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少爷一愣。
他怎么总有种大嫂与赵三两关系匪浅的感觉呢!?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
毕竟赵三两与他大嫂可是有仇的。
“大嫂大概知道赵三两在遂城位高权重,打算与他冰释前嫌了,毕竟周家在遂城有商铺,所以打算借此机会,修复一下以往的关系”
萧二少爷想了一会,暗道。
反倒是大少奶奶贴身丫鬟喜儿,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忙碌着。
她不笨。
如果蠢笨木呆,也不会被大小姐放在身边。
就因为不笨。
她才知道自家大小姐与萧府奴才赵三两,竟在暗中私通,干着人尽可夫的事。
萧府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溜进萧府后院假山中。
在遂城商铺挥退她与店家,两人在干什么,喜儿没敢偷听,但肯定不是好事,今日更让她通知在县衙做县令的二师爷。
遂城现在不安全,大少奶奶有点害怕,所以想住进县衙找个庇身之所。
“二少爷,您是否可以带喜儿到处看看?”
娇俏可爱的喜儿将床铺铺垫好,又将自家大小姐喜爱的衣物放在柜子里,转身看向一直很崇拜的萧二少爷。
二少爷不仅才华横溢。
更是年纪轻轻就做了遂城县令。
未来当真是不可限量。
也就大小姐命不好,嫁给刚进门就娶了两房小妾的大少爷。
如果换成写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二少爷多好,说不定自家大小姐也不会耐不住寂寞与萧府下人暗地里私通,就连她这个丫鬟也跟着沾光。
可惜了。
“县衙有什么可看的”
萧二少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喜儿脸蛋清秀,但身子骨太纤瘦了,一点都没有芳芳姑娘的肥胖。
芳芳姑娘那张堆满脂肪的大饼脸刚闪过脑海,萧二少爷心里一暗。
相思成雨。
夜夜下不停。
思念如风。
夜夜刮不停。
没有芳芳姑娘,遂城就是人间地狱,让他备受煎熬。
“隽才,既然喜儿想到处逛逛,你就陪她去”
大少奶奶笑着说道“我这丫鬟虽然是陪嫁过来的,但乖巧听话贤淑的很,你要是能与她成双成对,也算是有福之人”
“那好吧”
长兄如父。
长嫂如母。
既然连自家大嫂吩咐了,作为萧家二少爷,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无奈的带着喜儿出了门。
“大白天,你关什么门?”
赵三两一脸紧张的后退一步,惊惧的看着步步紧逼的大少奶奶。
“你这狗东西这几天为何不去找奴家?”
大少奶奶嘴角泛着怒意,对着赵三两腰部狠狠掐了一下,道“别拿公事繁忙骗奴家”
“别揪,疼”
赵三两瞬间大叫一声。
这贱人的手法真他娘异于常人,揪哪里不好,非要揪疼痛神经极其敏感的大腿内侧。
“快说”
“……”
感受到自己大腿皮肤即将朝另一个角度扭曲,赵三两极智道“因为太想你,所以不敢去见你,生怕一见到你,忍不住回来将家中娘子赶出去,然后不顾一切带你私奔到月球”
“月球?”
“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赵三两讪笑两声。
他都差点忘记,大周国可没有月球说法。
“真的?”
大少奶奶顿时笑靥如花,不由放开捏赵三两的手,痴情的凝视着赵三两,问道“你这狗东西当真想与我去私奔,什么时候走?”
“……”
说说而已。
这女人还当真了,赵三两连忙解释道“现在走最好,可惜本官卖身契到目前为止还捏在老太君手里,必须等本官先拿回卖身契,变成良民后再走,先别急,你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将周家陪嫁的商铺全变卖掉,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本官这里有一包五毒散,你拿回去将你爹和弟弟全毒死,然后将周家的锦绣坊也卖掉”
“你”
周念卿明媚双眸中满是惊愕和怒意。
“你不愿意”
赵三两拿着无毒散的手停在半空中,疑惑道“你不是说为了本官什么可以都放弃吗!?原来你是在骗本官,对本官的爱也不是实心实意的,现在本官只是让你回去毒死你爹和弟弟,区区小事,你都不愿意”
吸了一口气。
赵三两神情黯然,一脸伤悲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推开门。
赵三两无助的拉开门。
沉重的身体,拖着悲愤的灵魂,像行尸走肉般木然的离开。
就让爱随风去吧!
倚在院子外墙,赵三两顿时松了口气。
总算逃过一劫。
刚才大少奶奶捏他大腿的手,遽然间画了一个蕴含挑逗意味的圈圈。
这种动作赵三两很熟悉。
一圈不仅代表一个数字,更蕴含动作的内容,大少奶奶没听过“左三圈又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的健康歌。
既然没听过,左三圈三圈肯定代表次数。
赵三两的老腰哪受得了这番折腾。
人隐黄昏后。
枯瘦床上死的死法委实太可怕了。
为了自己能安度晚年,平安活到死,赵三两只好出此下策。
怕了。
他真的怕了。
如果有机会,赵三两绝对在大周国颁布一夫一妻的制度,废除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荒唐行为。
只为大周国的男人,都能活的久一点,别动不动活个五十岁,就算高寿了。
……
“大小姐,喜儿询问过药铺掌柜,这包药粉是泻药”
喜儿将药粉放在桌子上,又指着故意撞上赵三两,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药粉,道“另外一包是痒痒粉,听药铺掌柜说稍微粘上一点,浑身奇痒无比,越挠越痒,等过上一两天身上不痒了,但挠破的身体,会疼痛无比”
“狗东西”
周念卿坐在梳妆台上,木梳从长长黑发上滑过。
阴郁的心情,顿时大好,半眯着留有笑意的眼角,自言自语道“没事尽吓唬奴家,真是坏透了,拿泻药当无毒散,狗东西这是打算拉死我爹和吾弟啊!”
“……”
喜儿乖巧的接过木梳,抿着嘴一言不发。
就像一个小哑巴一样。
“喜儿,你刚才说赵师爷的娘子回娘家是吗?”
大少奶奶抬起脑袋,问道。
“嗯”
“咯咯”
大少奶奶嘴角慢慢弯曲,翘出一个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