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又变回了小兽团子，此时正坐在桌子上大吃特吃。
“啊呜！好吃！喜欢！”
张掌柜上次在程弈这里体验到了被湖水淹没，原本就出现不多，现在更是人都见不到一个。
代掌柜面对着池竹的要求也不敢说话，人家有钱啊，谁会和钱过不去，所以客栈里面没有客人，后厨的吃食都被池竹拿来给明瑞了。
苏溪雅也加入了被投喂的行列。
程弈从皇宫回来的时候，看到金红色小兽正露出肚皮地躺在桌子上，看起来吃的不少。
两位姑娘不知道哪里去了。
“少爷醒了吗？”
明瑞因为吃的满足而拉长了语气:“主人——还没有醒呢——”
程弈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肚子:“太后似乎和兰铃的那位妃子一样，皇宫的人拿她没辙，不如你去把她解决了。”
明瑞用短小的四肢扒拉了一下程弈的手，然后翻身坐着:“我知道啦，不过，你还没说顾公子去哪里呢？”
这个嘛……
“你现在去御书房说不定能碰见他。”
程弈留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楚泽年睡得似乎很安稳。
已经快一天了。
程弈边上前边思索着后续的剧情发展，浔州……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楚泽年得到了他该有的力量，接下来就是成为神明的问题了。
成为神明……
程弈伸手感受了一下楚泽年身上的韵力，没有任何的杂乱，身为金手指之一，他自然也跟着楚泽年变强了，看着那金色的淡淡的韵力萦绕着睡梦中的人，程弈沉默了下来。
应该算是最麻烦的一步吧。
楚泽年需要在死亡边缘走一趟再回来，然后帮忙挡刀的是他。
不理解，难道这是纯修仙小说里面的雷劫？
渡过雷劫就能成仙。
当然，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程弈轻叹了一声，刚想把伸出的手收回来，就被握住了手腕，对方还挺用力的。
“程弈……”
楚泽年的声音有些许沙哑，他抬起眸子，微微皱起眉头，“怎么有两个程弈？”
嗯？
程弈偏头一看，果不其然又看见那个和他有些许相似的身影，而且，这次还挺清晰。
可以看到对方一身束腰的白色轻衣，穿戴整齐，严严实实，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和程弈有几分的相似，也只有几分而已，没有绯红的眼影，五官也比较柔和。
整体的气质仿佛是一个温和柔弱的小公子。
楚泽年抬手扶额，把脑子里面杂乱的思绪给整理清楚。
程弈被握着手，没办法直接上前给那个虚幻的身影来上那么一刀。
不过，这个身影也只是待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仿佛只是来打个招呼。
啧……
程弈咬了咬犬齿。
此时，楚泽年放开了他的手腕，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个善良的神明究竟想做什么呢？”
程弈其实大概知道，他扬起了笑容:“您不觉得，刚才那个人，似乎更合适陪在您的身边吗？”
神明不愧是神明，察觉到程弈的不对劲后，担心楚泽年这位有望成为新生神明的人被程弈给伤害和影响。
呵呵呵，这位神明给程弈加了那么多限制和束缚，没想到还那么担心，看起来挺在意楚泽年的。
楚泽年听到程弈的话，一惊:“我不要！”
嗯？
程弈疑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么激动做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猜测而已。
楚泽年情绪低落的模样:“如果那个神明真的把那个人拿来代替你怎么办……我是不是没办法拒绝？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神明呢……”
程弈定定的站着，没有说话。
他需要好好地组织一下语言，告诉楚泽年他究竟要经历些什么痛苦才能成为神明。
“程弈……我想……！”楚泽年神色坚定了一会儿又犹豫了。
要是再被拒绝，他担心会自己忍不住强迫程弈的。
那样的话会被讨厌吧……还是，还是算了吧……
程弈知道他想做什么。
罢了，就给这世间为数不多在意他的人一点点安慰吧。
楚泽年被抱住了的时候人还是懵的，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搂住了程弈的腰把人彻底拉到床上，塞进怀里。
所以……程弈现在是不抗拒他的接触了？好喜欢！
“谢谢。”
程弈听到这一声道谢，微微一愣，感觉有些不自在地把脸偏向一边。
还真容易满足啊，这一位即将新生的神明。
不过，程弈很快就发现身上似乎多了一些熟悉的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几乎是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少爷，您最好不要用触手。”
“……哦，抱歉，我有点太开心了。”
——
明瑞在程弈上楼后就立即出发前往皇宫。
御书房……御书房在哪里呢？好像是这边！
当时他在顾府醒来的时候整只兽都是懵的，不过很快就被皇宫那边的气息给吸引了，现在想想，好歹也是受了主人的吩咐的，总该要好好确认一下顾鹤归的情况。
然后，明瑞就看到了一股子首辅味的顾鹤归。
额……原来如此吗？
顾鹤归身上带着他的鳞片他是知道的，难怪当时首辅身上也有他的气息，他还疑惑呢，原来他们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被善良的凡人欺骗了？
明瑞一时间情绪复杂了起来。
从程弈那边得知了首辅是个惨兮兮的大冤种，顾鹤归也是个中了毒的惨兮兮的人，他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两倍的惨兮兮。
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自己被骗了。
不过，顾鹤归骗人也是因为在做好事吧，他们的交集也不算特别多，好像也不用太在意这件事。
嗯嗯，他可是个深明大义的神兽。
想清楚后，明瑞进到御书房里面:“浔州的皇帝，我来负责帮忙了。”
朝墨尘和顾鹤归正在谈话，此时明瑞的出现打断了他们。
一个金红色的小兽团子跳到了桌子上，声音有些奶声奶气的:“那个太后在哪里？”
朝墨尘看着那可爱的模样就想伸手揉一揉。
但是明瑞一下子就被旁边的顾鹤归抱起来，然后放在了肩膀上。
“我带你去吧，皇上，臣先告退了，请您再仔细想想那份奏折该怎么解决。”
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朝墨尘很郁闷，很想哭，但是又无可奈何。
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