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聪的话说,白家是八百年都没有来过这么全的了。
比他之前生日来的人还多。
怕是他死了都来不了这么全。
姓白的,只要是姓白的,沾亲带故的,都拖家带口地来了。
一眼看过去,全是人,也全是白家人。
两人出现,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愣是把白聪这个令社会恐慌分子的社牛给看乖巧了。
“这是白聪吧,我小时候还抱过你,你记得吗?”有一个老太太笑着说。
白聪肯定地点头:“记得记得。”
老太太:“······记得啊。”
当时满月抱的,他神童啊。
阮酥:······
一个挺敢问,一个挺敢答啊。
还有人问阮酥是谁,是白家的哪个姑娘,白聪自觉自己好歹姓个白,是个东道主,连忙要给阮酥撑腰:“她是我妹,我叔奶奶的侄孙女,可不是喊我一声哥嘛。”
阮酥:我谢谢你。
“哦哦哦,是这小姑娘啊,长得可真靓啊。”
这下,不少目光从白聪身上转移到阮酥身上。
纷纷猜想她怎么来了,来了做什么。
阮酥:别问,问就是来吃早茶的。
“我们坐那里吧。”白聪指着角落一个位置。
两人迅速在人群中隐藏。
白聪看了看周围,这下没有人看他们了吧。
抬头:嗯······
“阮酥,能不能让你的女保镖坐下?”
阮酥看了眼站的笔直的周胜男:······
“胜男,你也坐下吧。”
刚刚没有人问周胜男,主要是周胜男一看就是女保镖的打扮。
现在天冷,她也穿着一身的厚长皮衣,黑裤皮鞋,脸上带着墨镜,简直比外面的积雪还要冷。
没多久,饭厅又来了几个人。
但是还有几个熟人没有看到。
等季图和白褚走进来,阮酥耳边就一阵叽叽喳喳,是白聪一直在碎碎念。
“完了完了,好几个人不在啊。”
阮酥:麻烦把你幸灾乐祸的语气再收一收,谢谢。
季图进来看了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了阮酥和一旁傻笑的白聪,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正当所有人忐忑不安的时候,季图笑着说:“这么早,大家一起先吃顿早茶吧。”
紧接着,一道道看起来就十足美味的早茶点心送了进来。
众人:这时候谁能吃的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前段时期白家主家闹腾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今天是把所有人叫过来宣布结果的。
“啊呜啊呜,饿死我了,这个奶黄包真好吃。”
“这个汤也鲜。”
“这个水晶虾饺也好吃。”
“喂,阮酥,让你这个能吃的女保镖少吃点,我想吃的都被她吃完了,你管管。”
阮酥:“咳咳。”
白聪不满:“阮酥,好歹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哥哥,你得管管你这个保镖,让她少抢我的吃,我的保镖都不上桌的。”
阮酥捏紧拳头,忍无可忍地动了一下脚。
“嗷!谁踩我!”白聪疼地叫出声。
这一抬头,才发现不少人正皱眉看着他。
白聪嘿嘿假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sorry,sorry,大家吃啊,吃好喝好,要不我干一个?”
阮酥:可恶的显眼包,离远点!
不得不说,白家的早茶师傅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阮酥吃得人都精神了。
不过,估计整个饭厅就他们三个吃得最香了。
吃完早茶,白褚清了清嗓子。
“最近白家的事情,大家应该也都很清楚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保持安静。
白褚淡定地喝了口茶:“今天,我是来宣布一件事情的。”
众人安静等待着。
阮酥一把打掉白聪又准备拿一个灌汤包的手。
白聪:委屈缩手。
“白家的继承人定下来了。”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白聪:斯哈斯哈~
白褚淡淡地瞥了眼斯哈的方向。
“以后,白家的继承人就是白聪······的孩子。”
偷偷摸摸终于拿了一颗灌汤包放进嘴里的白聪:“咳咳咳咳咳······”
他两眼发红,脖子到脸涨的通红,双手胡乱挥舞,嗓子眼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救命!”
不少人眼中放光:继承人的爸要嘎了?
阮酥:······
今天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坐在白聪的身边了吧。
周胜男站起来上前一步,一巴掌:“啪。”
白聪:我吐。
“差点、死掉。”
众人:唉,可惜了,还差点。
白褚:“······以后白聪的孩子,我亲自培养。”
差点被一颗灌汤包弄死的白聪终于在此时回过神来。
“我?”
阮酥:“不,是你的孩子。”
“恭喜你,未来继承人的爸。”
今天最大的捡漏王——白聪。
阮酥不禁感慨,真是傻人有傻福了。
即便很多人想要反抗,但是到底没有真的人敢出声,无论心中是如何想的。
白聪:怎么感觉后背和下面有点凉飕飕的。
正当大家以为白褚说完就结束后,季图开口了。
“酥酥,你过来。”
以为自己真是来混饭的阮酥:······
阮酥目不斜视,表面淡定地走过去。
白聪握拳:“加油!”
季图拉着阮酥的手:“我没有孩子,以后我的财产都由我唯一的亲人继承。”
白褚:“包括我个人的。”
众人:!!!
阮酥:???
今天的最大捡漏王竟然是我???
“不行,她又不是白家的人!”立马就有人抱不平,不同意这件事情。
刚刚的白聪虽然他们也看不上眼,但是白聪好歹姓白,继承人也不是白聪本人,而是白聪的孩子。
那么远的事情,之间变化不知道多大,他们可以捏着鼻子认了。
可是凭什么,现在一个外人也可以占白家的便宜了。
“我也不同意,她又不是姓白的。”
“我看,不如我们这里过继一个孩子养大也好······”
······
白褚和季图对视一眼,对于这种情况早就有了预料。
白褚:“我妻子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没问题吧。”
“······”
刚刚抗议的人卡了一下。
“没问题。”
总不能叫别人说白家贪图一个嫁进白家的女人的私产。
再加上,季图也不是那种传统家庭妇女,她是一直有自己的事业,更有一番自己的名望。
白褚笑了笑:“那我当年被除过白家一次名,你们请我回来后,我说过,我只是帮白家做一个领头管事的,白家是白家,我的是我的,你们还记得吧。”
抗议的人顿时哑口无言了。
“所以,我接管了白家这么久,没有额外拿过白家的东西,而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没问题吧?”白褚收起笑容,面容冷漠。
“没、没问题。”那人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