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阮酥要去南方的事情,齐家其他几人都面面相觑,然而事情已经成定局,也不好劝说什么。
送阮酥和齐柏走的那天,齐家人、陶花、沈棠都来送了。
沈棠和阮酥单独说话时。
沈棠:“咳,你记得我们的厂子,别被什么男人分了心。”
要不是她也来,还不知道原来阮酥是跟着齐柏一起走的。
啧,真是看那个齐柏越来越不顺眼了。
阮酥睁大眼睛:“男人?什么男人?”
沈棠呵了一声:“对,就是这样。男人不重要,赚钱最重要!”
另一边。
轮到齐松和齐柏说话。
齐松满脸的复杂:“二哥。”
喊了一声二哥,齐松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齐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爸妈,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好好对人家。”
齐松:······所以别惦记酥酥了是吧。
唉,爸妈这次真是把羊往狼窝里送了。
偏偏,小羊自己看着也是乐意的。
······
时间到了,告别家人和朋友,阮酥和齐柏坐上公交车。
公交车会开到省城,到了省城就能坐火车了。
齐柏帮着阮酥拿行李,眼疾手快地给阮酥找了个座位。
车上的味道除了一股子汽油味还有夏天公交车独有的汗臭味。
阮酥赶紧拿出自己提前自制的口罩戴在脸上,瞬间感觉好多了。
她做的时候,也没忘记给齐柏做一个。
齐柏摇头拒绝:“我不戴,你戴吧。”
行吧,不乐意戴拉倒,
阮酥将另一个口罩收起来。
看见齐柏站着,想帮齐柏拿一个行李放在腿上。
齐柏瞥了她一眼细胳膊细腿:“你自己坐好,别颠下来。”
阮酥鼓脸无语,她又不是什么体弱多病的林妹妹,坐着还能颠下来也太离谱了。
从镇子到省城,坐公交车也得坐一个多小时,其中还有无数个上车下车的站点。
很快,阮酥就意识到齐柏说的坐好别颠下来是什么意思了。
她紧紧握着座椅把手,咬牙:这司机是专往路上带坑的地方开吗?!
又一次差点歪倒身体,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胳膊。
对上齐柏揶揄的目光,阮酥轻轻哼了一声,干脆也不抓着座椅把手,改抓着齐柏的衣摆了。
这个人跟个柱子似的,车颠成这样都不带动弹的。
唯一庆幸的是阮酥没怎么晕车,不然会更加难受。
到了后一段路,路况眼见着好了起来,更加平坦了。
阮酥道:“你坐会吧?”
齐柏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铁做的人也受不了吧。
齐柏把她摁下去:“你继续坐着。”
旁边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爷舔着脸笑着凑过来道:“小姑娘,他不坐给我坐呗。”
齐柏冷着脸挡住对方,将他和阮酥隔开,只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就叫对方讪讪地后退了。
那大爷还嘀咕着凶什么凶。
阮酥扑哧一声笑出来。
齐柏低头装凶:“笑什么笑呢,不许笑,好好坐着。”
“哦,知道啦。”
跟护小鸡的母鸡似的。
阮酥吐了吐舌头,转头看向车窗外。
远远的看过去。
省城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