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见白心中清楚,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
他对方知然,确实没有情侣之间的那种感情。
说起来,他和方知然之间,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就是很小的时候,对方帮过他一次罢了。
如今见到他过得不如意,也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他一把,还个人情而已。
当然,这些私事他是不可能告诉季延歧这种渣男的。
“反正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顾见白有些别扭的撇过头,不愿再多说。
季延歧看着他的模样,对他的话反倒信了几分。
“那我就信你这一次。”说完之后,他拍了拍他的脸颊,脸上扬起几分笑意,“以后做事可别这么冲动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见白冷嗤一声,没有应声。
他向来嚣张惯了,还轮不到一个渣男来对他说教。
季延歧见他不搭理自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这次我就放过你,要是下次还敢带着这玩意儿来找我……”
他顿了顿,目光转移到旁边的那个玩具上,眸色幽深,“我就当场把你给办了,记住了吗?”
顾见白被他的话气得不行,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你管好你自己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闻言,季延歧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嗯,我看你确实挺像的。”
“?”顾见白不解的皱起眉,“像什么?”
季延歧脸上笑意更甚,他故意压低身子,在对方疑惑的神色中,缓缓开口:“像一只偷跑进我家的小老鼠……”
“艹!”顾见白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笑了起来。
“那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承认自己是狗了?”
季延歧微微一挑眉,望向他的眼神仿佛能拉丝。
片刻后,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我认,你说我是狗,那我就是。”
“……”顾见白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僵住。
他就算是反应再慢,此刻也从对方暧昧到极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丝不对味儿来。
他好像……被调戏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顾见白二话不说就开始挣扎起来,顺带还劈头盖脸的骂了季延歧一顿。
“狗东西!你敢调戏我?你有种放开老子,跟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季延歧赶紧敛起心神把人牢牢钳制住。
看样子是踩到他的尾巴了,那力气大到让他险些按不住。
想想也对,他们素不相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而对方明显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谈情说爱这种事,急不得,还得循序渐进才行。
季延歧打算先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让他对自己的看法能有所改观。
于是他正了正脸色,一脸认真道:“好了,不闹了,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等会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顾见白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话到嘴边,他又改变了想法,随即抿紧唇没有言语。
季延歧见他没有反驳,便又继续说道:“不过前提是,等会我放开你的时候,安分一点,真要动起手来,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哼。”顾见白偏过头冷哼一声,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你可想清楚了,你这次放过我,下一次我可不一定会放过你。”
顾见白说完这话之后,心里就开始打鼓。
他不清楚季延歧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被激怒,但他要是一言不发,对方说不定又会起疑心,到时候不愿意就这么松开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好在他赌对了,季延歧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反而还笑了起来,“我已经在期待我们下次见面了。”
他声音轻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顾见白在不知不觉间,被轻轻的撩动了一下心弦。
只是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全当是季延歧是个情场高手,嘴里的甜言蜜语最是哄人。
让他有片刻的动心,也不过是对方手到擒来的事。
他自然不会栽倒在这种男人身上。
相反,他这次可没有打算空手而归。
既然来了,就得带走点什么东西,这才是他一贯的做派。
于是在季延歧松开他的时候,他暂时沉住了气,没有立刻动手。
季延歧虽然惊讶于他的顺从,还是对他减少了防备。
可能是因为两个世界衔接得太快,他还没有适应过来,潜意识里觉得面前的人是爱自己的,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正当他起身去寻找自己的手机时,对方突然起身,抓过被撕扯后,扔到床上的衬衣就往他手上绑。
他想要反抗的时候,双手已经被反剪到身后,使不出力气来挣扎。
顾见白下了狠劲儿,将季延歧的双手紧紧缠住,绑一遍还不够,又脱下自己的衬衣,再多绑了一遍。
完事后,他看着被捆绑住双手的季延歧,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还当你有多聪明,也不过如此。”
季延歧脸色冷了下去,他本来是想要给彼此一点空间,让他们能够重新认识一下,他好表明心意追求他。
结果这小子是贼心不死,非得要把他给得罪死了才罢休。
他被迫跪在床上,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在看到对方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时,咬了咬牙,还是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你现在把我放开,我让人把你送回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谁知对方根本就不搭理他,甚至还邪笑着拿出手机,把手机立在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前。
季延歧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从床头柜前走开后,他一眼就从那手机中看到了跪着的自己。
“……”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走过来的青年,“你玩这么大?”
季延歧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打开了手机录像,打算来个全程记录。
他就说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敢跑到他家里来对他下手,也不怕他事后报复。
敢情是他早有准备,想要把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以此作为威胁他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