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那丫头狡猾着呢。】
大和想起临要走时纲手的吩咐,心想对方真的是好会祸水东引的一个人。
他脸色僵硬地上前插入佐井与佐助的对战,小樱也想上前阻止,但却被裟椤喊住了,“不会死人的。”
她眯着眼遥遥望了望混斗在一起的三人,可以说是佐助一对二了,但是情况比较复杂,“纲手的要求是活捉,尽量不伤人吧,我猜。”
“所以你们的新老师大和会留手,他两个都要看顾,有点忙啊。”谁让这两位招招都冲着要对方命的架势呢?
不过倒是正中下怀了,看家本领都得使出来了吧?
宁次见她眼睛都不眨地观察着那三人的战斗,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你想观察团藏手下人的打斗手法?”
“嗯,是的,”裟椤努了努嘴,“佐助是试刀石,穿高腰的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佐井。”李洛克同样在看,“说起来虽然我们差不多大,但确实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我印象里也没有这个人。”裟椤说,“他应该没有走忍校的培养路径。”
“也就是,他真的是团藏的人?”天天问,“他真的带着团藏要求抹杀佐助的任务来的?”
裟椤沉吟一声,侧头看向已经完全呆愣在原地的鸣人跟小樱,朝他们招了招手,“何必站那么远呢?这里看,更近。”
“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们。”
“虽然,可能会影响到你们世界观的塑造,有没有那个心性听啊?”
【钓鱼的诀窍是什么啊?】
【愿者上钩啊。】
头几年的时候,鸣人偶尔会梦到村子的那个大河堤,他只跟她在一起钓过那么一两次鱼,因为自己一条都没有,对方反倒鱼篓都装满了,他就不耻下问,甚至怀疑是鱼饵的差异,于是当他那么问的时候,对方就那么回了一句——【愿者上钩。】
他其实对这个记忆原本没有那么深刻,更深的记忆反倒是自己被鱼钩勾住了屁股,一路痛哭到诊所,只是自她失踪之后才慢慢加深了这个印象,虽然他次次都只能见到她的下半张脸,勾着唇,就那么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盯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思绪繁杂混乱不堪,宁次三人仿佛早就知道一样,却也一直,瞒着他…
鸣人死死咬着唇,无神地瞪着她。
“虽然不想这么说,”那张嘴一开一合,“但我的死亡,的确跟你有些关系,但也没有那么大的关系。”
“我是在获悉了你的身世,人柱力的身份,以及宇智波灭族事件的情况下才被团藏杀死的。”
鸣人呼吸一滞,愕然回视她,风又吹过来,她蹲身摸了一下古鲁克的狗脑袋,然后一把把对方抱在怀里,吸了两口气,古鲁克想挣扎又不敢挣扎,她畅意地舒了一口气,“终于吸到狗啦。”
“你的香波好好闻啊。”
“…呃,谢谢,是魅力牌香波,推荐你试试。”
这话把裟椤逗笑了,“有机会就试试。”
随即她揪着古鲁克的狗脑袋,转向鸣人,“鸣人,你觉不觉得,你跟它的脸,长得好像?”
“尤其是眯眼时,还有胡子呢。”
鸣人与古鲁克沉默对视,后者挣扎了一番,裟椤便把它塞到了鸣人手里,“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吧?我以为你三年前就已经接受我死亡的事实了。”
小樱看了看天天三人垂目时的神情,她倒吸一口气,“阿月…阿芜…都是你?”
“嗯。”裟椤侧头看她一眼,“抱歉在温泉酒店的时候吓到你了,你们当时没受伤吧?”
“…没…没有。”小樱呐呐道,难怪她觉得天天跟她感情尤其好,“可是这么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都…”
“有记忆,当然你也可以看做是不同的人。”说着她抬手示意了一下此刻的自己,“具体的事挺复杂的,我也没完全搞明白,大致上可能是死后没有进入净土的情况。”
挺奇妙的这种感觉,明明在此地之外还有三人在打斗,但他们却像看风景一样在神游天外。
小樱扫了一眼对面,确定现在还没有出现非要出手的情况,便问:“佐助说的志村团藏,是…我认识的那个团藏吗?”
“我,我临行前在火影办公室见过他,他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小樱呐呐道,“他真的策划了宇智波灭族的事?佐助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杀阿月的人就是他!”天天插嘴道,“但现在纲手大人还要——”
“天天!”李洛克难得强硬地制止了她,他顿了顿,看向裟椤,“我明白你的决心了,也明白你为什么要拉佐助一起报仇。”
“因为除了他,没有人再有跟你一样必死的决心跟立场,是吗?”
“对,”裟椤不否认这一点,“他已经离开木叶了,他也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她压着眉,看到大和已经用树枝缠住了佐井,同时正面跟佐助对上,而后者,忽然解开了咒印,整个人肤色青灰带紫,后背长出了一对没羽毛的怪异翅膀,老实说,有点秃毛鸡。
“我的想法就是,我不为难你们,也请你们不要为难我。”
“哦对了,回去记得告诉纲手,佩恩很有可能是自来也曾经在雨隐村的徒弟,就当我给木叶卖个好。”
“要是佐助真的打算报复木叶,看在这个情报的份上,别跟他计较得太深。”
这话一说出口,小樱的脑子都炸了,“你,你不打算阻止他?如果真的牵扯到木叶?”
裟椤嗤笑出声,“那可是宇智波诶,想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
“可是…”这样的话,佐助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啊…
但裟椤却极为武断地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一族的人,就喜欢撞南墙,你让他去撞,撞死了就好了。”
“毕竟他落水狗一样的人生,暴躁气愤得无处发泄,同样的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早就疯了。”
“保持理智?还不如让他现在发泄个痛快呢。”
“不可以!”小樱强硬道,“你说这样的话,你根本就,根本就没想过他以后的人生!他以后怎么办?啊?”
“啊…那不然怎么办呢?“裟椤挑着眉反问她,“让他就这样憋死?还是寄希望于他自己想通?”
“你要有办法,你就阻止他吧,你试试。”裟椤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你去,你请去。”
裟椤看见春野樱坚定地整理了一下手套,她目光一转,表示了退让,“当然,你们要是能把他带回木叶也行,我不插手。”
鸣人这时动了,他把怀里的古鲁克放下去,古鲁克一落地就开始瑟瑟发抖,它呜咽地仰头,“鸣人….”
“你要冷静啊,鸣人…”
裟椤等人这才注意到,鸣人的眼睛变红了,脸上也有了兽化的胡须跟牙齿。
大和手心一痛,掌心一个’一’字将露未露,他惊愕地回头,“离他远点!”
但却被佐助捉住机会一剑捅了个对穿,大和一口吐出血来,整个人被那剑上附带的雷电电得丧失了机动性。
裟椤眉头一皱,看着鸣人,“你至于吗?你心性这么脆弱吗?”
“后面有寺庙,你去听一听,宁心静气行不行?”
“自来也怎么教你的啊,敛气凝神,这都不教你?”
“...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吐槽我?”
众人一撇头,裟椤看见一个毛发十分丰盈的高大男子踩着木屐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