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粟老师啊……”她目光凉凉地看着粟老师,哼,“粟老师他跟小姑娘玩去了!”
“是吗?”舒慧皱眉,“年纪一大把的人还追小姑娘?看来你这粟老师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沙子你以后还是少跟粟老师来往。”
粟老师:“……”
涂恒沙:“……”
许『奶』『奶』:“小舒,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涂恒沙也觉得这误会大了有点坑自家老师,本来就不喜欢粟老师的,大概这下粟老师更加被嫌弃了,再偷眼瞄下粟老师,那眼神,是想要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了……
她撇撇嘴,心虚地道,“妈,人家粟老师并没有年纪一大把……”
“非得和你妈我一样大才叫年纪一大把吗?”舒慧瞪她。
“不是……那个小姑娘……可能就是我……”她再瞟瞟粟老师,这该不生气了吧?
舒慧一听反应就更大了,“什么?你可要自爱一点!这种老男人专门骗小姑娘!以后要远着他点!”
粟老师:“……”
涂恒沙:“……”
许『奶』『奶』:“……”
“妈!别说人家老男人!粟老师还年轻着呢!而且,人家人品也挺好的,没『乱』跟小姑娘玩……”涂恒沙暗暗懊恼,现下更把粟老师推入困境了。
“你懂什么?老男人平时就喜欢装成道貌岸然的样子,小姑娘不懂事才把他们当好人!”舒慧目光扫了一眼粟融归,“比较起来,年轻正经的小伙子,还是靠谱些!”
粟融归:我现在到底是承认我是粟老师还是不承认?
“咳咳……”他欲言又止。
“妈……”涂恒沙喃喃,“这个年轻正经的小伙子,就是你口中道貌岸然的粟老师……”
“……”舒慧哑然,脸『色』有些发烫,最后一筷子头敲在涂恒沙脑袋上,“你这个臭小孩!”
不过,气氛倒是终于缓和下来了,许『奶』『奶』适时地笑道,“呱呱现在叫粟融归,姓粟了,两个孩子,哪个都不容易。”
舒慧怔怔的,叹了口气,“吃饭吧……”
许『奶』『奶』喜极,指使粟融归,“还不帮着盛饭去?”末了,又跟舒慧道,“这孩子,就是有些木!让你笑话了。”
舒慧摇摇头,“木些不是什么坏事,可这不是关键啊!算了,吃饭吧。慢慢瞧着来。”
涂恒沙虽然没能听懂许『奶』『奶』和舒慧在说什么,但也算明白,妈妈对粟老师是没成见了,当即便冲粟融归眨眼,言下之意,不怪我了吧?
粟融归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大约揍屁股之类的后果还是逃不了……
一顿饭,从暮『色』初降吃到圆月半悬。
说不上相谈甚欢,但也还算融洽,加之有涂恒沙这个两边耍宝的人,总能让人忍俊不禁。最后,连舒慧都说,“行了行了,也不嫌累得慌!”
“我不累啊!”涂恒沙目光斜斜地瞄着粟融归,“粟老师最累才是!可着劲儿巴结您呢!”
“胡说八道!”舒慧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不是?”涂恒沙不满状,“尽围着你转了!以前啊,可都是围着我转的!”她想了想,在金县住院时粟老师的耐心和周到,这话还真没说错。
舒慧哭笑不得不说,粟老师自己也忍不住笑。
“你少给我丢些人!”舒慧忍不住指责,“太闲的话去把月饼摆出来。”
涂恒沙承认自己夸张了些,粟老师的『性』格也不是那样献殷勤的,但她也看出他是很努力在博取妈妈好感了。
月饼是许『奶』『奶』亲手做的,涂恒沙将月饼端出来的时候,一整块缺了一个小角儿。
“这是老鼠啃掉了吗?”某粟老师笑她。
“那只能怪『奶』『奶』做的月饼太好吃,老鼠都喜欢!”她一本正经地拍马屁。
许『奶』『奶』听得高兴,“喜欢吃,『奶』『奶』年年给你做。”
“『奶』『奶』!”涂恒沙不干了,“您这么说,不就点破我是那只老鼠了吗?”
『奶』『奶』听了大笑,“好好好,是『奶』『奶』不对!”
连舒慧都笑了,“就是这样的不懂事。”
“挺好,天真,难得的赤子之心。”『奶』『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夸涂恒沙的机会的。
舒慧试了一小块月饼,点头,“的确是这个味儿,正宗老月饼的味儿,好吃。”
许『奶』『奶』趁机便道,“一年一回,也就应个景儿,月饼也好,月亮也好,重要的是团圆,都说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明晚一块去我那里赏赏月?”
舒慧放下手里剩余的月饼,看向涂恒沙。
“妈,去吧!越越也在呢,到时候一定热闹。”涂恒沙自然是大力鼓动的。
舒慧微微沉『吟』,终于点了点头。
此时,粟融归的手机却震动起来,他看了下来电,起身说声抱歉,一旁接去了。
待他接了电话回来,『奶』『奶』也起身了,“小舒,丫头,天『色』不早了,你们娘俩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息,我和呱呱就先告辞了,谢谢你们的款待,明天我们在家恭候光临。”
他们走了以后,涂恒沙问舒慧,和许『奶』『奶』间到底有什么瓜葛?是从前就认识的吗?
彼时,娘俩依然开着门坐在走廊上,中秋的月如银盘,明晃晃地暖着城市的夜。
舒慧细细咀嚼着月饼,“沙子,过去有什么瓜葛不重要,重要的是,妈妈希望你珍爱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遇上任何人,都要把自己放在首位,任何会委屈自己的事都不要去做。”
“妈,为什么这么说?”她一脸疑『惑』。
“你记住就行。”舒慧只道。
“哦……”她愈加『迷』惘了。
与此同时,『奶』『奶』再回去的路上也在教育粟融归,“呱呱,女孩子是要哄的!要捧着宠着才行!不能跟管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罚写字,揍屁股……女孩子会被吓跑的!”
许『奶』『奶』深深感到了压力,真是为这个孙子发愁啊!
粟融归:“……”
一路月光,载着许『奶』『奶』回胡同。
车渐渐开进胡同深处,远远便看见一辆车停在小院门口。
他的速度慢了下来。
许是看到他的车了,院门口的小车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两个人——尚清梅和粟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