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呢?
就是嘴不能言,脚不能动,手不能握。
我既是慈善家,也是个恶魔。
蟒蛇上次踢破了迈克的睾丸,掰断了迈克的手指,这回又敲掉了他的门牙。
周老板觉得太过残忍,来向我求情,我还是声称此事跟我无关。
她要是实在看不下去,可以去报警。
周老板无奈之下便找到了苏清清,以人命关天为由,希望我可以收手。
于是,苏清清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来到我的办公室,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小声道:“爱国,你也有儿子女儿,为他们积点德好吗?”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过话。
估计这时我让她给我舔脚趾她也会毫不犹豫。
“怎么?心疼你的情人了?放心,弄不死他的。”
“你不是都已经原谅我了吗?就……放过他吧,我也是为你好……,”
我把腿伸到办公桌上,“帮我捶捶,或许我会大发慈悲……,”
我不是有意在羞辱她,而是这两天腿真的有点酸。
另外我还想看看,为了救迈克,她会不会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或许她迷恋上的,不仅仅是迈克的身体呢?
我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上说,男人对女人往往先有性再有爱。
而女人恰恰相反,她们是先有爱再有性。
我爱苏清清,但也不妨碍我爱其他女人。
说不定苏清清也是如此。
何况她都已经坦诚过了,她确实着迷过迈克的身体。
所以我也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她的生理期,她会不会接受迈克对她的放肆。
可周老板也对我说过,苏清清事后掌掴过迈克,还严词警告过他。
此刻,苏清清面无表情地站在我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为了挑逗她,我把脚伸到了她脸上。
“怎么?不愿意帮我捶腿吗?那你的小情人我可救不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这婆娘也是属狗的吗?
“陈爱国,你别欺人太甚,我苏清清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你……,你……,”
跟苏清清在一起十多年了,印象中她还没有在我面前伤心过。
但这次我看她挺伤心的,像是受了极大冤屈却无法诉说出口的样子,令人心疼不已。
“我怎么啦?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爱国,你要是有时间多陪陪我,我至于犯那种错误吗?你知不知道?你有好久都没有抱着我睡了……,”
苏清清这一次彻底哭出声来,人也蹲在了地上。
她一个堂堂的集团公司总经理,她的这种‘脆弱’是我所不能忍受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
我用脚轻轻踹了她两下,“诶,丢不丢人?你是谁呀?曾经的苏副局长,现在的宇城国际总经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起来……。”
不过说真的,如果她强烈要求蟒蛇放人,我也会同意。
我喜欢的苏青青应该是那种勇敢坚强不屈不挠的女人。
从地上起来后,苏清清擦干了眼泪,没跟我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她没在公司,我以为她去了关押迈克的地下室,便给蟒蛇打电话,才知道她没有去。
蟒蛇跟我透露,原来给迈克治伤的那个医生怕承担责任,现在不敢来给迈克治伤了。
所以他们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把迈克扔了,让其自生自灭。
我以为我狠,原来蟒蛇比我还狠。
我没有同意他那样做,万一真搞出人命来,我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们现在对待迈克的方式是,一边给他治伤,一边又给他添新伤。
反正就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这也怪迈克,他不该长一张让男人都嫉妒的脸,而且还想靠这张脸来吃饭。
我思考了片刻,还是让蟒蛇把迈克送到医院去。
但要威胁他,如果他敢报警的话,小心他的家人。
蟒蛇按照我的意思做了,他们刚把迈克送到医院去,龚所长和苏清清就去了地下室。
没有见到身受重伤的迈克,龚所长就让苏清清给我打电话,让我立马滚过去。
我都不知道地下室的具体位置,苏清清便把龚所长带到了公司。
“清清,把门关起来,窗帘拉上……,”
龚所长这样吩咐苏清清,她也从腰上抽出一根警棍来。
“姐,姐,有话好好说,你想干嘛?身为警察你不能乱用私刑,啊……,”
警棍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身上,一下,两下,三下……,
我捂着脑袋,往办公桌下面钻,并用椅子挡住身体。
龚所长用警棍敲击着桌子,“出来……,”
“姐,我要告你滥用私刑……,”
“陈爱国,我现在不是警察,我是你姐,出来……,”
“苏清清,讨厌你,为了救你的情人,你竟然去报警……,”
“给我出来……,”
龚所长掀开椅子,想我把从桌子下拽出来。
我蜷缩着身体,死也不出来,除非她把警棍扔掉。
“陈爱国,你当真不出来?”
“不出来……,”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龚彩霞没有你这个弟弟,你也不准在叫我姐姐……,”
没办法,我只能战战兢兢的爬出来,求她别再打我了。
“姐,真的很痛的……,”
“你痛?难道我就不痛吗?你干的那些事,跟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龚所长又朝我身上打了两下。
“你还好意思怪清清?你以后要是坐牢,让清清怎么办?让那些孩子怎么办?信不信我马上通知小曹,让他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人在哪里?”
“谁……谁呀?”
眼看龚所长又举起了警棍,我立马反应过来,“送……送去了医院……,”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具体我也不知道……,”
苏清清这时过来对我说道:“爱国,你不要恨我,我知道只有姐才能够治服你,所以就……,”
“走开……,”
这下又害得我挨了一警棍。
我敢肯定,我的后背上明天会有很多瘀血。
龚所长这次真的把我当成了罪犯在收拾。
她还不如一枪崩了我。
打完我后,竟还让我亲自给她倒杯水来。
“陈爱国,不要让我这辈子有机会给你戴手铐,那样的话我受不了。”
“姐,我就是个流氓,要不……你不要认我这个弟弟了……,”
“你说什么?”
龚所长让我有本事的话再说一次。
我哪敢呀,改口道:“我说……,我以后会听你的话……,”
龚所长要去医院看那个迈克,但不会穿警服去,问苏清清愿不愿意跟她一路。
苏清清摇摇头,“姐,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也该挨打。”
“你们两个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经理,都老大不小了,看看都干了些什么事?”
苏清清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是无所谓的,脸皮本来就厚。
当天晚上我的背部就起了瘀血,疼得我无法入眠。
周红艳撩起我的衣服,大惊失色,“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我姐……,”
“她为什么打你?”
“还不是因为苏清清,是她把我姐带到公司来收拾我的。”
周红艳立马就给苏清清打电话,“苏总,你在外面偷吃,却还带人来打我老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苏清清在电话里说的什么我不得而知,反正令周红艳挺生气的。
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我的气。
“你活该,疼死你……,”
生气归生气,但周红艳还是给我后背抹了药。
迈克的睾丸要做手术,脸上也破了相,龚所长故意问他是谁干的,要不要报警。
他说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想养好伤后离开宇县。
苏清清跟我商量,想给迈克拿一笔钱,算是对他的补偿。
我问,“你打算给他拿多少?”
“三四万吧,他今天这副模样都是我的错。”
“干脆让他留在你身边吧,我不会介意的,你以后养着他也可以。”
苏清清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没必要来污辱我……,”
“给他拿十万,他值那个价,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医院多照顾照顾他。”
我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心话。
但我也知道,为了顾及自己的身份,苏清清不会那样去做的。
迈克对她来说始终是个玩物。
这件事就翻篇了,苏清清说,我们以后谁都不许再提,就当是从未发生过。
可在驾校学车的柳梦如又出事了,居然开车撞倒了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