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余清欢也是无所事事,真的是把那个所谓的凌云峰管理员一职当成了事业来做的,兢兢业业得很。
不过后来,这个事业也确实是有了起色。
别的老师看伍风华那么轻松,都羡慕得很,纷纷请她去做管理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所有峰的管理员一职就都被她包圆了,鼎盛时期,手底下被送过来让她锤炼的师弟师妹们更是多达二十余人。
几乎宗门里每来一名新弟子,都要先来她这儿走一遭,成了实打实的新弟子调教营。
她每日拿着一根竹棍,带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得不亦乐乎。
她不仅要带着他们修行,还给他们每个人都起了个绰号,什么小冬瓜,小金鱼,冲天鬏,小黄毛什么的,简直文思泉涌,信手拈来。
不过后来,因为有人找廉晋告黑状,说她带着小家伙们偷偷成立了疑似邪恶的组织——“策反堂”,她的官职就被取缔了,手底下的第一批坚定拥护者们也各奔了东西,回各峰接受正统调教去了。
于是,她这当老大的瘾还没过够,组织就溃散了。
提起她的策反堂,余清欢还有些生气。
当初为了拉拢人心,她可是没少花心思,钱也花了不少,不仅要建营地,就连统一的服装都给他们一人置办了两套。
谁知还没过够瘾呢,就被人一锅端了!
“不见!我现在身份不方便。”
余清欢很是干脆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又严肃地叮嘱道:“以后你得叫我秦姐姐,不许暴露我的身份,知道了没?!要不然不但我会收拾你,你越师兄也会把你打残!”
林东东忙点头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买饭去!”
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宗门多年,但在林东东的面前余威还在,这一声令下,林东东自然是不敢违命。
更何况还有越秦风这个活阎王在,那可是连弘济圣使都管不住的存在,就是给林东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那人。
若不是迫于越秦风的淫威,或许这个秘密他也捂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现在越师兄既然已经达成所愿了,再说出来他应该不会怪自己的吧?
想着想着,林东东还是有忐忑,赶紧回头对余清欢说道:“我这可是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放你一万个心,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么?!”余清欢义正言辞地反问。
……
吃了顿热饭后,余清欢与林东东告别,独自往南山去了。
一个时辰后,抵达了位于南山山顶的月老庙。
因为今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所以庙里也没什么人烟,余清欢没有阻碍地就来到了挂锁头绑姻缘的地方。
庙里的锁头分为金锁、银锁和铜锁三种,分别对应三世、两世和一世的情缘,许是因为有了特殊的含义,所以售价也比外界高出了百倍不止。
余清欢尤记得当初买金锁头的时候,自己可是花了三千四百三十四两白银,价格十分昂贵。
但因为相传此庙极为灵验,千里迢迢来此地求姻缘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长年累月下来,月老庙里的姻缘藤上,挂了上万把锁头不止。
即使是数量最少的金锁,也有大几百。
余清欢望着金灿灿的一片,揉了揉有些困意的眼睛,开始一把一把地翻找起来……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被金光晃得眼睛酸痛的余清欢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她的手指正按着一把金锁,金锁锁面上,刻着两个甚是潦草却透着一股俊逸劲的字迹:风,和欢。
余清欢有些眼熟。
虽然她从未注意过越秦风的字迹是什么样子,但两年前签订他亲手写的婚书之时,因为担心被其坑骗,她还特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一遍。
这字迹,和他的确实很像。
难不成,那家伙早就暗恋她了?!
不太可能吧!
暗恋她他还对她那么凶?天天找她的茬还跟她吵架?
若真是如此,那越秦风的脑子简直是有大病!
余清欢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又回了天极宗。
回去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而去往南都的几人却都还没有回来。
找林东东作陪逛了会儿宗门后,天色开始泛黑,气温大幅度降低,衣着单薄的余清欢再也扛不住了,连饭也没有吃,就早早地回了小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小屋的门被人敲响。
是一个拎着食盒的宗门弟子来给她送饭了。
这名弟子是一个模样看起来极为老实的年轻男人,不过看着眼生,余清欢从来没有见过。
因为要将碗筷收走,所以男人在送完饭后并未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等着。
“侯爷说让您先把东西收拾好,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要带了,回头再买就是。”
在余清欢吃饭的过程中,那名等着拿碗筷的弟子突然开口。
余清欢蹙眉看向那名男子,问:“你真是本宗的弟子?”
男子点头:“是。”
余清欢又打量了男子一眼。
见他此时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便知道此人是李执安安插在学院的手下了。
至于李执安为何要如此,余清欢知道他定有自己的理由,便也只是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在他的身份问题上进行追问。
而是问他道:“他回来了吗?”
“回来有将近一个时辰了。”男子回答。
一个时辰?余清欢觉得有些意外。
一个时辰不短,越秦风竟然没过来找她?
这时,男子又说道:“侯爷听说没人管您吃饭的问题,担心您饿着肚子,所以就让小人给您送饭来了。”
“越秦风回来了吗?”余清欢问。
男子回答:“越公子本来是准备和侯爷、圣使一起从南都回来的,不过临走时碰到了一个故人,就暂时留下了。”
所以他今日是不准备回来天极宗了?!
余清欢皱了皱眉,接着问男子:“可知是什么故人?”
男子:“具体是何人侯爷并未告知小人,恕小人难以回答。”
余清欢应了一声,心里有点闷闷的。
吃过饭后,男子离开。
余清欢叫来了云逸。
请求道:“云逸,你帮我问问越秦风,问他今日还回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