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责任都推卸给自己，然后落得一身轻。
多少人中了封子陈这套简单的说辞，然后万劫不复。
念思怡从来不是第一个。
在念思怡之前，早在末世前，那些雇佣封子陈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种心理。
把脏活都给封子陈，把一切怪罪于封子陈这样干脏活的人存在，自己清白廉洁。
于是，他们都万劫不复了。
然后，猜猜谁会笑到最后？
债多不压身啊。
封子陈坚信自己永远都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只有自己独赢这个选项。
正因如此，封子陈当初才会在知道克隆体这种事后，马上决定杀了对方。
因为自己眼里容不下自己。
对方眼里肯定也容不下自己。
结果而言，确实没杀错。
而靠着这百试百灵的手段，这次也成功让沈静流归队，提升了自己手下父母存活率的同时，也获得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在暗处的棋子。
靠这短短几句话……才怪。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为了今天封子陈可是做了不少准备。
鼓励沈静流父母多和孩子沟通并暗示体育竞技项目颇有前途。
自己暗中推动体育竞技项目的重新举办。
在沈静流常看的报纸里报道一些无才能的人一条路走到黑最后自杀的新闻。
暗示沈静流的熟人，和沈静流聊一些比赛之类的话题……
诸如此类的暗示数不胜数。
为什么大早上四点，封子陈来敲门，沈静流马上开门了。
原因很简单。
少女失眠了。
因为压力过大失眠有一段时间了。
看到穿着睡衣马上出来的沈静流愿意放自己进来，封子陈就确信了，自己的舞台搭建的没有问题，相当成功。
之后就是按部就班的说辞与表演。
压力过大的少女选择了让自己轻松的路。
封子陈独赢。
……
“那么，我出门了！”
少女站在门口朝着封子陈招呼道。
她准备按照封子陈说的去外面查看一下何杉杉那边的情况。
“等等！”封子陈说着，起身来到了少女的面前，看着有些紧张的少女，拿起围巾给她围上，同时系好：“外面天气冷，注意保暖。”
“我觉得我穿的已经很保暖了……不过还是谢谢了。”沈静流脸色微红的道谢道。
研究所那时候也是，封子陈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莫名温柔。
“那这次真的告辞了。”
少女轻声说着，转过身离开。
单马尾随着少女转动，也轻轻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围巾上。
厚实的大衣，白色百褶裙，有着绒边毛球的纯白过膝袜。
这日系洛丽塔的装扮，衬托着冬日下少女的可爱。
同时也很保暖，不会冷。
但封子陈在意的是这个吗？
他在意的是这一整套衣服都是沈静流自己的！
上面没有任何监听／跟踪／监视设备！
刚刚给少女系上的围巾里藏了窃听器。
这下封子陈舒服多了。
对味了。
之后就是躺在少女家中看窃听器和监控。
“对了，子陈哥。”沈静流在关上门前，看向封子陈接道：“你没什么告别的话要说嘛？”
“嗯……外面这么冷，你穿着过膝袜和短裙，露出的部分不会冷吗？”
“噗嗤——”少女闻言笑了起来，接道：“你在说什么呢，子陈哥，我这是穿着光腿神器啊……虽然平时都是无所不知的样子，但没想到意外的有天真的地方呢，好啦这次我真的走了。”
少女说完合上门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封子陈，死死盯着合上的门。
在沈静流那短短的话里，封子陈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准确来说，这是一个自己老早就应该意识到的问题。
他终于知道，死神霰弹枪射出的子弹命中谁了。
轮回这么多次，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光腿神器这种末世前就知道的事情。
事实上在沈静流解释后，封子陈也马上想起了光腿神器是什么。
只是自己恰好“忘了”。
或者说最近一次关于光腿神器的记忆凭空消失了。
不仅如此。
早在更早之前。
在使用了死神霰弹枪后。
自己喊何杉杉的名字时，脑子不清醒，一时没想起何杉杉名字，诡异的停顿了一下。
自己莫名忘记了，乐柒穿的睡衣是别墅时期的东西。
还有很多细节……
原来如此啊！踏马的。
拟似人格也算人啊！
封子陈最大的底牌，最大的倚仗，无敌的根基。
自己通过拟似人格学到的知识，学到的技术，全都伴随着拟似人格被概念上的枪击，消失了一部分。
消失的那一点点，对封子陈那庞大的数千万轮回经历来说算不了什么，远比星辰大海中的一滴水还要少。
但是，这个消失是随机的。
鬼知道会不会忘记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
这是什么恶毒的武器。
强力的效果，携带的是足以让自己底牌毁灭的负面效果。
负面效果的子弹命中的是少女们……踏马的果然不会有这种好事。
自己打的这是什么地狱副本啊，好不容易有了极品武器结果不能用。
真是日了狗了……
为啥那些正面主角拿到什么诅咒武器，往往诅咒都会变成正面作用。
到自己这，诅咒就和字面意思的一样，卡bug都不行，就成真的要命的诅咒武器了啊混蛋。
这下真的只能拿这玩意去坑敌人了。
对使用者来说，名副其实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