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胁’,我是不会把证据拿出来的。
苏清清果然松开了双手,拿起那部随身听,往我身上砸了几下。
搞得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这时她取出随身听里面的录音带,“陈爱国,你想怎么样?说……,”
我……,
想到了她对我的背叛和蛮横无理,我竟然一时没能忍住,伏在办公桌边缘轻声啜泣起来。
苏清清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样,在我身边站立了几分钟后,才提起我后颈的衣服。
“陈爱国,你妈的还像不像个男人?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把那个迈克怎么样了?”
我的眼睛里可还闪着泪花呢?她倒是关心起那个迈克来了。
“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也确实不清楚大小谢两兄弟是怎样处罚迈克的。
苏清清收走了那盘录音带,离开我办公室之前说了一句,“儿子以后不用操心,就你这样子也教育不出来他……,”
如此看来,我确实有些窝囊。我可以对男人心狠,然而对女人……,
邵雪进来小心翼翼地问我,“董事长,你……,没事吧?”
我强颜欢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柳梦如今天有没有来上班?”
邵雪摇摇头,“她去驾校学车了。”
等柳梦如拿到驾驶证之后,又会逼我给她买车,我打算还是把我那辆车给她使用。
其实车的问题只是个小问题。
柳梦如跟给我讲,过段时间她还要去省城的大医院检查身体,看看她是否还具有怀孕的功能。
而她去省城自然要我陪同,也自然要花我的钱。
这段时间,她的心思也没有放在慈善基金会的工作上,有好些事情是邵雪在代为处理。
基金会今年联合政府搞了一个教育性质的公益项目。
关注教育领域,包括改善教育条件、提供教育资源、支持贫困学生等。
接下来还要开展医疗健康公益,关注老年人的身体健康,给他们提供一些免费的普通疾病的医疗检查。
这些项目可以增加基金会在民众当中的影响力,以保证将来可以募集到更多的民间资金和得到政府的补贴。
柳梦如现在是基金会的实际管理人,我希望她不要违背她自己的诺言。
苏清清和李玉琪这些人可都在盯着她出成绩,也想看她的笑话。
我们的合伙人周老板到公司找我,说是要请我吃饭。
周老板在我心中是一位颇为高贵的女性,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虽然岁月也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更增添了一份内敛的魅力。
她的穿着简约而优雅,搭配也恰到好处。
微笑中透着温和与亲切,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与她交流时,她的言辞得体,声音婉转,让人感到舒适与放松。
我平时都叫她‘香兰姐’,她很喜欢这个称呼,对我也直呼其名。
“爱国,听说你跟清清因为迈克的事产生了些误会?”
我早就猜到,周老板请我吃饭肯定要谈这件事。
“香兰姐,那不是误会,我有证据……,”
“屈打成招也算证据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下是怎样对付迈克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初就让大小谢两兄弟自行处置。
现在听周老板这样讲,好像她知道似的。
于是我便问,“屈打成招?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在其他人面前说那样的话?”
“爱国,本来嘛……,清清也不想让我帮她解释这件事,可我这个人又喜欢管点闲事,今天就向你多讲两句,如果你当我是大姐,就耐心听一听。”
“香兰姐,你讲……,”
周老板告诉我,迈克的真名叫做苏建斌,正因为他也姓苏,所以苏清清就对他格外关注。
“他的老家离这里有五百多公里,是农民的儿子,大专院校毕业,家里还有个妹妹……,”
这些迈克自己也讲过,无非就是说他家里很穷嘛。
可谁又没过过穷日子呢?我在十八岁之前,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周老板继续讲,“在我们会所上班的那些男公关也是讲绩效的,凭个人本事挣钱,迈克这个小伙子处事圆滑,清清让他陪了一次酒,所以他就自认为……,”
周老板的意思是,迈克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显摆,才故意说他是苏清清的人,并且跟苏清清发生过关系。
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的话。
如果仅仅只是一次陪酒,我想那个迈克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胡说八道。
“上上个月的29号,是迈克25岁的生日,清清在会所里给他搞了个派对,那天我也在那里,当时还有你们娱乐城的阿玉……,”
那天晚上,苏清清给迈克订了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还给他送了一个红包当做生日礼物。
当时的迈克因为太激动,便在苏清清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用周老板的话说,那种行为很正常,属于一种夜场的社交礼仪。
“后来我们大家多喝了几杯酒,清清有点醉,是我建议她不要回去了,就在酒店里休息,是迈克把她扶进了房间……,”
讲到这里时,周老板再三向我保证,苏清清和迈克在房间里绝对没发生任何事。
因为那天晚上她是跟苏清清睡在一张床上的。
而迈克也只是把苏清清送进去之后就出来了。
“爱国,你跟清清在一起也十年了,就算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也应该相信事实……,”
周老板所说的事实,就是苏清清的生理期。
她问我知不知道苏清清的生理期是每个月的什么时候。
这个我当然知道,就是每个月的月末。
但周老板也知道就让我不得不好奇了。
“你的手下把迈克打成了重伤,伤势主要是在下体,估计他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我认为他活该,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迈克是对苏清清产生了邪念,而苏清清用模糊的意识拼命反抗,甚至哀求迈克不要胡来。
也正是因为她的生理期,才让迈克没有得逞。
酒醒之后,苏清清找到迈克,打了他几耳光,当时周老板也在场。
“可能从那时开始,迈克心里就在记恨清清吧,为了在其他人面前证明自己的魅力,才说了那些子虚乌有的话。”
那我又该不该相信周老板的话呢?
苏清清给一个男公关大张旗鼓地庆生,她又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
然而,这已无关紧要了,两个人心中一旦产生隔阂,便会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话题又转到迈克身上来。
周老板之所以知道迈克是屈打成招的,是因为她去看过受伤的迈克。
“他还在宇县,被你的人藏在一个地下室,有专人在看护他,也有医生在给他治伤。”
“是谁告诉你他在那里的?”
“我先听会所里的人在传,他们也早就料到迈克会遭报应,知道清清是你陈爱国的女人。后来我就找小谢问这件事,小谢刚开始也不说,我是偷偷跟踪他之后才发现的……,”
看来这个周老板也是心思缜密,我笑她该去当警察。
“爱国,我建议还是应该把迈克送到医院去,他罪不至死。”
“香兰姐,与我无关啊!苏清清知不知道?”
“她或许知道,你的手下不敢瞒她,迈克那天跟我说,他要是不承认,可能早就死掉了。”
苏清清既然知道,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救迈克。
毒打迈克这件事,我相信不止大小谢两兄弟参与,就打电话问蟒蛇知不知情。
果然——,
蟒蛇在电话里跟我说,“大哥,依我看,还是把那狗日的活埋算了,他竟然敢动你的女人,兄弟都说直接弄死他。”
“让他活着,生不如死的那种……,”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比之前更狠了。
不管迈克是不是被屈打成招的,但至少他有想强暴苏清清的举动。
他的手或许已经触摸到了苏清清的‘禁地’。
周老板真不应该告诉我那些,我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跑到苏清清家里去。
问她,“清清,你对那个迈克动过心吗?我想听一句实话。”
“没有,我只是着迷他的身体,就像你们男人喜欢欣赏美女一样。”
“那你的心呢?”
苏清清没有告诉我,而是戳了戳我的胸口。
“老公,我犯错误了,对不起……,”
原来,我跟她是没有隔阂的,也没有形成鸿沟。
但我还是想让那个迈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