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这个人还真是,南宫厌明明交代过他,短期内不要让南宫执睿看到这种信,他还拿进来。
南宫厌还挺想把那信给抽走,不过吧……倒也没这个必要。南宫厌说自己还有事,就先出去,不打扰俩主仆聊天了。
“看到来送信的人了?”
南宫岁雀点点头,“但那人是临时被人嘱托送信来这的路人,什么也不知道。”
南宫岁雀说完,把一封上面同样画有竹叶的信交给了南宫厌。
“不过厌哥,我们这么随便换了六哥的信,要是被知道了,会不会完蛋?”
南宫厌把信从南宫岁雀手里抽过来,“你一个会武的,还怕一个普通人?”
南宫岁雀心里嘀咕,但这个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啊。不过,唉,还是得听眼前这人的话要紧。
要说南宫岁雀手里为什么会有和南宫执睿手里一样的信,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
南宫厌一早就吩咐过南宫岁雀,只要是看到信封上画了竹叶的信,就想办法给他拦下来。南宫厌之前看过那个信封,已经照着给南宫岁雀准备了一个。
南宫岁雀刚才见陶青拿着那信,便故意失误撞了他一下,使信落地,并且在帮忙捡信的空隙,快速地将藏袖里的假信封调了包。
南宫执睿打开信封,发现空空如也,皱了皱眉,这人送个空信封来是何意?
南宫厌记忆虽然不错,但是画画还可以,能仿得一模一样,仿字就……为难他了。干脆什么都不写,只给一个空信封。
“宫主,有什么不对吗?”
陶青一般都会在南宫执睿看这种信的时候自觉回避到一边,避免自己无意间看到信上的内容。这回却看到南宫执睿打开信封之后,没了下一步动作,好意的问了一句。
南宫执睿看了眼陶青,“信是空的。”
陶青:……
这不可能啊,信封里肯定有信,那信口也是封着的。
“宫主,能让我看看这信封吗?”
里面又没有信,没有什么可回避的,南宫执睿把空信封递过去给陶青。
陶青接过信封仔细瞧了瞧,这信封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拿给南宫执睿的时候没发现有任务问题,可里头确实没信。
难道是送信的人把送给换掉了?
这也没理由啊,那送信的人……没理由做这种多余的事。
陶青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问题在哪。那信去哪了?
偷看别人的信是不对,但是对方老用这种方法把南宫执睿逼疯,给自己找麻烦,南宫厌也很烦。
南宫执睿不肯说实话,南宫厌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拆了信,看到信上那阴阳怪气威胁人的语气,南宫厌就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执睿那人何曾受过别人这样威胁!
看了看信上大致的内容,知道了对方想让南宫执睿干什么,南宫厌就把信给烧了。这种信,少一个人看到就多一份保障。
唉,要不是亲哥,真想给他来两剑,让他早死早超生,好过现在这种活受罪。
南宫厌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动用以杀人这种手段来解决问题了?在这件事上,该死的并不是南宫执睿。
南宫岁雀看南宫厌把信烧了,又一脸愁容,问了问:“烧了六哥这信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
南宫岁雀:“……那你还烧?”
“不烧问题更大!”
南宫岁雀:……
他完全搞不懂南宫厌这是个什么脑回路,俩人也没差几岁啊,这代沟怎么像鸿沟一样大?
总之怎么着都是南宫厌对的,南宫岁雀觉得自己也只有在旁助纣为虐的份。
把南宫岁雀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应话,南宫厌给了他一个新任务,“以后他要去哪,你盯紧一点。”
“我现在盯得挺紧的了,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南宫厌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南南执睿收到了空的信封郁闷不已,但是也就只能郁闷着。
每次收到那人的来信,南宫执睿都会仔细地确认过有没有被人开封过,这信是没有被提前开封过的,并不担心里面的信落在谁的手,但是想不通这空信封想表达什么。
盗了信还销毁了信的某人,也是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南宫执睿的面前,来去自如。
销毁了信的第二天,刚好是南宫厌和白息衡约定做某个决定的日子,南宫厌在觅华楼里等到了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白息衡。
进了指定的雅间,一副纨绔子弟打扮的白息衡,看到座上正独自喝着酒的南宫厌就开始笑话他,“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这座青楼。”
说完,白息衡也不客气地落了坐。
当年他们也在这个地方短暂相处过,不过再见,已物是人非。
当年的白息衡还是个十五六岁,被人追杀得嗷嗷叫的浑小子,现在已经和南宫厌当年被顾单君赶出第一次出远门那么大了。
毕竟是帝王家的孩子,又会忍隐,看着纨绔,实则稳重,心思谨慎圆滑得很。
他们见面不是为了叙旧的,自然不会花太多的时间说那些过去的事,而且也不方便说,素芹就在房内。
南宫厌没应别的,就问了一句,“要喝酒?”
白息衡笑着说:“要喝啊,来这种地方不喝花酒,那不白来了?”
素芹给白息衡倒了酒,然后南宫厌让她先出去了。
待素芹出去,白息衡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个个都长得那么好看却杀气腾腾的?我看你那侍女,对我的出现好像很有意见。”
白息衡说着,喝了一杯酒。
南宫厌不想跟白息衡说这种多余的话题,“既然来了,就是那个事情考虑好了?”
见南宫厌不打算拉家常,白息衡也直奔主题,“想了想,这似乎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我要是拒绝的话,那也太不识趣了。”
但是白息衡还有自己的顾虑,毕竟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太过敏感了,他想不忧都不行。
“你不会在我把一切处理好以后,把龙奕国搅得天翻地覆吧?你这身份我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