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大内高手听命站到他面前,与柳副官还有御林军统领一起,六人合伙围攻司澜宴。
司澜宴被六人包围在了中间,瞬间打斗成了一团。
司澜宴剑法招招狠厉,进退有度,手中冷冽剑光直闪,速度非一般的快。
打得六人通通倒在了地上,不约而同地认输求饶。
司澜宴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将剑交给了身后侍卫,鄙弃地道:“你们六个,今天中午,都没有吃饱饭?还是昨日夜里,扎堆去逛窑子了!?”
六人跪倒在地,皆羞愧得不敢言,只知道拍彩虹屁。
“陛下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放眼天下,无一人是陛下对手!”
司澜宴听闻这话,莫名的,便想到了那身手和他相差无几的紫眸狗贼,长眉不悦地拢了起来。
想到那紫眸狗贼,紧接着便又想到了那令人日思夜想的小女人秦菱。
想到秦菱那小女人,便想到了她前些天和他说过的预测一事。
见夕阳余晖已散去,天色渐暗了,他接过太监递来的帕子擦拭额头汗水,走至一边去了。
然后,敛眉同一旁跟着的太监道:“派几人身穿黑衣,悄悄躲进后山竹林里,今夜竹林里有事情发生,去给朕守着。”
“是!奴才这就去办。”
李贵得令,麻溜地去安排人手偷偷赶往后山了。
校场中被打趴下的六人,见帝王走了,倒在地上,痛得嗷呜嗷呜直叫。
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小声议论起来。
“陛下这身体,这功夫,这速度,未免也太强了,怪不得甄妃每次侍寝过后,都会晕死过去呢......”
“就是啊,陛下这硬实如同雕塑一般的禀禀身躯,还有他那神秘诡异的身手,谁能遭得住啊?”
“咳咳,就是咱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都受不住呢,更别说病秧子甄妃了啊......”
“嗨,其实我一直觉得,病恹恹的甄妃,在凶残暴戾的陛下身边还能活着,实在是奇迹中的奇迹啊,不过,谁也不能保证她接下来还能活多久了......”
司澜宴顶着一张阴沉的冷脸走出了校场。
打了一架,心情也不见好转。
他打心底里不相信秦菱是穿书之人,所以对于她的预知剧情一事,也只是当做笑话听一听罢了。
但他已经有三个白天没去看她了,只在夜里她熟睡了,才能溜进她宫里头去看她。
他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头疼,浑身犯疼,导致他心里烦躁难受,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毁天灭地。
所以,眼下有正当理由,可以在她清醒之下去见她了,他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天还未黑透,他倒是不急。
先去泡了个澡,换上一身墨黑蟒袍,坐在月下喝了会茶。
待天色彻底黑了,才迈着大长腿,面无表情地朝后山竹林走去。
这边,秦菱用过晚膳后,也带着小青,鬼鬼祟祟地朝竹林走去。
“娘娘,后山夜里是很危险的呀,咱们去那干嘛?”
秦菱笑得贼兮兮的:“咱们去看精彩好戏啊!”
后山距离清幽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走了有好一会,两人才来到了竹林间。
小青四下张望,面露紧张害怕之色:“娘娘,这荒山野岭的,我有点怕哎,咱们回去了好不好?”
“嘘,很快就有好戏看了,咱们不要说话了。”
秦菱托着小青来到一个小山丘后面,蹲下来躲着。
很快,一对男女拉拉扯扯地来到了竹林里。
月色下,可见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是庄妃,而男人身着太监服饰,长相阴柔像一个小白脸。
庄妃如蛇一般朝太监扑了过去,勾缠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好哥哥,最近怎么不见你呢,你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另觅新欢了吧?”
太监被庄妃亲得浑身好似着了火,猴急地抱住庄妃,将她压在了身后大树干上。
“庄妃娘娘,您这说的什么话呀,我小凳子此生唯爱您一人,若有别的心思,便让我做真太监吧......”
“我不准你胡说,不准你这么咒自己!”
庄妃迫不及待地脱去太监身上的衣服,纤纤素手抵在太监嘴巴上。
双眼迷离地勾缠住太监,娇滴滴地道:“在这宫里,只有你能带给我快乐了......”
太监按着庄妃又亲又啃,一通乱来。
接下来,就是一幕令人脸红心跳、少儿不宜的精彩大戏,如同干柴遇见了烈火。
小青已经羞得捂住耳朵跑开了。
秦菱则不知羞地继续躲在小山丘后面,伸长脑袋,睁着黑亮大眼睛看得入了迷,一张小脸通黄。
这时候,一双微凉的大手突然横在了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捂住了她的双眼。
紧接着,后背贴上来一具高大伟岸的男性躯体,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她心下一惊,正要掰开捂她眼睛的鬼手,就听身后那人凑在她耳边,暗哑磁性的嗓音低声问她:“好看吗?爱妃。”
这这这......这不是大暴君司澜宴的声音吗?
秦菱伸出双手去掰司澜宴的手,小声地说:“你堵着我眼睛,我怎么看啊?又怎么知道好看还是不好看?快点松开......”
司澜宴大手一松的同时,将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转而堵住了她的一双耳朵。
秦菱转头还想去看精彩表演,却见几名身着黑衣的宫人从她身边经过,凶神恶煞的冲进了竹林。
紧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庄妃和太监的惊叫求饶之声。
竹林中火光大亮,庄妃和太监被宫人押送到了司澜宴面前。
“陛下,正是庄妃和假太监在竹林里行龌龊之事!”
假太监吓得瑟瑟发抖,面如死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是庄妃勾引奴才的,奴才是被逼无奈的啊,奴才冤枉啊......”
庄妃衣服头发凌乱,像一条狗似的卑微惶恐地匍匐在地上:“皇上饶命,臣妾知错了,皇上,是这狗奴才硬将臣妾拖进这竹林来的,您别听他胡说,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司澜宴将怀中小女人的脑袋扣在他怀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看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一眼。
面色阴沉如墨,嗓音森冷地下达命令。
“将不守妇道的庄妃拖下去,施以极刑,秘密处死!”
“还有这与后妃私通的假太监,阉割,做成人彘,并诛九族!”
“玩忽职守的太监总管给朕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另外,记住今夜的事不可透露半点风声,谁若敢张扬出去,便与他们同样的下场!”
为首的宫人低垂着头忙道:“奴才遵命,陛下请放心,奴才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奴才们定会守口如瓶!”
很快,几名黑衣宫人,便将哭天喊地求饶的庄妃和假太监都押走了。
司澜宴面色铁青,冷若冰霜。
此事关系到他皇室的颜面,只能暂且将事情压下来,秘密处理了,毕竟,他这个皇帝被人戴绿帽子,传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事后,再寻个正当理由,将庄氏一族给灭了。
不过,虽然此事令他生气,但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不知为何,哪怕亲眼撞见庄妃和男人偷情,在他看来,都没有秦菱与狗男人牵手来的严重。
那日,只是看到秦菱和狗男人牵了下手,他心口便好似被人用锉刀在锉,莫名的很痛很痛。
只要想到秦菱和那紫眸狗男人亲热的画面,他便感觉大脑都要炸了,心脏如被万蚁啃噬,痛不欲生,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他想,一定是体内蛊毒的作用。
是蛊毒在控制他的行为和意识。
等解了蛊后,他定然不会对与她相关的事,产生如此强烈的情绪和激烈的反应。
被他扣在怀里的秦菱,并不知道他心内所想,她见预测一事已应验,便从他伟岸坚实的怀里抬起了头来。
“司澜宴,我没有骗你吧,三天前我就预测出了这一幕,这下你该信我了吗?”
司澜宴嗓音低沉地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早就撞破了他们之间的丑事,知道这两人经常在竹林里幽会,所以今夜来竹林,碰巧被你撞上了呢?”
说着还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只这么一件事,还说明不了什么,这世上巧合的事很多。”
秦菱早就料想出了这种结果,便同他说:“今年端午节宫里划龙舟时,你再看看吧,只预测准了一件事,或许会觉得是巧合,但两件事都对上了,总不可能都是巧合吧,而且,我最近都在宫里休养,都没有出宫,总不可能和宫外的人串通吧?”
话落,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就不陪你了。”
她转身往回走去,转眸四顾。
“咦,小青哪去了呢?”
不见小青的踪影,她双手做喇叭状大喊。
“小青!小青咱们走了!咱们回宫去了!”
司澜宴见她竟然如此大胆无礼,敢抛下他跑掉,额角青筋直跳!
几乎是一瞬间,他周身戾气狂涌而出,俊美无俦的面容凝结上一层冰霜!
他一身煞气地追上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小细腰,冷冰冰地吼道:“跑这么快作甚?不是你引朕来竹林的吗?朕让你走了?”
“我是来看精彩表演的,可你把表演者都抓走了,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秦菱被他抱住被他吼着,微微侧过头去,不卑不亢地回了他一句,她也没有反抗挣扎,任凭他抱着。
因为她知道,他力气大,她挣扎也无用。
司澜宴见她在他怀中还算乖巧,料想中的挣扎并未发生,心情便好了些许,语气也就没那么冰冷了:“今日夜色不错,月亮很圆,不多赏赏月?”
她淡淡地回他:“像这样的月色常有,况且我在清幽宫院子里坐着,天天都能赏月,不一定非要在这后山,才有月色可赏。”
司澜宴修长有力臂膀从后圈抱住她,冷硬的下巴抵在她温热的发顶,嗓音暗哑地道:“爱妃还没回答朕,刚刚那戏,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