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池边,他将她轻轻放下了水。
池子里的水并不深,刚刚到胸口位置,一般情况下是淹不死人的。
且池边有供人休憩半躺的台阶,秦菱就是被他放在了稍高的玉石台上坐着的。
秦菱见他刚刚都那样说了,也都已经送她到池子里了,以为他会像昨晚一样也会入水来。
但他却只是蹲身在池边,没有下水,深邃寒眸就那么不冷不淡地看着她。
后背被他深沉视线盯得发毛,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嘛,她转过身来用那软乎乎无力的嗓音问:“皇上这是要看着臣妾洗吗?”
司澜宴:“怎么不洗?是想让朕下水来,陪你一起洗?”
秦菱仰着小脸摇了摇头。
她还没有意识到,由于温泉水没过了她心口,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裙,使得裙子湿哒哒粘在身上,紧紧贴着她白皙肌肤。
一头柔顺而又浓密的黑色长发被温泉水打湿,如海藻一般散乱地贴在她雪白脸颊两侧,垂落在瘦弱肩膀和后腰。
在水中,看上去就如同一条刚蹦出水的小美人鱼。
她这具身体就是妥妥的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纸片人,虽然清瘦,但瘦的基本都是该瘦的地方。
不该瘦的地方,非但不瘦,还比寻常女子更有料。
总之,此刻的她站在那玉石台上,仰着一张巴掌大仿佛还没长开的稚嫩小脸,配合上那曲线曼妙的纤瘦身段,显得妩媚动人,又清纯娇嫩,弱柳扶风,惹人怜爱。
又纯又欲,病弱西施,说的大抵就是她这样的了。
司澜宴清冷视线落在她湿淋淋被暴露无遗的娇躯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眸光平静淡然。
好似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珍藏版的瓷娃娃,而不是一个能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活生生的女人。
秦菱随着他的视线垂头看了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的自己有多狼狈。
“你......你流氓!”
她羞得瞪了他一眼,用双臂抱着自己沉入了水里,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
“朕是你夫君,看你两眼,怎成流氓了?”
司澜宴俊脸上神色微微冷了一些。
见她在他面前显得拘束有些放不开,想着是昨夜吓坏她了,便招手让一旁候着的宫女上前伺候她,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小青伺候秦菱沐浴焚香过后,又有手巧的宫人来给秦菱梳洗打扮。
当宫人将轻薄的粉色纱衣穿在她身上时,她很不适应地想换下来,但宫人却制止她说:“娘娘,不可以脱下来,待会要侍寝的,便该这样穿着才好看。”
秦菱垂眸看看自己。
薄纱虽然是几件套,但就算穿了好几层,也仿佛没穿一样,能看透里面粉红色的肚兜。
还好那肚兜不是透明的,不然就尴尬了呀。
但她身材太好了,前凸后翘小蛮腰细胳膊细腿,就好像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穿这样还是很让人喷鼻血的。
秦菱看着这样的自己都羞红了脸。
小青惊艳地瞅着秦菱曲线玲珑的娇躯,忍不住伸手摸了秦菱小细腰一把。
“娘娘,往后多这样穿穿就习惯了,真的很美呢,奴婢瞧着都已经爱上了,皇上见了肯定会喜欢上的。”
秦菱拿过一旁的长柄圆扇挡在了心口:“我以后不想穿这个了,感觉很不正经,像是从青楼里出来的。”
小青:“呸呸呸,青楼女子哪能和娘娘比呢?您伺候的可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是皇帝陛下呀,而且皇上是您的夫君,又不是嫖客,哪能一样呢。”
秦菱:“我一个后宫妃子,便等同于小妾,哪有什么夫君呀,本质上后宫妃子和青楼女子差不多啦,便都是伺候男人给男人纾解压力的,后宫好比一座青楼,只不过作为妃子,还多了一项给皇室开枝散叶的作用罢了。”
小青闻言一惊:“娘娘这话可不对,也不能再说了,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是多少女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呢,这可是天大的福分,放眼整个西凉国,也只有娘娘一人有幸能够得到,奴婢只希望,娘娘早日诞下皇上登基九年以来的第一个皇子。”
皇帝陛下登基九年,但皇后之位一直空缺,小青觉得她家主子娘娘是唯一侍过寝的女人,若诞下了皇子,有极大可能封后的。
“嗯,没错,咱们禁欲的皇帝陛下,难得宠幸后宫主子,娘娘可得珍惜啊!”
一旁的太监用一床厚薄适中的被子,将穿着薄纱衣的秦菱像包粽子一样包起来,然后背着送进了帝王寝宫,将她轻轻地扔在了龙榻上。
秦菱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等了几分钟没有动静,她就从包好的被子里偷偷探出了一颗小脑袋来。
哇塞!
不愧是帝王龙榻呢,宽度足足有四米左右,长也有四米,四四方方的,这床都堪比她二十四世纪时候寝室的面积了。
秦菱惊叹着在榻上滚了几滚后,正要悄咪咪地下榻,听到了门外传来沉重有力的脚步声。
于是她赶紧又上了榻,把自己严严实实包在了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用来观察外面。
她看到司澜宴进了殿。
他也已经沐浴过了,里面仅穿着洁白不染纤尘的中衣,外面披着一件很有型的黑色披风,三千墨发半束在脑后垂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又随意。
他并没有马上朝她走过来,而是把身上披风扔了,坐到外间淡定地喝了一会茶,又看了一会书。
要不是她穿得薄透,真想走过去和他一起喝茶聊天了,但她羞得没敢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下地时,他终于朝她走过来了。
司澜宴到了龙榻边,俯下身去,大手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身穿粉色薄纱以双手捂脸的小女人。
几乎是看到她如此模样的一瞬间,他漆黑瞳仁微微一缩,继而,眸底有道不易察觉的光一闪而过——
知道她在透过指缝看他,他扒下她捂眼的小手攥在他大手里,深邃黑眸沉沉地盯住她水漾美眸,淡淡地道:“久等了,爱妃,有想朕吗?”
秦菱捂眼的小手被他扒开,无法逃避地和他近在眼前的幽深黑眸对视上。
不知是不是距离太近的原因,他眸色看上去比平时要幽暗深沉,看得她心底很不安很紧张。
又听着他那情意绵绵的问话,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娇羞地回他:“皇上自己知道呀,还要来问臣妾,想看臣妾笑话,你是个大大的坏人。”
司澜宴何曾被人如此骂过?
但他今日,却被眼前这小女人骂了好几次了。
不过此坏人非彼坏人,听着小女人那羞涩模样以及娇嗔的语气,像是恋人之间的调情,他也就不觉得恼,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他便坐在了榻上,大手扯住她小手微微一用力,她往前一晃扑进了他宽阔的怀抱里。
接着,不紧不慢的给她剥起了外衣,深沉黑眸盯着她:“是朕的错,下次,朕先把你这调皮小猫哄睡,再去干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