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荨眼疾手快抢过勺子自己吃,红枣小米粥,太清淡了她不喜欢,嘴里淡出鸟来了。
“我想吃肉。”她记得当初带走了很多物资,但是地下室还有不少真空包装的烧鸡牛肉火腿猪蹄之类,这些人不会私吞了吧?
希比亚斯驳回了她的请求:“不好消化。”
肖关了门,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隔绝在门外。他转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白小姐的房子大的和庄园一样。”
“还真猜对了,我就打算建个度假庄园。”白荨不动声色的喝粥。
“这武器准备的也很齐全,安保措施严密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我有被害妄想症,”白荨不耐烦道,就算怀疑她早就知道末世爆发还能咋地,她一口咬定抵死不认,发疯解决一切问题。“有钱的烦恼你应该体会不到,我天天害怕有人谋财害命,还雇了一堆保镖保护我,喏,就是外面的小土包。”虽然不太尊重死者,但是作为一个刚醒的病人,有点情绪也可以理解。
希比亚斯:“……”
肖:“……??!”
眼看白荨不想配合,肖只能转移话题:“筱山大师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吗?”
白荨喝完了粥,捏着勺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宋煌司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为了控制亚木城把筱山家族的人赶出祖宅迫害,架空了大师的权力,祖宅里全都是他的人。那天的杀手多半也是他吩咐好的,我见过了大师就能知道他干的事,不可能再和他合作,所以直接灭口,让地下之城也失去武器来源,这时候他应该已经脱身回亚木城善后了。”这个说辞其实有很多漏洞,但刚开始运转的脑子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肖也不是傻子:“他这么做不就等于直接和地下之城翻脸了吗?之后还怎么得到武器设备。”宋煌司不是这么不考虑后果的人。
“亚木城有的是粮食,总能换到他想要的东西。”白荨很敷衍,肖没再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先让她休养。
白荨其实已经没事了,所以她想回自己房间,医疗室的仪器吵得她睡不着。她试图下床自己走,但是被希比亚斯制止了:“去哪?”
白荨强烈要求他避着人走。
“你要再这么嚣张,他们就看出来了。”白荨的手搭着他的脖子,她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横抱,万一这家伙松手了怎么办,还是勾着比较安全。
“看出来什么?我只不过关爱残障人士。”希比亚斯不为所动,好像他只是顺手捡了一个残障流浪猫。
白荨看着他的喉结磨了磨牙,“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肖肯定能猜到你就是那个喜欢看**内衣的变态。”上将应该还没不要脸到连名声都不在乎了。
“我确实喜欢看。”这人居然一脸坦荡。
白荨敬他是条汉子,厚颜无耻的理直气壮。
三楼的套房一切如旧,艾诗曼早就自动清洁了房间里的灰尘,希比亚斯把她放到床上,环顾了一下:“看来你真的很有钱。”即便是套房,也是用的最好的隔音保温建材,窗户都是厚厚的防弹玻璃。
“过奖过奖,本人勤勤恳恳经营公司,这都是我应得的。”白荨突然想到什么:“你住哪个房间?”
“一楼,”看白荨露出遗憾的表情,希比亚斯挑了挑眉:“你想让我搬到这吗?”
“算了算了,我还要脸。”住对门就行,住一起那太有伤风化了,还要大费周章的搬上来,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看来最近怕是要修身养性了。
“那些杀手真的是宋煌司的人吗?”希比亚斯坐到了床边看着她,看来他也不傻。
白荨忙着展开被子准备钻进去:“你猜猜谁最想要我的命?”
“他有什么理由?”这个人早就想到了,但是他无法合理化。
“我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但是他肯定不希望我活着。”白荨其实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有些事不会和人说。
白荨终于整理好身上的被子,见他没什么表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我们能回去吗?”
希比亚斯的目光看向院子,那里躺着两架直升机,或者说两架残骸,紧急迫降砸变形了很多配件:“先试试维修,伤员的情况不适合马上挪动,得分开行动了。”
不过看起来不怎么样,白荨看着院子里的破铜烂铁,莫名想到以前去猫咖,里面的猫咪靠着火炉取暖被烧焦了弯曲变形的胡子。“……这还能修?”
希比亚斯的眼神好像带点责怪和鄙视:“至少修好一个。”
那怕是得猴年马月了。
随便吧,反正有吃的有玩的白荨就能待得住。
尤其是她吃零食喝饮料看烂俗爱情片的时候。这日子真是太舒坦了,外面院子里还是叮叮当当,白荨在心里感慨有些人真就是天生的操劳命,她有点想祈祷直升机修的慢点,这样她能多玩两天,不过希比亚斯知道了肯定要敲死她。
作为唯二的女生,筱山雅对她非常有好感,总是试图和她说话,毕竟这里会Z国语言的人不多。白荨当然很乐意安抚这个小女生,更何况她口袋里有一只小猫咪——这是她逃跑的时候顺手塞进去的。
她们坐在一楼廊下看着直升机的部件被一点点拆解下来,白荨搂着猫狂吸,筱山雅忧心忡忡的问她地下之城的情况,她很担心那个语言不通的环境会难以适应。
白荨早就想好了:“你知道德叔吗?他好像是大师的亲人,学会语言之前你们可以在德叔的店里帮忙,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去医疗部,基地现在的医生可是稀有动物,去了保证待遇好还能适应的快。”
筱山雅的眉毛好像解开了一点。
白荨把小猫放在膝上,这是个白毛异瞳的咪,粉色的爪垫垫和鼻头,快把她可爱死了,她都在考虑着要不要收养这个小猫了,杜比蒂肯定也喜欢,白荨把脸整个埋进猫肚皮毛里吸吸吸。
箫奇勋欠扁的声音传来:“学姐,你干嘛非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