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已经快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凌姝姝跟她说不要轻举妄动,她早就出手了。
她们看似在说凌云云和凌潇潇,却句句不离凌府,句句不忘讽刺凌姝姝。
听完,凌姝姝心中一阵大无语,就差要冲她们每个人翻个大白眼了。
她不过是坐着安静看个戏而已,怎么又看到自己身上了?!
什么事都能平白的扯到她身上,莫名其妙。
是真的无语……
凌姝姝嘴角弯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眸光泛冷,冷冷的看向了人群站着的南晚音,并不接茬。
她确定自己与这位南大小姐并没有什么交集,可她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却一直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警觉和敌意。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那凌姝姝也不会对她客气。
凌姝姝与南晚音位置距离不远,座席的相对面,仅隔一条通道。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高傲端庄,倾城绝色,一个清冷孤傲,超凡脱俗;
一个眼神挑衅,不屑,一个眼神漠然,冷若冰霜;
两人四目相对,皆未言语。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焦灼……
皆是容貌出众,气质出尘的绝色美人
两大绝色美人的无声对峙,瞬间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动静之大,甚至连男宾客席那边都好奇的望了过来。
楚君离更是从进殿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这边。
他望向凌姝姝的眼神,几分复杂,也有几分明显的担忧。
他不知怎的,这段时日总是时不时地想起凌姝姝,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她不厌其烦的跟着自己,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往事。
就连在和沈玉娇相处时,心里也总是会想起凌姝姝。
这一系列反应都让他非常不喜。
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想。
偏偏他越是压抑自己,就越是濒临失控。
……
大殿上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这两人是在干嘛,看这架势,不会要打起来了吧?”
“依我看,难说,两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欺负主,这南晚音刚刚话说的那么难听……”
“南大小姐一贯都是嚣张跋扈的,就没吃过亏,这凌小姐看着气势也不弱,就身形瘦了些,年纪也小了些,会是她的对手吗?”
“抛开别的不说,这两位大美女放在一起看倒是极其养眼的。”
“真没想到,凌姝姝居然长得这么好看,看上去竟是比南晚音还要美上三分不止,气势也是半分不输的。难怪先前在御花园有人说她才是京城第一美人。”
凌姝姝比她美上三分不止??!
南晚音眼生寒霜,心中气得想吐血,对眼前这位凌姝姝的恨意是更添一分。
旋即,她冷笑着先开了口,语气不善:“凌太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当年凌夫人也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想必凌小姐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方面的造诣也是十分了得的吧。”
“不如,凌小姐与我切磋切磋,也好为我指点一二?”
南晚音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捂嘴笑了起来,甚至有些忍不住的直接大笑了起来。
损!
真的是太损了!
这南晚音的嘴实在是太毒了!
谁不知道凌姝姝是京中出了名的草包,为了侮辱人,南晚音居然把人家父母都搬上来说了。
这不是打了人家的人,又要打人家父母的脸?
闻言,凌姝姝心中冷笑,一双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晚音。
她今日好像并没有得罪南晚音吧,两人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南晚音对她哪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难不成还能是因为她坐在南晚音对面,让她看不顺眼了?
凌夫人在凌姝姝出生后不久便过逝了,凌姝姝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什么让母亲教她琴棋书画了。
而凌太傅身为男子,平日里本就是公务繁忙,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亲自去教凌姝姝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南晚音不可能不知道。
她这是故意在往凌姝姝的痛处戳。
再者,南晚音一公认的京城第一才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凌姝姝这样的草包切磋,还说让她指点一二……
这分明就是故意在讽刺凌姝姝,好叫她当众出丑。
狠,实在是太狠了!
在场贵女们都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她们今日没有得罪狠南晚音。
就连之前壮着胆子挑衅过南晚音的凌云云和凌潇潇都有些后怕了。
两人默默地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一旁的李清歌气得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怒火翻涌,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站起身,冲着南晚音怒吼:“南晚音,你还能要点脸吗,不就是会点琴棋书画,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同我比试比试武艺?”
“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撕烂你这张比城墙还厚的脸。”
南晚音从小到大,受人追捧,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她当场就怒怼了回去:“李清歌,你这个粗鲁的女人,动不动就舞刀弄剑,打打杀杀,哪还有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简直就是缺乏教养,有辱斯文。”
凌姝姝讽刺的笑了笑,眼神寸寸冰冷生霜:“那自诩清高的南大小姐呢?拿人家已过世的母亲出来侮辱人,你的教养又在体现在哪里?”
“在狗肚子里吗?”是极具挑衅的口吻。
说完,凌姝姝缓缓站起身,走到了李清歌的身边,冷漠不屑的眼神再次看向了南晚音。
沈玉烟见凌姝姝站到了李清歌身边,她便也走到了南晚音身边。
两两对峙。
气势不能输!
只是凌姝姝这不屑的一眼,倒是极具杀伤力,深深刺激到了南晚音高傲的自尊心。
从来没有哪个贵女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凌姝姝,她一个草包,凭什么敢这样看着她!
她简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