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颜色的碎宝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可以做很多戒指的戒面了。
红色的瓷瓶、三彩的马、青铜的小鼎、青铜的杯具······
透色的玉镯,红翡绿翠紫为贵。
······
以及,洁白光滑的乳白色偏黄的,疑似某x牙制品吊坠。
阮酥咽了口口水:“······这些你哪里来的?”
这里面不少东西,哪怕是现在都能算得上违禁品。
可是她记得齐柏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才对。
这么多东西,出来也得四十几了吧。
哦,不对,可能直接吃花生米。
齐柏一脸不在意,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拿起里面的大片紫意的镯子往阮酥的手腕上套。
这枚紫镯可比刚刚在百货商场看到的那个紫镯紫多了。
雨点和汪洋大海大的区别。
阮酥也被这枚镯子吸引了注意力,晃了晃手,漂亮的镯子在手腕上微微晃荡。
有一点点偏大,但是也可以戴,反而更加称地缟腕纤细皎白,玲珑美丽。
“好看。”她开心地扬眉。
“再戴一枚,戴起来叮当响。”齐柏又拿了一个紫色没有那么浓的戴在阮酥的手腕上。
手腕一下子戴了两枚,简直不要太富贵了。
“不行,戴一枚就好了。”
这个手镯不是专门复戴的,两枚有些太宽了,而且这么好水头的紫镯,阮酥可舍不得叮叮当当地碰坏了。
在这一期间,齐柏还拿了箱子里一个漂亮的小金冠戴在阮酥的头上。
齐柏给她微微调整位置:“好看。”
阮酥美滋滋地任由齐柏打扮着······等等!
“齐柏,你给我说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想要把头上镶嵌着玛瑙玉石珍珠宝石的小金冠拿下来,被齐柏按住。
“好看,别拿了。放心吧,这些东西不是我私下搞来的,是别人给我抵债的。”
“抵债?”阮酥被吸引了注意力,也忘记了阻止齐柏。
齐柏一边说,一边给阮酥戴着东西玩,像是女孩子在打扮自己心爱的玩偶。
“我不是和些华侨、外国人合作呗,其中有一个外国人付不起钱了,还想跑,被逮着之后,就拿了这些抵债。”
当时齐柏压根只想要钱,但是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就立马改变了主意。
那个外国人压根就不懂里面的东西对于华国的价值。
外国是宝石、钻石价格昂贵,一点也不懂玉石,压根不觉得玉石值钱。
其他的古董之类的,也是这个外国人在他家里找来想凑给齐柏的,还觉得这些东西是破铜烂铁,也不懂得这些东西的价值。
于是齐柏就成功捡漏了。
原来是这样,阮酥喜欢地把玩着里面的东西。
齐柏拿起一个某x牙制品的吊坠,吊坠带有浓浓的异域色彩。
“这个不喜欢吗?”
阮酥皱眉摇摇头:“这个太残忍了。”
齐柏立马放下手里的吊坠:“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也不喜欢,真是太残忍了!”
除了那个的制品,其他的阮酥倒是挺喜欢的。
不过,有一块玉,阮酥不敢碰,里面沁了色,颜色挺深的,感觉是下面出来的。
齐柏也觉得有点不吉利,将这块玉包好,找了另外的地放。
“这些都给你。”然后齐柏将面前的箱子推到阮酥面前。
“都给我吗?”阮酥惊讶。
齐柏认真道:“我的就是你的。”
阮酥犹豫了一秒后:“好啊!”
她不要,齐柏反倒是不开心了。
齐柏闻言笑着:“你喜欢这些,我就多收集这些东西,给你每天都换着戴。”
小姑娘都喜欢新首饰,换着戴也能更开心一些。
“对了,这些宝石,我帮你找个老师傅做东西吧。”齐柏提议。
这些宝石放着也是放着,还不是让它发挥该发挥的作用。
阮酥疑惑:“是那种传统手艺的老师傅吗?”
齐柏点点头:“嗯,这位老师傅家传的手艺,祖上还有在宫里为妃子做首饰的。”
“哇!这么厉害!”阮酥星星眼。
这时齐柏又说了一句:“这位老师傅的妻子听说还是苏绣的传人。”
阮酥的雷达一下子亮了!
苏绣的传人?!!
“你去的话,带上我吧,二哥哥!”
齐柏笑着咬牙:“阮酥酥,你可真是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啊。”
阮酥笑嘻嘻:“什么无事有事,我只知道我家二哥哥最好了~”
再说了,凭借齐柏的姿色,怎么也能评上一个齐有艳呐。
“只是二哥哥?”不知不觉中,男人危险的气息逼近。
“还是······男朋友。”
剩下的话语在呜咽中被吞尽······
(小情侣腻乎乎中~)
······
老师傅的家和阮酥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的是田园小院,老夫妻两个,一个做工一个绣花。
实际上,老师傅的家是一个棚户。
来到这里阮酥还有些不敢相信。
齐柏说的那么厉害的手艺人竟然住这样差的地方。
而且,自她来了海市,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棚户。
只是狭窄的小巷子里,几块木板子和塑料布搭建,风一吹,就能吹起塑料布,露出里面令人担忧的环境来。
里面是杂乱的物件,零零碎碎的,在外人看似破烂,但是却是这个家的重要物品。
也可以看得出主人已经尽力将这些物品摆放地整洁,但是无奈环境和条件,还是显得又杂又乱。
属于路过的小偷都懒得进去逛一逛的程度。
唯独角落里用半只破碗栽种的橙黄色小花,亮眼了这个小家的生机。
齐柏看出了阮酥的疑惑:“现在都流行机器,手工制作的劳动并不值钱。”
阮酥顿时想起来了,这个时候机器制作价高于手工制作。
只有到了后世,手工制作的物件才能卖出天价来,特别是一些具有传统和非遗的手艺。
真是太可惜了。
阮酥微微叹了口气。
只见齐柏走上前,随风飘扬的塑料布和木板子显然不适合敲门,齐柏开口:“廖师傅在不在?”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咳咳咳、我丈夫卖废品了,等一会就回来了。”
齐柏:“是廖师傅的妻子,苏师傅吧,我们来找廖师傅做东西。”
苏师傅又咳了几声:“你们直接进来吧。”
齐柏看向阮酥点点头,两人走进去。
“打扰了。”
掀开塑料帘子,走进来,里面陡然暗了许多,还有些闷燥。
满是物件的小屋中,最里面的木板床上坐着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妇人。
便是那位苏师傅。
苏师傅朝他们微微一笑,看见阮酥时,眼睛明显亮了亮:“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
阮酥礼貌地乖巧一笑:“苏师傅好。”
苏师傅刚刚在歇息,微白的头发披散着,从刚刚的咳嗽声中,可以看出对方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
这会来了客人,苏师傅拿起一把简易的木梳,几下就将头发顺滑光溜地竖起来,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起来。
“我给你们倒水。”苏师傅客气道。
“不用了,不用了,苏师傅,我们不渴。”阮酥不好意思让这位苏师傅为他们服务。
想起对方的手是绣苏绣的手,就觉得珍贵万分。
苏师傅顿了顿:“有专门待客的碗,是干净的。”
阮酥脸红了:“苏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柏这时候上前,帮着苏师傅倒水,一边帮忙,一边道:“苏师傅,她的意思是不好意思喝老人家给她一个小辈倒的水。”
苏师傅笑了笑:“我知道,但是你们是客人,我给你们倒,应该的。”
阮酥松了口气,还好齐柏解了围,虽然明白对方没有误会,但是总会觉得怪怪的。
喝着苏师傅给倒的水,几分钟不到,那位廖师傅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