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班,在一个月后,总算查到了些线索,之前放出去的忍犬都被那家伙携带的东西干扰了,很有反侦察意识,后来被叫进火影办公室,他们才获悉那个人的身份。
土之国叛忍,外号“爆炸小子”,迪达拉。
更为令人震惊的是,他似乎参与了不少以晓组织为名头的活动,结合阿芜说的前任身份,以及她来到木叶的时间点正好是在宇智波鼬与干柿鬼鲛闯进木叶之后的几天。
纲手的脸色难看至极,智斗输给一个小鬼头,她果然该一次性拉上情报班,把所有的逼训手段都用上。
【连个心转身之术都没用上啊,纲手,作为女人,你太松懈软弱了,你不够资格。】
【这个位置,你坐不久。】
团藏那番话历历在耳,眼前的小鬼们还在跟她提要求,要去找人。
“我不阻拦你们去找人,但你们要想清楚,如果找到了人,要带她回来,就算不回来,她也一定要接受解析班询问。”
为此,纲手还让山中亥一同他们一起行动。
五人行动中,迈特凯跟山中亥一还接下了另一个任务——如果遇上迪达拉,逼问出有关晓组织的情报。
鸟之国同木叶有些交情,新任大名曾经在木叶忍者的保护下取得了如今的地位,因此接收到鸟居小镇一间民房莫名爆炸的消息后,大名就派了武士前去走访调查,听闻二人外貌还算符合后便将这则消息报给了木叶。
第三班特遣小队就是为此事而来。
“哎呀,虽然他们少年夫妻看起来没什么坏心思,没想到竟然炸掉人家房子。”一位老妪眯着眼睛说道。
“也不是这么说的啦,阿婆,那女娃看起来挺温和的,柔柔弱弱的,”身旁的年轻女子插了一句嘴,冲着木叶一众人说,“她郎君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就是脾气不怎么好,对着我们老是摆着一张臭脸,俩人看起来,挺恩爱的,那小子的眼神,啧,是真的护着她的。“
“说是家族恩怨?所以才逃到我们这里的,定金交了三个月,应该是想安心定居的,再说了,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觊觎的啊…上个月他们刚来的时候,还到镇上采买东西呢,借了阿宽家的牛车,拉了可多东西回来了呢。”
年轻女子皱了皱脸,有些迟疑地说道:“就是那女娃死了,很突然,听说是吊死的。”
“仇家追杀吧?”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我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看到一只很大的鸟,那上头还有个人。”
“哦哦,我也看到了,”年轻女子道,“我看到了是黄头发,没错是她家郎君的发色。”
“看样子她郎君该是个很不一般的人,竟然能驭鸟呢,不是,我们这里有那么大的鸟吗?”
“不是啊,我听首府来的武士说,她家郎君是个叛忍。”
“叛忍啊,那怪不得呢...多半是那男娃的原因。”
一直没说话的老妪这时杵着拐杖开口了,“可是那也不能炸毁人家房子啊!!还好是那天下了雨,不然后头的林子都得烧起来!”
“阿宽,你家在她家上风口,地势又高,你肯定看见了,对吧?”年轻女子侧头问向后头一个看起来就沉默寡言的青年。
名叫阿宽的青年看了眼木叶一众人,“借一步说话吧。”
山中亥一看了眼埋头在迈特凯怀里的天天,对迈特凯说:“我去吧,你们去事发地看看。”
话音一落,宁次就直奔现场。
房子的主人家叫了些工人来清扫,工人忙忙碌碌的,把残垣断壁都推倒,只还剩下些地基没拆,一个工人从房子的残骸里找出了一种不是这里的土壤,黏黏的,有些沾手,他几下甩脱了手里的东西,他余光看到了院子里站着一个男娃,瞧了眼他脸上的护额,“男娃,你是个忍者啊?”
“不会就是村子里的人说的仇家吧?”
“…尸体,尸体在哪里?”宁次捏着拳头问。
工人蹙眉定定瞧了他一眼,“我们清理的时候没发现有尸体,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你是那女娃的家人?”
见人半天不说话后,工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这东西是在后面的院子地上捡到的,揉成了团,不过下过雨,上面的字迹看不清了,你要么?”
宁次沉默接过,小心地展开。
【天天,宁次,李——】
【对不起…骗了你…】
【山水有相逢…】
只有这寥寥数语能看清。
山中亥一跟着人到了阿宽家,不宽敞,独居,山中亥一大致分析出来这人的某些信息,而且,他有查克拉。
“我过去是水之国人。”阿宽第一句就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跟再不斩大哥不一样,我选择做个普通农户。”
“你不是木叶的叛忍,我没有抓捕你的权利。”山中亥一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阿宽点点头,意简言赅道:“他们二人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那小子是个忍者,我以为是跟我差不多的情况。”
他回头看了眼案上放置的照片,是个女人的小像,“不过结局也确实跟我差不了太多。”
“你夫人?”山中亥一问到。
“嗯,不过是病死的。”
阿宽顿了顿,接着说:“那天夜里我知道他离开了,所以,人不是他杀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吧,他又急急忙忙奔回来了,动静很大,那么大一只鸟停在半空,我就上门去看了看。”
“在门口瞧见的,那姑娘已经死了,吊在房梁上。”
说到这里时他再次蹙了蹙眉,“看起来像是自杀,但我感觉不是。”
“为什么?”
“那姑娘来借牛车的时候,眼里还有勃勃生机,不像是丧失生存信念的人,二人感情也不错。”而且那臭小子一脸得意的样子分明是刚刚抱得美人归,虽然最后见到的那一面显然整个人都疯魔障了。
“房子是我躲开他的攻击时炸掉的,他在屋顶上埋了炸弹。”
“我是个感知型忍者,我告诉他,我没发现有陌生查克拉出现,并且建议他好好想想,谁跟他姑娘有仇,没被我发现,这代表对方的隐匿手段在我之上,并且用不着结印。”
“后来他就把尸体带走了。”
阿宽又望了眼案上的小像,“不是一路人...总有一方要遭难。”
“又死了?”纲手皱着眉头听完了山中亥一的报告。
她捏了捏额头,“第三班的那三个小鬼怎么样?”
“不怎么样。”山中亥一回道,他迟疑了一瞬,又问,“纲手大人,您刚才说又死了…是怎么回事?”
纲手短促地呼了声气,“她的灵魂有问题,但又不像灵化之术。”
“你去告诉那三个小鬼,未来说不定还会再见。”
“让他们别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看着闹心。”
“…我去?不方便吧。”山中亥一实在是个安慰苦手,他猛然想起自家女儿井野揪着自己问这次任务的情况,他还在愁要怎么跟她说呢…
“愁人?哼,”纲手冷哼道,“愁人的事在后头呢,这几个小鬼要是就这么消沉下去,我看后面他们也不顶事。”
川之国,晓组织的新基地。
飞段揣着手,跟角都一起蹲在树上,看着山坳上方的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啧,”飞段想半天没想通,他撞了撞角都,“我说啊,不是,这么喜欢吗?他回来就待在上面,守着难道人就能活了?”
角都没说话,只是眉头同样皱得很紧。
“还是年纪小。”飞段嘟囔道,“这么下去,我看蝎是第一个忍不住出手杀他的,杀了下去作陪,更好。”
“阿拉阿拉,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你们半天啊。”绝突然从树干上冒出,“…说起来,你们在干嘛?”
飞度闻言朝山坳上方努了努嘴,“喏,围观一个痴情活死人。”
“啊…”绝朝那个方向看了两眼,他恶意地笑了笑,“我觉得这样也好,之前他不是还因为擅自撇开任务跟蝎打了起来吗?”
“佩恩那边可不好处理啊…差点当他叛逃了。”
“死了就没牵挂了。”
飞段听了眉头一皱,直接给了他一脚,桀骜的脸庞透着不爽,“这话你要敢在迪达拉面前说,他得追杀你到地狱。”
“啊,那我可不敢,组织内斗可要扣钱。”
角都没什么情绪地站起身,“走了,回去了,飞段。”
“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绝可不怎么认同,他觉得可有意思了,人类观察事项里又增添了一员,他盯了迪达拉一会儿,然后嘻嘻笑着匿了身。
他可是故意留了破绽,没把那张信纸带走,只是扔到了后院,要是这都猜不到她不是自杀,那你迪达拉被人耍着玩也不算亏。
活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