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谁的臭棺材,施加了如此强大的禁锢?竟然挡住了本帝的神识!”
常永慧暗骂了一句,骂过之后,便就想到了如何让自己的元神碎片尽快生长圆满。
常永慧坚信,只要自己元神碎片生长圆满了,别说那口棺材,就是施加了强大防探测禁锢的一座大山,也不在话下。
这段日子里,常永慧始终放开心怀,让自己时时刻刻接受“自然修”。
自然修,也不是完完全全无意识,有时候,意识也会干预进去,这一般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时刻,常永慧细心感受一下,她在这个世界的自然修,竟然有三个方向源源不断地给自己提供灵力。
一个是村北大运河,一个是村西常家的祖坟,另一个,竟然是村东南的大湾坑!
大运河和祖坟,常永慧已经领略了,但是提供灵力的原因还不清楚。
而村东南的大湾坑,她连去都还没有去过一次。
“俺要到那个大湾坑去看看,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竟然源源不断地给俺提供灵力?”
神识立刻就到了那个大湾坑,这是一个面积大约十亩地的大湾坑,应该不算小了。
它的形态,是一个桃形。
这时候,大湾坑的冰已经全部融化了,常永慧探测到,大湾坑最深的地方,竟然达到了五十来米。
常永慧的神识把大湾坑扫描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它给自己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的渊缘。
“再说吧,俺困了。”
她确实困了,翻了个身,睡着了。
……
全村春播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公社招集十六个村的大队长开会,主题就是一个:房前屋后种瓜种豆。
口号是:房前屋后种瓜种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片大平原,村庄密集,人口平均土地面积比其他地区少得多,所以在上面“促生产”的精神下,公社提出这样的号召。
公社不提这样的号召,村里谁也不敢随意种瓜种豆,因为,随意种瓜种豆,可能被认为是资本主义尾巴,被割尾巴,那是很没有脸面也很痛苦的事情。
大队长常国柱在村办的大院子里召开了全体社员大会,要求大家响应公社号召,立即行动,在房前屋后种瓜种豆。
常国柱和夏翠花带头,在自己的院子内外进行见缝插针式的开荒种地。
常永生从小就爱干活,每天放学后,星期天,在院子的角角落落和院墙外、房前房后,刨土,施肥,浇水。
而常永慧寻种瓜种豆极感兴趣,小小年纪,也跟着干起来,常国柱见两个孩子使用大人用的铁锨和三齿费劲,就给他们制作了两把小铁锨,小三齿。
常家现在的院子不大,在村里算是中等院子,加上三间土房子,总面积只有一百多平方米,刨去房子、柴禾棚、鸡窝、咸菜缸、农具棚和一棵枣树,实在是没有多少地了。
但是,一家四口真正做到了见缝插针,竟然在房前屋后开出了大大小小三十多块“巴掌地”。
常永生和常永慧两个小家伙,干得兴致勃勃,在房前的墙根开出两个长条形状的菜地,宽度只有三十公分,长度各八米。
先是刨土,然后从自家猪圈里挖来肥料,和土拌在一起,接着在爸爸的指导下,在菜地的边缘砌上红砖,红砖角向上,整出了漂亮的造型,看上去很美观。
接着,不用爸爸和娘动手,两个小家伙种下了黄瓜、丝瓜和扁豆种子,又在土里插上一排高粱杆,靠在房子的墙上,好让它们的蔓沿着高粱杆向上爬。
所有种子,都是上次常永慧“不小心”洒上了尿的种子,自留地播种后没有种完,现在用在巴掌地上了。
院子的其他几个角落,常永生和常永慧和爸爸一起,种上了茄子、西红柿、辣椒和甜瓜。
枣树下面,围着树的根部,种上了三棵葫芦。
房子后面,常国柱很小的时候跟着爸爸种了十棵榆树,现在都碗口粗了,现在利用这些榆树,在树的下面总共种了三十棵南瓜。
三面院墙外的墙根部,一点也没有闲着,全部开荒,种上了适宜种的蔬菜。
过去,是用两只水桶和一根扁担从离家大约一百米的村民共用的吃水井挑水回来,倒在堂屋里的大缸里,供吃喝和洗衣用,现在,种了这么多东西,需要大量的水灌溉,挑水太费劲了,常国柱买来塑料管子和机井压头,请来大哥和其他几个亲友,在院子一角打了眼机井。
打机井那天,常永慧一直在旁边站着,目光直入地下二十米,看到爸爸选的打机井的地方并不在水道上,就对爸爸道:“爸爸,能不在这个地方打吗?这个地方俺和永生哥抽捻捻转玩。”
常国柱对这个拣来的女儿宠爱有加,女儿轻易不提出要求,一旦有了要求,常国柱向来都是立刻答应。
“好啊,二丫,你觉得在哪里打井合适?”
常永慧指了指院子大门口左侧:“爸爸,你看在那里打水行不,院子外面也种了东西,在那儿打,靠近门口,向院外担水省劲。”
“好,听二丫的,就在那儿打井!”
总共是六个壮汉,分作三组,每组二人,每组操纵一根小碗口粗的木棒,三根木棒都用麻绳牢牢地固定在比小碗口细一点的专门钻井洞用的铁管子上,六人合力将铁管子竖起来,铁管子下部有锥子一样的尖头,以便于向地下钻。
六个壮汉,开始发力了――
“一二三,下!一二三,下!……”
每一个“一二三,下!”,六人合力将铁管子向上抬起,然后猛地向下夯,开始时管子向地下钻得快一些,每夯一次,可以钻下去十公分,然后随着下面的土越来越硬,钻下去的速度就越来越慢了,钻到十米以下,每夯一次,只能进去两三公分。
常永慧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有这个时代人的能耐。
不过,她觉得,这种打进方式太累了,要是换了自己……
自己?
当然不能直接上去干了,只能悄悄地帮点忙,而且这忙帮得不能太过,否则就会引起六人的惊讶,怎么管子进去这么快啊,是不是打到地下的大窟窿了,于是就会引来麻烦了。
即使常永慧帮点小忙,那也足够了,累得气喘吁吁、大汗直流的六人,觉得这个井不难打,可能遇到好土层了,于是一鼓作气,将管子打进去二十米。
铁管子打进去二十米,还得拔出来,因为铁管子是从生产队借来的,专门钻井洞用的,并不是做压力井用的。
六人合力将铁管子向上拔,拔也很费劲,常永慧又暗中帮点小忙,六人又是一鼓作气把这活完成了。
压力井用的塑料管子最下面部分有很多洞眼,像是蜂窝一样,那是进水用的。
这根塑料管子的直径,要比那铁管子稍微细一点,所以让它进洞就容易多了。
弄好管子,接着安装压井头,干这活常国栋最厉害,常万能啊,他安装,别人给他打下手,很快就鼓捣好了。
常万能操纵着压力杆,一抬一压,压力作用,水井口开始出水了,刚开始很混浊,简直就是泥浆,接着那水就越来越清澈了。
呼――哗――呼――哗――
常万能每压一次,水井口就冒出来一大股水,这一大股水,几乎有一桶!
常万能边压边喜道:“这水这么冲啊!二丫给找到好地方了!”
是啊,村里打的其他压力井,每压一次,顶多出一碗水,而今天常家打的这口井,压一次出一桶水!
不光出水多,而且水质好,这才压了几十下,那水已经变得极其清澈了。
常万能用右手操纵压力杆,左手掬起一点水,放到嘴里一尝:“这水真好喝!甜!没有一点邪味!”
要知道,村里其他的压力井出的水,有邪味,而且发涩,不甜。
常国柱和夏翠花甭提多高兴了,今后,可以吃到甜水啦!
夏翠花对帮忙打井的亲友们道:“今后你们做饭沏茶用的水,就到俺家来打吧!”
“好唻!”
亲友们齐声道,这忙帮的值,今后要沾常家的光了,可以吃到甜水了。
自此,房前屋后大大小小三十多块巴掌地浇水的任务,几乎被常永生和常永慧兄妹俩包了,两人合力用压力井的压力杆压水,既是一种劳动,又像是一种游戏,好玩,从来就没有觉得累过。
早晨和晚上,常永慧和常永生一起给三十多块巴掌地浇水,白天,常永慧和姐姐大丫结伴去挖野菜、打猪草,天天不闲着,真的是一个勤劳的女孩子。
春播半个月之后,各家各户以及生产队播下的各种种子开始发芽出土了,结果,又是王铁刚家的自留地先出苗,接着,各家各户的自留地相继出苗,常家的自留地却迟迟不出苗。
甚至,房前屋后三十多块巴掌地,也不出苗!
常国柱和夏翠花有点发慌,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二丫洒到种子上的尿,把种子腌坏了?
两口子着急,常永慧也着急,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一次对自己的法力产生了怀疑。
法力不够?还是使用不当?
每天早晨,常永慧都要看遍房前屋后所有的巴掌地,出苗没有,下地挖野菜打猪草,都要先去自留地看看出苗没有。
全家人的焦虑持续了六天,第七天早晨,常永慧早早起来,去看巴掌地,首先看的是屋前两排巴掌地,只见一棵棵嫩绿嫩绿的小苗出土了!
“爸爸,娘,哥,咱家种的菜种子出苗了!”
闻声,三人急火火地边穿外衣边冲出屋子,当他们看到一棵棵嫩绿嫩绿的小苗的时候,全都惊喜万分。
庄稼人,最指望的,就是种下的种子顺利发芽,取得好收成。
常国柱道:“这块巴掌地的种子出苗了,其他巴掌地里的种子也会出苗了。”
果真,一家四口将房前屋后三十多块巴掌地看了个遍,全都开始出苗了。
夏翠花要做早饭,而常国柱和常永生、常永慧,一路小跑到自留地里,惊喜地看到,所有的各类种子,全都开始出苗了!
有着多年种地经验的常国柱,看过出土的小苗后,有一个明显的感觉,那就是今年的各种小苗,长得格外壮实,有些小苗,刚一出土,就把土坷垃顶到一边去了,所有小苗,都显示出勃勃生机,散发出蒸蒸日上的气势。
吃早饭时,常国柱道:“今年咱家种的东西,收成可能超过往年了。不过,可别闹大水啊!”
闹大水?
常永慧又听到心里去了,老天爷要是真的闹大水,自留地的南半部地势太低,就会涝了,种下去的东西都会涝死。
俺有没有办法防止庄稼涝死?
现在她还没有想出来。
接下来,让全家更高兴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是自留地,还是房前屋后的巴掌地,所有的小苗,不光全部出齐了,而且长势太喜人了,不,是太惊人了。
玉米苗,高粱苗,黄豆苗,绿豆苗,甜瓜苗,西瓜苗,各种蔬菜苗,简直是噌噌噌地向上长,短短三天,竟然超过了所有发芽早的村民家的自留地,包括王铁刚家的自留地!
常家的各种苗,不光长得奇快,而且长得特别壮实!
无论是常家的房前屋后的瓜和豆,还是常家自留地里的庄稼,都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
黑油油的,一片生机,村里最明智的老人杨振庄自有见地:“没看到吗?常家的田地虽然不在好位置,可是今年反常了,有可能收成超过王家,大概是地气运行到常家的田地了。”
多少年来,由于当年王树宽当大队长时给常家分到的田地位置太差,一直没有好收成,在村里倒不是老末,却也是下游的下游,今年村民们看到常家的禾苗如此茁壮,全都感到惊讶。
即使是明智的杨振庄也不知道咋回事,只能用地气运行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