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令鬼没有强行带南宫厌回去——毕竟现在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没那么好管了。
“师父说得还真没错,要不要你真心要留下,没有人真的困得住你。”
仇令鬼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家花了那么多心思,最后还是一场空。”
这个事南宫厌要怎么回答呢?他本来是打心安心留下了的,只是一切的变化都始料未及。
他也不想让这些人失望,但是,他要是留下来,带来的后果,他承受不起的。他不能拿整个傀冥教来开玩笑。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有我没我,没关系。”
知道仇令鬼是被那三个“魔兽”叫出来找人的,南宫厌让他不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他们。
“你什么都不要和他们说,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
知道南宫厌是不想让他们失望,仇令鬼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过有个人你大概要见一见,她知道你的事了,天天愁得要来看你。”
在这里,除了南宫执睿之后,好像没有什么人是知道他的情况的了吧?
“是夜小姐,别人都要见你几年了,你一次都没见过,这么对一个女孩子的心意是不是太过分了?”
南宫厌听着仇令鬼这是在为夜罗贞打抱不平了。
南宫厌还是不太想见夜罗贞,但是仇令鬼说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最近担心得寝食不安的。
“行吧,她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一下。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你这从教里都出来好久了。”
面对南宫厌醒来就驱人,仇令鬼觉得他没良心得很。
还是有很多担心的,只是这些担心,也没有办法帮上太多的忙。
“不管你这个选择是被逼无奈还是自己的想法,希望你将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南宫厌应了一句知道了以后,仇令鬼在离开之前,难得语重心长地又说了些话。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能偶尔回一趟教里,毕竟那也算是你的家——不过你这臭小子肯定不会那么想。”
如果他真把傀冥教当成自己的家,怎么会三天两天的想要跑路?
可是仇令鬼不知道,正是因为南宫厌在意傀冥教的那些人,他才不得不离开。
仇令鬼这么误会,南宫厌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反倒是顺着他的话接了句,“可能你们养了一只没良心的白眼狼。”
“知道你自己是白眼狼,说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有的没的一能聊,聊完后,仇令鬼临走的时候把陆丹茹也给拖走了——她跟南宫执睿的事,仇令鬼觉得很有必要给她提个醒。
南宫执睿和南宫厌倒是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了,休息了两天,南宫厌就准备回凤华国去了。
在离开之前,南宫厌还是决定和夜罗贞好好道个别。
这次见面不是在觅华楼,南宫厌在出城的必须之路旁一间安静的茶馆见的面。
夜罗贞也不知道南宫厌为什么要避着她,她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值得他那么做的事。
如果是退婚那件事,也不是她的问题,她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单纯的不想见而已,我们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到必须要见面的地步。”
这是夜罗贞到了茶馆以后,她问南宫厌为什么回避她得到的回答。
好像也有道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也不算是有多好,想见或不见,也确实都可以。
“仇令鬼说你以后不会再回傀冥教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所以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这会肯现身了,原来是道别。
夜罗贞这人一向热闹,这会格外的安静。南宫厌还有些不习惯。
夜罗贞最后笑了笑,“一直烦着你,还真的是抱歉了,这一次过后,大概也没有以后了。”
最后的道别,很安静,俩人也没有说多少话。
离开茶馆,南宫厌在上马的时候,夜罗贞才跟他说了句,“以后多保重。”
南宫厌在马上回头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也是。”
南宫厌重新带上了面具,夜罗贞看不到到他的脸了,但是感觉他笑了一下。
大概还是那个只勾起嘴角,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静的笑容。这个人从来不会对人真笑。
道了别,南宫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夜罗贞一直看到他消失在人群为止。
所以姑娘我的喜欢就这么无疾而终了么?
夜罗贞边在心里笑着自己,边转身,结果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仇令鬼,你站这里就不能吭一声么?吓死我了。”
仇令鬼完全没有要吓唬夜罗贞的意思,是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他的出现。
“夜小姐,你这也太会冤枉人了,我明明叫了你两声,是你没听到而已,怎么反倒怪我了?”
“是这样么?”
夜罗贞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就不管他了,“你是来跟他道别的?”
仇令鬼答非所问,“我在纳闷着,他到底在干什么坏事。”
南宫厌是让仇令鬼不用管他了,但是仇令鬼想到他身上的蛊毒,看他又那么急切地想要脱离傀冥教,还是觉得很奇怪。
“这个不是你们傀冥教的事么?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一个人,好好的,说不当教主就不当教主了。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只是表面上对他不错,私底下为难他了。”
看着夜罗贞为南宫厌打抱不平,仇令鬼觉得他们是真的冤。他们哪里有为难过他们教主?这人明明一直都不肯好好当教主。
呃……要说为难,好像也是有的,大家一直都怕他跑了,一直都管他管得挺严。
所以这被管得太严也有可能是导至他要出走的原因之一?
“怎么可能,他这人抗打击能力一直都很好,要是真的因为这种事才想出走,他早就出走了,用得着等到现在么?”
这话好像很有道理。
“我怀疑不是他自己想要离开,可能是被人劫持了。”
“他这个性格还有人劫持得了?”
夜罗贞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个不好说,要不我们打个赌,跟着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