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阳面色难堪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萨纳德面无表情道,“一个月前我离开帝都的时候。”
季星阳闷闷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萨纳德:……
因为当时我的确不愿意做你的雌君。
而我雌父也该清醒清醒了,雄父从来都不在乎他。
只是没想到雄父居然会做的那么绝,将雌父送去的不是雄虫保护协会的地牢,而是淫乱的死狱。
萨纳德眸光微沉,“我希望我雌父能够离开雄父。”
季星阳:……
那也不至于眼睁睁的让自己雌父进入那种地方呀。
季星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认真道,“你的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不要去选择最坏的结果。”
季星阳完全能够明白这个世界上雌虫做事的极端方式,压抑的生活,精神力暴动带来的种种恶果。
雄虫和精神力将他们的前路退路都堵的死死的,无论走哪一条似乎都是通向死亡。
一眼都能看到结果的他们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来过。
他们根本就不怕死,选择解决问题的方式便有一种自虐的倾向。
这种倾向季星阳愿称之为抑郁症前兆。
普通的平民雌虫还好,军雌则真是陷入泥沼般看不到光明。
就从萨纳德身上来说,他宁愿选择两败俱伤的方法,也不愿意妥协。
这不该是一个国家英雄该有的路。
这些问题看的越通透,季星阳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重。
所以他决定回去后晚上通宵干活儿!
只要有足够多的能量药食用,他们精神力的问题或许可以解决。
那么选择的空间便大了,毕竟雌虫和雌虫过也不是不行,反正都长有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修卢能不能弄到大量营养液促生剂?
季星阳脑海里面快速的运转着,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手中所有的种子都成功的种出来。
虽说现在天气如同初秋,并不是适合播种的好时候。
但经过昨日的试种,以及今日营养液促生剂的作用,季星阳觉得这里的种子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难以生存。
或许这些种子适应能力有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强。
毕竟虫子都能进化成人形,没道理绿植会那么脆弱不堪。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千百年前减少的过程中,被那群雄虫过于娇养反而没有了耐抗性。
野草本来就是个贱物种,你不理它自个儿就能够越长越好。
若是过于娇养,又是水,又是肥,又是挡雨遮阳,一天看三遍天天去摸,就是再顽强的野草,那绝对也会给你死得透透的。
季星阳觉得这里的植物就是被这样娇养照顾的。
改!
今晚就得将他家玻璃房里面的环境设置都改一改!
季星阳收回思绪,看向听了他话后沉默不语的萨纳德,想了一下道,“你是我的雌君,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在选择之前先问问我的意见。”
萨纳德听到这句话眸光闪烁,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以后我听你的。”
季星阳眼睛一亮,“真的?”
萨纳德侧目,“嗯。”
季星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今晚你动?”
萨纳德蹙眉,“动什么?”
季星阳呵呵一笑,挺了挺胯,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萨纳德微眯着眼,缓缓的颔首。
季星阳立刻笑眯眯的自我开导,工作虽重要,但媳妇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他想偷懒!
而是媳妇需要他!
回到家后,布洛和修卢还没有回来,肥蚯已经干完活儿吃了饭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昆西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没回家,季星阳给岳父喂了能量药后就交给管家照顾,他则是迫不及待的拉着萨纳德回房。
萨纳德很配合,配合的和他一起上床。
季星阳在下,他在上。
季星阳嘴角才翘起,下一秒嘴张成了o型,发出一声嚎叫。
“疼疼疼……”
萨纳德用力按压着季星阳背部穴位,神情认真道,“疼就对了,等我把你这儿的筋络揉开,你干活腰就不会疼。”
他双手开背按摩的动作,与季星阳在车子上面挺胯的动作很像。
季星阳欲哭无泪,他无法想象自己那么明显的暗示,在萨纳德眼中居然是他想要按摩!
真正的按摩!
没有任何杂念的按摩!
“够了。”
季星阳挣扎着要起身。
萨纳德手掌往他背后轻轻一压,他扑腾一下又趴在床上。
萨纳德手掌揉捏的动作微微加重。
季星阳痛苦的挣扎,“我不想按了!”
季星阳本以为自己在荒星锻炼了一个月,原主这个身子已经被自己活动开来了。
可见鬼的是,萨纳德就那么轻轻的按了几个地方,他浑身上下如同被车碾过了一样,除了疼,还是疼!
季星阳怀疑萨纳德是故意的。
但他没有证据。
萨纳德见季星阳挣扎着厉害便停了手,“真的不想按了?”
季星阳忙点头,“真的。”
萨纳德从季星阳身后翻身下床,俯视着他道,“还有别的事吗?”
有!
季星阳撑起双手想要去抱萨纳德,却发现自己坐起来都困难。
得嘞!
这下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季星阳死心的翻过身子仰卧躺在床上,侧目看着站在旁边的萨纳德,苦笑道,“你要是现在发情就好了。”
这样就会主动的扑上来。
萨纳德闻言耳根一热,这才反应过来季星阳在车上动作是指的什么意思。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挲着衣角,目光闪躲道,“今晚我想陪我雌父。”
“唔……应该的,你去吧。”季星阳现在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折腾,便松了口。
“你……你早点休息。”
萨纳德偷偷的瞟了他一眼,丢下这句话逃似的转身离开。
季星阳轻笑一声,躺在床上揉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入目便是阳台玻璃门处那一盆生机勃勃的绿植。
诶?
我眼花了吗?
季星阳猛的从床上蹦起,顾不上腰间的疼痛,两步作一步跨向变化最显眼的番茄秧苗。
哦,不!
眼前这个如同一把短柄雨伞的番茄秧苗该称之为八叶一心的壮苗了!
我才离开了几个时辰怎么就长了这么多?
季星阳伸手摸着第一花穗上的花蕾,眉头紧锁,掀开眼皮看向外面洒进来的光芒。
难道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