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郝恬直接站起来。
拉着他坐在一边的太妃榻上,男人刚坐下来,郝恬就弯着身子亲吻了男人的唇。
“我喜欢你!”一触即离的吻,她转身找到遥控关上了灯。
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木讷的走到床边坐下来。
窗外的微光照进房间,男人坐得笔直,脸红到了耳根。
“我先走了!”他尴尬的起身。
“不行,你还不能走,红姐她会发现你的。”郝恬连忙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
犹豫了几秒,他又坐了回去。
郝恬拿来毛毯让他在那里躺下。
男人听话的躺下来。
窗外的月光和城市的霓虹灯格外明亮,没有窗帘的遮挡,房间里虽然暗,却有辨识度。
女孩也不换睡衣,穿着修身连衣裙,躺在被子里。
她辗转反侧,时不时看着窗边榻上的男人,兴奋的睡不着。
她蒙上被子想:终于亲上了。
在被子里开心的蹬腿,
盖上她的章就是她的人。
郝恬摸了摸唇,想到她当时心跳加速,艺考都没这么激动。
男人看向窗外,眼睛里有光,他在心底暗骂自己:
顾墨白啊顾墨白,丢人的事你也做了。
女孩主动说喜欢自己都没回应。
虽然这四楼相当于别处五楼那么高,还能拦住特训营里的种子选手?
说你也有想她,喜欢她那么难吗?
难道是你自卑到,害怕她哪一天离开!
他讪讪一笑,抿了抿唇!世人都道:人间走一遭如果没有品尝爱情就是白来。
以前他不懂!
现在他明白了。
爱情的滋味会让人欲罢不能,即使有太多不稳定因素,都愿意赴汤蹈火的去拥有。
他看了一眼像是睡着了的人,心想,这一夜你本该有一个好的睡眠!
天刚蒙蒙亮!
一道身影离开公寓,坐上计程车远离。
公寓四楼的房间里,郝恬一睁开眼睛瞬间爬起来,睡眼惺忪的看向贵妃榻。
人呢?
他会去卫生间吗?她走下床一步一步走向卫生间门口,贴在卫生间门上听里面的声音。
可里面安静的可怕,她悄悄叩门说:“墨白哥,你在这里吗?”
没有人回答,郝恬转身看了四周,把门打开。
空无一人。
她一脸沮丧的找到手机。
看见了顾墨白给她的留言。
【郝恬,我先走了!有空还会来看你。】
原本失望的脸庞,瞬间开心的笑了。
为了迎合红姐的建议,郝恬取出一个无镜片的眼镜戴上。
头发轻轻挽起扎了一个跳脱的低马尾,别上一个精致的小夹子。
一边的手机里,响起消息提示音。她仔细翻看。
一亩田的账号里,昨天多出好多人的评论。说她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字画阁有一个线上交流会。
大家纷纷在她的主页上留言,猜测一亩田的账号被盗了。
她没去理会。
一个头像引起她的注意,那个头像是顾墨白送给他书的名字。
而他的昵称让郝恬笑了。
这是顾墨白微信的名。
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浏览他的主页空空如也。
他的留言是:【约字!不忘初心,砥砺前行,赤脚而来,满载而归。】
她看着顾墨白留下的字,一脸赞赏的重复着。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赤脚而来,满载而归。不愧是娱乐圈最像军人的演员!”
找出一沓厚厚的草稿纸,郝恬就开始设计。
单单不忘初心四个字她在五分钟内就设计了五个方案。
可一直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她握紧笔,继续思考。
门被敲响,红姐换了一身衣服,郝恬不清楚这身衣服是她早上离开的还是让人送来的。
“在写字?”远远看见抱着画夹的人,红姐感兴趣的走过来。
“是,准备给粉丝回稿。”她笑着回答。
“我真的想不到,你会是一亩田,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师父教我书法,总会说我写的字歪歪扭扭,那时候我会淘气的说:我的字有它自己的想法!”郝恬五岁就被父亲带到师父身边学习书法。
因为娘娘不许她跳舞。
小时候她认为跳舞好理解,弹钢琴多文艺。
为什么妈妈不让?
直到长大她才知道,有极个别弹钢琴的人关节受损严重落下病根。
妈妈只是不想她受到一丁点意外。
“那田野的师父也是大众熟知的人吗?”红姐好奇的问。
“她!红姐这个不说行吗?她管得特别严,不让我说。”
“不勉强你。走吧!出去吃饭。”红姐原本想出去买早餐,想到郝恬在剧组里的表现,和她那高贵的身份。
知道自己买了她也未必能吃。
“红姐,我从小胃不好,市面上的好多东西都会过敏,轻症胃肠病,严重需要住院消炎。”看着红姐走远,她突然想到这个。
“这种事你要早点说!”这听着像耍大牌,可关乎到身体的,她不能小觑。
“以后被他人诟病,我们就拿医院的证明砸得他们哑口无言。”她义正言辞的走过来拍了拍郝恬的肩膀。
上午十点,两人一同走进一家画展。
画展的举办人是一位综艺的导演。
只有圈里有人脉的人才知道画展是他举办的。
他五十多岁,和几个人一起站着一副画前。
他的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戴着一副斑马纹边框眼镜,平常穿白色西服,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永远都放了一支笔和一个丝娟。
“许导,没想到你对画的见解这样独到。”身边的男人奉承道。
“许导一直喜欢收藏画。”
“这是田野早期的作品,您是从哪里买到的。”
远处走来的郝恬脚步骤停,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红姐,不清楚要不要继续走。
“走吧!去辨真伪!”红姐示意她去看看。
墙上的那幅画是一幅高空俯画。
在摩天大楼的玻璃上向路面俯视。
它是油彩画,画面里车道上的人和汽车。
视线笔直,冲击感特别强。像是趴在玻璃上画的。
画面层次分明,由远及近,有几许望而生畏的感触在里面。
“田野自有作品流出以来就不曾露面,他是男是女大众都不知道!”许导感慨道。
“我猜是女性。”红姐突然插话。
一边的郝恬愣愣的看着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