种可能,就算是只有千分之一,他也决不允许。
希望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希望能逗留在离她最近的距离,可是,他却连这样的资格也是没有。
或者当一切结束之时,他还会有这个机会?
可是,可能吗?还会有这个可能吗?
答案,很显然是不。
因为看着旭爷现在的反应,这根本就不可能。
旭爷,他不会给他有这样的生活,尽管他不确定旭爷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知道,旭爷决不允许他过着平淡的生活。
当夏雪惜从浴室出来之际,看到的便是昊浩天深思的样子,他仍旧靠在床头,俊魅的脸微微低垂,让人窥不到情绪。
而就在她跨出浴室的那一分钟,他便从中醒来,抬头看着她走来的身影,他唇间惯有的弧度再度扬起。
“我回去梳洗一下,然后一起下楼用早餐吧。”昊浩天弯身想要起来,却忘记了一整晚被她全身的力量压在脚上,导致血液流通不畅,知觉失调,麻痹不能移动。
这一移动,顿时如千只蚂蚁在啃咬,酸酸痛痛,让他一时之间凝住了唇边的弧度。
而这一幕也成功地落入夏雪惜的眼中探步上前,她盯着他不变的笑脸,只是,在不变的同时,那抹笑却在瞬间凝了一度。
伸手放置在他的腿上,她轻轻搓揉。
“对不起。”歉意地道着歉,夏雪惜垂低了眼眸,继续轻柔地按摩着他已经酸麻的双腿。
“没事,一会儿便好。”昊浩天不在意地笑,松开身体的力度,任由她按摩着崩紧的肌肉。
“好点了吗?”夏雪惜的手在他腿部四处搓揉,直至,感觉到他腿间的肌肉不再拉紧,她才抬高了头,问着他。
他尝试着弯腿一动,起身下床,他对她道:“没事了,已经好了。”
夏雪惜半扭着身子,看着身后的他,愧疚地低下了头,“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只管将我叫醒就好。”
昊浩天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搓揉着她小巧的头顶,不置一词,转身从她的房间离去。
听着他离去的步伐,夏雪惜抬头,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她的眸底有着光泽微动。
当夏雪惜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后,她决定前往隔壁的房间,唤他一同下楼用餐。当来到这个属于他的房间之际,她伸手在门板上敲击了几下,在听不到回应之际,她尝试着旋开了门把。
门把并未反锁,轻易地被她扭开,当厚重的木门露出了一条小小的隙缝,她小小的脸悄悄地往里钻,黑白分明的双眸在室内溜转了一转,直至确认了浴室的门确被锁上之际,她才踏了进去。
可一踏进去的同时,她眉间的皱折随即蹙起,只闻一股不轻的酒味飘浮在室内,她扭头一看,目光随即落在前面那张大型的台面。宽阔的台面上,有着一瓶被拔开的酒瓶,和一杯未被喝光的酒。
记忆恍惚间回到中国那个属于他的别墅,那晚在她前往他书房的途中,他也是喝着烈度很高的酒,而每天夜里,在深夜时分,那盏属于他的灯分明还亮着。
莫非在这么些年来,他的睡眠已经被侵蚀得分毫不剩?
正这样想着,浴室的门被打了开来,而踏出来的昊浩天在看到室内的夏雪惜时,随即楞住了。
“怎么不在房间里等我?”仍旧是轻松的口吻,昊浩天停在原地的步伐在说话之前已经向前迈出,当来到那张台面时,他似是漫不经心地将台面上的狼籍收拾妥当。
“浩天哥哥。”而她却做不到淡然,做不到平常以对,跨步冲上前,她来到他的身边,绕过他,站立在他的对面,“你要认真回答我,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喝酒?”
收拾的动作凝了那么一秒,他再度继续,漫不经心地应着:“一点而已。”
“你是不是要靠酒精来催眠,才可以让自己入睡?”她继续审问着他,眸间那丝色彩,固执得让他不容逃避。
“喝酒只是男人调节心情的一种情趣而已,别想歪了。”昊浩天淡淡地笑着,伸手将手中的酒瓶放落在柜间。
“不要骗我。”她固执地拉起他的手臂,要他转身面对自己。
根本从小时候,他的睡眠就已经出现了问题,而她在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再度划开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并且撒上了浸泡的盐巴,那段日子,他该是怎样渡过?
“没有骗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这就是证据。”昊浩天并没有拉开她的手,反倒顺着她的意,转过了身,笑意满盈地面对她,任由她审判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将他研究了几圈。
而她在看到他唇间的那抹笑时,却只是抿唇。
“没事的,相信我,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昊浩天伸出了手,轻盖在她的头顶,而嗓音里的那抹坚定,却是让她紧抿的唇线渐渐放松。
“浩天哥哥。”伸手将他放落在她头顶的手拉下,她紧捉着他的大掌,浅浅抬眸,“我好想嗲地、妈咪。”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简单,一切的事,仿佛自从来了美国之后,便开始了不可预测的走向,这也不是她所乐意看到的。想要平平安安,想要简简单单地生活,或者,当远离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过后,她才会安心一点。
她也想要他平安、幸福快乐地生活。
所以不论对于嗲地、妈咪,还是对于他,这番话,其实都有一点私心,不过这番私心,她认为值得这样做。
昊浩天一楞,一楞间,他很快回复了自若的神色,“小婧,浩天哥哥手头上还有一些工作,等这些工作完了,我和你们一同回去,好吗?”
看来,他必须得加紧速度才行,不然,迟早会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夏雪惜柔柔应声,唇角也因为他的回答而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想和他一同离开,在分隔了这么久的时间里,她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不想这么快分离。
…………
……
郊外的大型别墅
凡雅思缓缓前行,在前行中,她的眉头随着主屋的接近而越蹙越紧,凝目瞅视着近在咫尺的大楼,她的心底顿时有一股怪异浮上。
这华丽的主屋竟没了平时那种磅礴的气派,有的只是一股压抑的沉重。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眉尖,不自觉地轻跳了一下,她迈向里面的步伐禁不住慢了下来。
然而慢归慢,总会有到达的时刻,而她也在到达之时,确切地知道了原因的所在。
“就是她?!”耳内,忽而传来了一声冷冽的嗓音,随即,凡雅思只感觉到头皮一麻,身子无力地被人猛然向后揪去。
“痛……”吃痛地低呼,眼角也因这尖锐的痛而溢出了几丝的泪水,凡雅思双手向后,紧抚着刺痛的头皮。
“妈咪,放开她。”弗里达深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下一刻,她只感觉到那紧揪着她头发的力度在减轻,随后消失不见,而她软绵的身躯也被一双有力的手收纳至一堵熟悉的怀抱。
“弗里达,你怎么喜欢女人我不会管你,可是,这个女人,我绝不放过她。”冷冽的声音甚至比起之前的声音更添了一丝阴冷的氛围,成功地令凡雅思依在他怀里的身躯僵了几度,转身看着前面那个睁着一双狠毒眼睛直盯着她瞧的女人,凡雅思下意识地向他贴近了几度。
弗里达难言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一双湛蓝的双眼有着波光闪动,抬头看着对面怒火冲天的薇安,他涩着声,对她道:“妈咪,何必呢。”
“何必!?”薇安尖着声,不敢置信地大叫,“她将我们害至这个田地,你竟然说何必?!”
弗里达抿唇,而紧抱着凡雅思的手紧了紧。
怀中,凡雅思整个人楞住了,可下一秒,却因为察觉到那双环在她腰身的手在渐渐收紧力度,她才猛然惊醒。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她抬头,无助地瞅着身前的他,眼底晃动的全然是令人怜惜的柔弱。
“是吗?”弗里达低下了头,低垂的脸上,却有着一抹令人猜不透的复杂笑意。
她惶然一惊,随即垂下了眼睑,遮掩了眼内倏闪的情绪。
放在他衣衫的手紧捉,她柔软的身躯更向他挨近了几度,软着声音,她再度抬高了眼眸,用着最委屈的眼神,轻应:“嗯。我是你的人,怎么可能会伤你。”
而他却是笑得更深,唇角上那原本清浅的弧度,渐渐弯成一个让他觉得苦涩的旋涡。
一直以来,他拥有过无数的女人,也在每个女人身上体现过最激情的时刻,只是,就算是拥有再火辣身材的女人,他从来都没有到达迷失自己心智的一刻。然而就只有面对她,他发现他真的没办法拒绝,明知道她脸上的表情全是伪装,明知道她对自己的微笑全是扮演,然而他却是真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或者她就是他的劫,是让他沉迷的黑暗沼泽,一旦沉迷下去,便注定了永不翻身。
圈在她身躯的手收了几度,他低下了眼眸,深深地凝了她一眼,而那一眼也成功地令她不自然地侧开了眸光。
看着她躲避的眼神,他唇间的笑意不自觉地深了几度,倾身向下,他凑向她的耳际,轻声呢喃:“我喜欢你。”
其实他对她,何止是简单的喜欢,根本就比清浅的喜欢深出了许多,也浓厚了许多。
只是那个字,他不会说,或者这是他给自己的唯一尊严吧。
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明知道她的心从不曾在意过自己,那么,他何必要将自己的一颗心这样赤|裸裸地袒露在她的面前呢?
如果他这样做,能得到的,无非只是她的冷眼旁观,又或者讥讽以待?
而这些,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以保护的姿态将她纳入怀中,弗里达直接地面对狂怒中的薇安,“妈咪,就算你现在将她四分五裂,也不再可能将翔东从中解救出来,更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脱。”
“我不管。”薇安疯狂大叫,眼神更是狠毒地落在弗里达怀中的凡雅思身上,“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她陪葬。”
凡雅思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向他靠近。
弗里达嘲讽一笑,也就只有这个时刻,她才会依赖自己。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却是心甘情愿地想要保护她,真可笑。
抬头瞅视着对面的的妈咪,弗里达的眸中闪过暗离。
“妈咪,既然我们都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么,何必再拉一条人命下来呢,而且……”说着的他顿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目光温情地落在怀中的她身上,“美琪她现在怀了我的小孩,妈咪也不想我们家的血脉真的就此断送了吧?”
“什么?。”尖锐地扯高了嗓音,薇安不敢置信地狂盯着密瑟在弗里达的凡雅思,“她有了?”
凡雅思全身一楞,随即惊讶地抬头。
弗里达却仿佛没有收到她错愕的视线,径直温柔地面对她,“是呀,才刚发现而已。”
“弗里达,就算她真有的,你敢确定她肚子里的种就一定是你的?。”薇安敛下了狂暴的神情,目光锐利地直迫凡雅思。
凡雅思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捉住弗里达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妈咪,美琪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还会有谁可以令她怀孕?”弗里达温柔地捉住了凡雅思不安的手,而凝向她的眸光,虽有温柔的光泽闪动,然而在温柔的掩盖下,却有着一抹浓郁得宛若黑水一般的暗潮。
凡雅思眉头轻蹙,被迫凝视他的双眼闪动着慌张的色泽,他捉着她的力气很大,硬生生地弄痛了她。然而就算如此,她却不敢反抗,因为从他的神情、还有对话,可以轻易地看出,原来,他都知道了,知道她背后的一切。
意识到这层,她贴合在他胸膛的身躯,害怕地密瑟了一下。
“你在害怕?”头顶上,传来了属于他的深沉嗓音,虽声音极低,却成功地让她惶然颤眸,身子瑟瑟发抖。
“怎么抖成这样。”他心疼地展开了双臂,将她深深拥入怀中,而她却是害怕得僵直了身躯,任由他继续拥抱着自己,不敢抬眸与他相对。
“如果……”他在她的耳际呢喃,声音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压抑而低幽,“你再这样子暴露你的想法,我也救不了你。”
像是一声极轻的叹息,低幽地自她的耳际闯入,瞬间将她原本崩紧的心房重重一震。
错楞抬头,她不敢置信地看他,而他却只是温柔一笑,带着她能读懂的苦涩,再次道出了那句话:“我说过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伤害你。”
她整个人呆一呆,眼神中波光邻邻。
是不是事情不像她之前所想的糟糕。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他才会这样轻易地饶恕了她。
薇安的神情在经过几番的转换后,疯狂大笑,“哈哈……冤孽。冤孽。我们一家人的财产及性命就这样被她毁掉了。”
弗里达抿唇,看着自己的妈咪呈现痴狂一般的神态,他的眼神瞬间暗沉。眨眼,脸颊的肌肉在几轮收缩后,他拥着她向后门走去。
他知道,妈咪已经答应了他,不再追杀她了。
其实,作为黑帮的自己,对于这样伤害他的人,他一定会复仇,并让她生不如死,可是,手臂间的条理渐渐清晰地涌现,他对她,却无法做到狠心。
来到了后门,他停下了步伐,看着怀中仍旧低头的她,涩声道:“再见了。”
真的是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而她在听到他暗哑的声音后,恍惚抬头,“你……知道了多少?”
她目光颤动,声音有着压抑不下的波动,刚才她曾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所知道的不多,只是,可能吗?
就连退出许久的他的妈咪也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吗?
弗里达抿唇,目光暗然地落在她的小脸上,“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就连翔东、黑狼也一样?”她崩紧了声线,抬头紧摄着他。
他却不再言语,只是径直弯起了一丝的弧度,伸手将她身前的衣衫拉开,她却不像以往一般挣扎抗拒。
倾身,弯腰,他张口就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凡雅思吃痛出声,右手在他离去后抚上他咬的伤处,,点点的血沾上了她的手,撞入她的眼。
“这是你欠我的。”伸手轻拭唇边的血痕,他启唇轻舔指尖上残留的印迹。
“你……”她看着他嗜血的举动,却只是更紧地捉紧了自身的手掌而眸中那浓郁的情感在剧烈地闪动。
“这是记号。”他再次俯下了身,轻舔她脖子上的伤痕,“这个记号,会让你永远记得我的存在。”
“弗里达……”凡雅思哑声喊着他的名字,却无力推开俯在身上的他。
“还有,证明了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生,下一世。届时,我会比任何人更早地找到了你,而你,也会在这记号的提醒下,只准许将真心交付给我。”
属于他的低沉嗓音从耳际透入,直直地钻进了她心脏的最深处,内心狠狠地紧缩了一回,她眼眶发热,下意识抗拒地眨动着眼睑,却无法成功地逼退涌上来的湿意。
他知道,他全知道。可是,为什么却任由她一直以来的行动?
“这是为了我?”他抬头,紧摄着她眼角的泪水,探指一拭,他凑至唇边,启唇一舔,咸咸的,就像海水一般的涩然。
“起码,这一世,我也不算完全失败。”他自嘲一笑,却挺直了腰身,伸手将她的衣衫拉拢,下一秒,他将她推出大门。“好了,你该走了,不然,就算你背后那个人来到了,也不可能救得了你。”
她在他的推动下,身子被动地走出了大门,转身慌张回眸,看到的却是他绝情地关闭大门,而那抹属于他的声音却仍旧从中透出,带着专属他的低沉及少见的深情,“。”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泪水唰地一下流个不停。
她究竟做了什么?
混沌地立在原地,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关闭的大门,身子像一下被抽空了力气,只能无力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弗里达,究竟为什么?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空气中,传来了属于他的嗓音,她茫然盯着关闭的大门,内心竟一下子被揪得生痛。
就因为她想要,所以,他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愿意交给她?
可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是想要他的命,她想要的,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些。
她在内心疯狂大喊,可是,她发不出声,只是继续压抑地哭着,这些虽不是她所想要的,然而却是那个人所需要,而现在到了这个时刻,她更是没有能力可以从中改变什么。
压抑地哭着,直至,身后传来了一抹声音,让她从中醒来。
“是时候离开了。”声音陌生而不带感情,凡雅思惊醒擦泪,转身看到一名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后,而在他的脸上,根本窥不到半丝的情感。
“你是?”她擦干了泪痕,抬眸望着他,问着。
“弗里达要求我将你安全带离。”男子莫视她脸上少见的泪水,径直说出了个中的因由。
凡雅思因他的话,眼中闪过浓郁的情感,转身望着那扇关闭的大门,她挣扎了几许。
“走吧,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这条路,现在你无论做什么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转开了身,不再看她,男子向前迈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