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杨沂中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他娘的,这秦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事情的。
这一件接着一件的计划,到底又计划了多少事情呀,这还只是他刚刚才知道的。
都不用细想也知道,杨沂中相信那秦桧在暗地里一定还有着,其他的更多的计划。
更重要的是,这每一项计划都犹如蛇打七寸一般,招招直打要害。
厉害厉害,着实厉害。
杨沂中随即又看向耿着问道:“耿都统,你可知韩帅那边儿是什么时候与丞相联系上的?”
“而且以韩帅的性格,应该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这样与丞相联合在一起吧。”
“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我就不知道了。”
耿着摇摇脑袋轻声说道:“至于韩帅会如此支持丞相,那就太简单了,无他,只为北伐尔。”
“那你可知这丞相之前明明是坚定的主和派,为何又突然发生这般大转变,一下子就说要北伐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北伐一事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再说这些意思也不大了,想这些干啥。”
杨沂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
“来,吃菜吃菜,今夜咱们不醉不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干杯!干杯!”
“.........”
“哦,对了!”
这三杯酒下肚,杨沂中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耿着问道:“听说丞相之子如今也在你们军中?”
“确有此事。”
耿着点点头道:“丞相之子名叫秦熺,韩帅给他了一个副统制的位子。”
杨沂中不禁疑惑的问道:“丞相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是为监视你们韩家军不成,可是这下的血本未免也太大了吧,把自己儿子都给派过来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应该不是监视,韩帅以为这应当是为历练吧。”
“原来如此........那这倒是说得过去了。”
..........
..........
清晨,三司府衙。
此时的三司府衙,正进行着巨大的官员调整。
首先根据昨日下发的圣旨命令,三司再一次出现了三司使这个职位,而且还同时有了一位三司副使。
府衙议事大堂内,范同与李若虚二人正在激烈的争抢着劳动成果。
什么劳动成果呢,自然就是各司各部的主官人选了。
无他,都想让自己的人来担任尔。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道理放在下面各个府衙也是一样的。
既然这上面的大主官来了,那么下面的小主官们自然也该调整一下子了嘛。
但如今也就只有这三司府衙的调整比较大,其他各府也并没有什么大做调整的必要,毕竟这能调整的官员在此之前都已经调整过了,不需要再有另外什么调整了。
至于杨沂中那三衙嘛,也已经由丞相亲自做出了调整,从头调到了脚,直接就将三衙改成了小半衙了。
范同与李若虚二人在经过激烈的角逐后,最终决定。
这户部司使由于鹏担任,于鹏本是岳飞府下幕僚,如今自然便是跟着李若虚的人了。
而度支司使便由荣宽担任,荣宽是范同的外甥,这舅舅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也得提拔外甥一把嘛。
剩下还有一个盐铁司就没有再动了,一方面是盐铁司太过庞大不太好动,另一方面这吃相也不能太过难看,难免有逾越之嫌,不然这屁股都没还坐热了人就给撸下去了。
毕竟他们对于这官员人选也是下不了定论的,必须上报名单以待下发圣旨任命,只是上面不会拒绝这个人选罢了。
这合情合理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人拒绝呢,更不用说是深谙官场之道的丞相了。
待这些事情都定下来以后,范同浅酌着茶水随口闲聊道:“李副使,我可真是好奇呀。”
“原为岳飞府下幕僚的你,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丞相联系上的呢,昨日丞相还专门给了你一个副使的位子,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呐。”
李若虚同样也缓缓端起桌上茶杯浅酌一口,轻声回答道:“昔日李某曾听说范司使对官家可谓是,天天入宫、事事上报。”
“所以李某也很是好奇,怎么近期关于丞相的事情,范司使就不向官家上报了呢,不知范司使可否与李某说说呢?”
范同闻言,瞬时放下茶杯,深深的看了李若虚一眼。
本来在此之前,范同还以为这李若虚只不过是个小人物。
但今日看来,这李若虚也是非同一般呀。
不过的说来也是,怎么说曾经也是岳府的幕僚,怎么着也不该太差才对。
想来,今后在这三司府衙的日子,会过得很有意思。
在停顿片刻后,范同又缓缓述说道:“这有的事情并不需要好奇,等坐上过这个位子以后,自然一切都明白了。”
“这位子若是没坐上,那么说了也不会明白,所以李副使你可明白?”
李若虚听后,眉头微微皱起。
他当然明白范同口中这个所谓位子的意思,毕竟范同身兼中书门下参知政事。
乃是大宋宰执,是在大事上都能够说得上话的,当然不是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副使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如今范同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但李若虚可不担心这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事情若是能好好干下去,那就好好干下去,若是干不下去了,那就直接掀桌子鱼死网破。
反正现在岳帅都已经安稳的归乡了,他们这等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