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菱儿可得看仔细了。”
随着司澜宴话音落下,宫人又点燃了后面的烟花。
“好呀!”秦菱激动地定睛望着天边,随着一阵火光亮起,只见上空出现了两排绚丽的字迹。
对~你~的~爱,深~不~见~底......
天啦!秦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古代的烟花就已经这么牛逼了吗?
十秒很快就过去了,天边的字迹也消失不见了。
但紧接着,夜空中又出现了另外的两排字迹。
生~生~世~世,永~远~爱~你......
秦菱双手捧着滚烫的小脸,抬眸紧紧盯着这印在夜空中的八个大字,期待地想着后面还有烟花吗?又会是什么字迹呢?
就在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想着的当口,新的字迹再次闪现。
我~爱~你,到~天~荒~地~老......
......
一排一排的深情告白字迹,五颜六色,足足有十句,不断闪现在夜空中,绚丽夺目,令秦菱看得眼花缭乱。
直到绚丽字迹不闪了,烟花变成了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她还沉浸在那十句不重样的爱情宣言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司澜宴见她激动得失神了,深沉眉宇间不禁染上一丝笑意:“菱儿可喜欢?”
她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笑靥如花:“喜欢,谢谢你,给我带来这场烟花盛宴。”
他拥着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只要菱儿喜欢,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放烟花给你看,陪你赏烟花,好不好?”
“嗯,好。”
秦菱一双细弱胳膊圈着他脖子,仰起小脸来,就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司澜宴大手紧扣她后脑勺,撬开她牙关,加深了她的这个吻。
许是刚才的烟花盛宴让两人受到了浪漫气氛感染,两人心跳前所未有的快,激动地震颤着彼此,这一吻也持续了很长时间。
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喘息连连,秦菱更是忍不住闷哼。
你来我往,情深意切,吻得难舍难分。
最后,司澜宴自然是少不了抽掉她腰带,轻咬她小耳朵,嗓音无比沙哑地同她道:“菱儿,我想要......”
她小耳朵被咬,浑身好似被电流击中,不由自主地颤栗,娇软轻哼:“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的......”
“菱儿心跳得好快,颤抖得厉害,又酥又软,其实你也想要了,不是吗?”
他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耳朵里,令她撑不住,咬唇喘气,微微闭上眼,本就柔软的小身子更加软了。
如此良辰美景,司澜宴片刻也不耽搁,抽掉自身腰带,粗喘着紧扣她细软柳腰。
吻得她眼前发黑,软声求饶。
有那么一瞬,她恍惚间睁开迷离的眼,在他幽暗眸底看见了绚烂的烟火,朵朵绽放开来,摄人心魄,仿佛永恒不灭的花火。
又是抵死缠绵的一夜。
秦菱被封为皇后,短短一个月间,时不时散发她身为皇后的耀眼光芒,为国家尽她绵薄之力。
因着她两次解除瘟疫,以及为国家做出的其他几个大贡献,让太后注意到了她并非一般女子,而是个奇女子。
这天一早,太后就来考她了,给她出了一个政治上的难题。
此时,山东以及山西出现了大面积蝗灾,当地种植的粮食损失惨重,民不聊生,朝廷下发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组织成灭蝗军队,都没能彻底控制住蝗灾,甚至都快要渗透到北方去了,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北方十月的大麦收成,太后询问她可有好的灭蝗措施。
秦菱黑亮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就用叫了一夜有些哑的嗓音说:“我有两个法子。”
太后惊喜地问:“皇后快说来听听。”
秦菱:“只要在之前人力的基础上,额外多准备八万只鸡,四万只鸭,增派出一支鸡鸭大军,就能消灭这蝗灾了。”
太后失笑:“鸡和鸭能赶得上人力啊?”
秦菱:“太后不要小看鸡鸭,一只鸡一天能吃百来只,一只鸭能吃掉几百只,八万只鸡,四万只鸭,一天就能吃掉两千万只蝗虫!”
太后有点不相信:“鸡鸭这么能吃?皇后,你亲眼目睹过?”
秦菱:“太后叫人去试验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太后点头:“那第二个法子呢?”
秦菱:“这蝗虫能吃,还很好吃,让酒楼做出美味的蝗虫来,制作方法普及给大家,再把当地盐价调低,让老百姓都能买得起食盐腌制蝗虫,如此一来,捕捉的蝗虫就能保存很久,人们就会四处捕捉蝗虫来吃,这样蝗虫也就能灭了!”
太后更加不敢置信了:“这蝗虫能吃吗?哀家从未吃过。”
秦菱:“太后不要小瞧吃货的力量,可以让御膳房,做一盆香辣蝗虫给太后尝尝。”
“皇后,你这两个法子,真的能行吗?”
“实践出真知,太后不如着人去试一试。”
太后点头笑道:“皇后真乃神人也,能想出如此妙计,哀家怎么就想不到呢?怪不得皇帝独独痴迷于你,老百姓也都赞你为观音菩萨转世!”
太后从秦菱这里走出去后,赶紧着人去试验秦菱所说的两个法子可行性了。
秦菱见太后走了,又拿出医书开始翻看。
哎,瘟疫她都能解除了,但对于司澜宴的左小腿无力且没有知觉,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翻看着医术,突然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夜里没睡好,司澜宴老爱折腾她,导致她白天总犯困。
她就这么趴在玉石桌面上,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榻上,窗外阳光明媚,已是晌午了。
“菱儿醒了?”
司澜宴放大版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他拥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她则靠在他坚实胸膛。
他从床边的小桌上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渴了吧?”
她确实口干舌燥得厉害,张嘴就喝光了一杯水,问他:“你精力这么好,怎么不去上朝啊?我可不想被骂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妃呢!”
司澜宴见她口渴,就又倒了一杯水喂她。
“谁敢骂你?外面老百姓都赞你,为观音菩萨转世。”
放下水杯,他又装可怜:“菱儿,真要我拖着这残废的腿和虚弱不济的身子,去上朝处理政事?哎,哪有残废坐轮椅的皇帝?如此模样在朝堂之上,会被人耻笑的,知不知道?”
秦菱不知道他在装瘸,听他这样一说,内心顿时歉疚不已。
也是,身患残疾之人,是不能当皇帝的,有损皇家威仪。
她就又说:“那你也可以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嘛!”
司澜宴就又叹了口气:“可以是可以,但我怕往后没有充足的精神体力,满足你那超强的需求了。”
秦菱一听顿时气得牙痒痒,小粉拳不停捶打他坚实胸膛,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下榻去,批阅奏折,处理政事!”
究竟是谁需求旺盛?哼!
“咳......乖乖,让我歇会,我累了。”司澜宴紧接着又装虚弱咳嗽:“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那么勇,那么猛吗?和你在榻上滚了一整夜,外加半个白天,我已是......纵欲过度......”
后面几个字,他是凑在她耳朵边说的,沙哑磁性的嗓音犹如撩人的低音炮,充满了蛊惑。
听得秦菱浑身都酥麻了。
而且,她发现他竟然又......
秦菱直接无语了!
这个抱着她明显又想要欺压她的男人,真是如他所说,纵欲过度、身体残废、虚弱不济的样子吗?
昨天,被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可不是他,哭喊求饶的可不是他,不断喊着再来的可不是她呀!
眼下,腰酸背痛腿软的也不是他呀!
若非她懂得了医术,知道用药调理自己的身体,哪里撑得住?
就在她无语吐槽的当口,司澜宴突然轻笑了一声,挑起她小下巴道:“我的头等大事,不是处理政事,而是遣散后宫。”
“呀,你在胡说什么?”秦菱闻言一惊,抬手摸他额头:“是脑子烧坏了吗?”
“我没病。”
司澜宴捉住她小手,俊脸上神色极其认真,深邃黑眸沉沉地盯住她,眸底有晦暗不明的流光划过。
他执起她小手,在她白皙手背上亲了一口:“小乖乖,芸芸众生,弱水三千,我皆不屑一顾,却独独对你上了心,往后,我的后宫,将只有你一人,开不开心?”
秦菱望着他俊脸上认真神色,听着他这深情的话,还是不敢置信:“你真舍得为了我,遣散后宫吗?”
司澜宴又亲她:“你没有听错,我要为你,扫除后宫莺莺燕燕,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秦菱澄澈美眸大睁:“司澜宴,你疯了吗?后宫是联系前朝的纽带,大臣们不会同意你这么干的!”
“无需他们同意,乖乖,我只要你开心。”司澜宴大掌扣着她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高挺鼻梁抵着她好看琼鼻:“你是我的全部,天下在我眼中,皆是浮云蝼蚁。”
她黛眉微撅,温热绵柔的呼吸喷洒在他唇边:“可你很难以一己之力,平息那些大臣们的怒火,而且,我也会被他们称作祸国妖妃的,司澜宴,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感动了,你不要拿国家安危开玩笑!”
他后宫那些女人,说起来也是可怜,有和没有一样,对她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影响的。
若被遣散了,她倒觉得她们更加可怜了,岂不是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吗?
“我是皇帝,你是我的皇后,谁敢说不是?”司澜宴坚定了要遣散后宫。
狂热霸道的吻落在她红嫩双唇,褪去她衣裳和束胸带,将她柔软娇躯推倒,重重压在身下,低喘着哄她:“帝后情深,于国家来说,是好事一桩,乖乖,知道吗?”
......
司澜宴说到做到,竟然真的下旨,遣散了后宫除秦菱以外的所有美人。
那些妃子出宫后,愿意另嫁他人选择幸福的,他会着人给寻觅安排良缘,给予丰厚补助。
不愿意再嫁的妃子,他也同样给予丰厚补偿,还给找地方安置,过她们想要的自由生活,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从未获得帝王赏眼垂怜的妃子们,得到遣散的圣旨后,有人高兴唱歌,但也有人伤心难过。
哭哭啼啼的有,不舍出宫的有,发疯的也有,但最后,却没一人留下来。
因为司澜宴下了圣旨,抗旨者杀无赦。
旨意下来,自然受到了多人阻拦。
但那些大臣们阻拦也没用,毕竟这是帝王的私事,帝王的家事,大臣们没有插手帝王后宫的权利。
多嘴几句,就会遭到帝王严惩。
司澜宴就这么以雷霆手段,在一夜之间,清理掉了他的那些后妃们,只留下来秦菱一人。
京城里,得知此事的人无不震惊,他们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竟这般伉俪情深。
司澜宴为了秦菱遣散后宫,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如此浪漫感人的事迹,就这样在京城里往外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佳话。
这天,太后走在空寂的后宫里头,扶额深深叹息。
“哎,罢了,遣散后宫,对于那些不受圣宠的妃子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毕竟,守着个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面、从不正眼瞧自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囚禁在这高高的宫墙内,做活寡妇和怨妇,也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还不如出宫获得解脱。”
太后身边的嬷嬷点头。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出宫后,无论是另嫁他人,还是怎样,是可以过她们想要的生活了。”
“嗯,这么说来,皇帝倒是为了他的皇后,做了一件好事啊,哈哈......”
太后轻声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哀家一直以为,只有在话本子里,才能看到这种帝后情深的专宠戏码,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亲眼目睹到了,还是发生在哀家的儿子身上,哈哈......”
这天,是七夕情人节。
才刚用过晚膳,司澜宴就将秦菱抱在怀里腻歪。
他轻咬她唇珠,哄她开心:“小乖乖,今日是七夕节,传说中牛郎织女于鹊桥相会的日子,为夫带你出宫玩个尽兴。”
“今天是七夕?”秦菱一听,迫不及待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那还等什么呀,一年一次,机不可失,咱们现在就出宫吧!”
司澜宴却轻笑着拉住了她:“乖乖打算就这么和我上街去?”
秦菱这才想起来,两人的身份是皇帝和皇后,不乔装打扮一下就走出去,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就摇了摇头说:“咱们应该换身衣裳,戴上面具再出发!”
“聪明。”司澜宴拍了两下手掌,宫人就将面料普通的常服呈了过来。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宫人伺候下,快速换掉了外面的衣裳。
司澜宴瞅着面前即便一身普通衣饰也掩饰不住绝美姿容的小女人,深沉眼底划过一道流光,觉得如此打扮之下的小女人别有一番风情。
大手将她按在身前,给她佩戴上质地轻柔的洁白面纱,温柔地道:“小乖乖,去到集市上,可不能再叫司澜宴了,要叫夫君才是。”
秦菱面纱遮挡着下半张脸,只露出澄澈水灵的大眼睛和光洁好看的额头,朝着他乖巧点头:“记住啦,你放心吧!”
他就期待地挑起她小下巴:“叫一声,给为夫听听?”
她帮他也戴上银色鬼面具遮住俊美容颜,只露出一双深邃黑眸,听了他那话就甜甜地唤道:“夫君,晚了就不好玩啦,快点走啦!”
他倒也想抱起她快些飞到集市上去,但他尚且在装瘸坐轮椅,就只能无奈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精彩节目,通常都在后面。”
有护龙卫相送,不一会,两人就乘坐马车出了皇宫,来到了京城集市上。
只见街头张灯结彩,歌舞阵阵。
上空的烟花朵朵绽开,远处河面上还飘着无数亮闪闪的花灯。
瞧着好看极了,热闹极了。
虽然两人都身着寻常面料的衣裳,还各戴着白面纱和鬼面具,伪装得很好,但一路上还是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毕竟,一个人吸不吸引视线,不是光看脸,还看身姿和气度。
司澜宴高大颀长的挺拔倨傲身姿,和秦菱凹凸有致的曼妙阿娜身段,于人群中格外显眼。
不过,司澜宴身上冷冽肃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即使坐在轮椅上都没有减弱,令人不敢过多接近。
更别说他身后还有数名持刀侍者,那狠厉嗜血的眼神,也是吓得路人们只敢远远观望,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秦菱是吃饱了才出宫,对街上吆喝吃喝的摊位不感兴趣。
但她看到一些卖小孩子玩具的,就情不自禁顿下了脚步,母爱的光辉从眼底溢了出来。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五彩金果匣子,里面有许多七夕果,还有一些手工制作的青蛙,蝴蝶,蜜蜂,还有各色各样的花朵。
司澜宴看着摊位上的东西,轻咳着提醒她:“今日是咱两的节日,小孩子抛一边。”
虽然他话是这样说,但还是给身后侍者使了个眼色,将这个被她看重的五彩金果匣子,给买了下来。
秦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大醋坛子又吃醋了,就俯身凑在他跟前,装作小孩子模样,小孩子口吻,代替龙儿虎儿跟他道谢。
“谢谢爹爹,爹爹您真好呀,您是我们的好爹爹,和娘亲出去游玩,还不忘记给咱们带礼物回来!”
司澜宴被她这么一逗,心中蒸腾的醋意顿时就消散了不少,凑上去就亲了她一口。
“唔......”秦菱起身,娇嗔地瞪他:“面具好硬。”
她走到他身后,推动轮椅往前慢悠悠地走,到了卖糖葫芦的摊位前停下来。
虽然吃饱了并不饿,但她一看到那红彤彤包裹着糖衣的葫芦,口水就情不自禁泛滥成灾。
不等她开口,在她停下脚步的瞬间,司澜宴就命身后侍者给买了二十根糖葫芦,其中十九根由身后侍卫拿着。
他只拿走一根糖葫芦,剥掉油纸后递给秦菱吃。
秦菱嘴角弯弯,接过来咬了一个。
糖葫芦入口,酸酸甜甜,开胃消食,好吃极了,小脸上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司澜宴看她吃得那么开心,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不知为何,看到她吃东西的样子,感觉比自己吃还要满足享受。
喉结滚动道:“小乖乖,喂我一个。”
秦菱正要将自己手中开动过的糖葫芦递给他,又想到被她吃过了,就在身后侍者手中拿了一支未开封的糖葫芦,剥了油纸递到他手里。
司澜宴拿着却不吃,非要在她开动过的那根糖葫芦上咬下一个。
她不解地问他:“夫君为何老爱跟我抢着吃呢?”
司澜宴细嚼慢咽着说明:“一起吃,才有那味,为夫感觉,你吃过的,香。”
她就傻乎乎地又问:“是不是我拉的屎,你也会觉得更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