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即便展星然反应相对其他人慢了一些,也听出了温巳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若我们说不出慈安殿起火时在哪里,在做什么,就有纵火的嫌疑?”
“呵呵,”温巳笑的无比阴毒,“看来王子已经明白了本相的意思,那好,就从王子和王子妃开始,回答本相的问题吧!”
展星然被他这副无耻的嘴脸气的不轻,猛的向前一冲,斗大的拳头几乎贴在了温巳的鼻尖上,却被身旁的黄晓蓉死死拉住。展星然回头,正遇上黄晓蓉坚定的眼神。他知道,想来她已经有主意了!
果然,黄晓蓉拦下展星然后,上前一步,翩然施礼,不紧不慢的对温巳说,“相爷想知道那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其实并不难!谁人不知,在这皇宫之中,即便是洞里的老鼠下了几只崽子,也逃不过相爷的眼睛。”
平日里黄晓蓉是个性子爽朗的姑娘,偶尔一次温柔贤淑,倒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她这几句话说的无礼,但面上一对大眼睛无辜且单纯的望着温巳,让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里,上不来下不去,只能冷哼一声,微微侧头,不去看她。
黄晓蓉接着说,“但相爷既然问了,那我也就只能据实相告。”她脸上忽的多了两团红晕,扭扭捏捏的看了展星然一眼,轻咬着嘴唇,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似的,“父王急着抱孙子,昨夜里慈安殿起火时,我们正在床上,那个,那个,哎呀,人家不好意思了啦!”
众人都被她惊呆了,昨夜那时分明大家都在一处,怎么忽的就说的这么暧昧了?温巳心中不信,却不能反驳,毕竟人家小夫妻的床底之事,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本相记下了,那其他的几位,也说说看吧!”温巳把目光转向其他几个人,墨玄机说,“我在看书!”司马露说,“我在洗澡!”绿火说,“我在散步!”戎跃和怀星说,“我们在喝酒。”最后剩下云苑,他嘿嘿一笑,比划了一个剑招道,“我在耍剑!”
众人一人一个说法,温巳是谁也不信。他说,“来人啊,将他们说的一一记下来,再去问问秋水殿伺候的人,若有一字对不上,那说不好,要委屈几位了!”
没想到温巳竟然来真的,半个时辰之后,展星然等人就被“请”进了牢房!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本王子关在这里,识相的快快把门打开!”展星然两只手抓住铁制的栏杆,晃的“咣当”作响,外面站着的几个守卫面面相觑,暗道这相爷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大麻烦!
谁不知道,这鹰族王子是个火爆脾气,若他急了,打伤几个,只怕太后还要向他陪不是。就算闹出人命,也只是他们自认倒霉罢了。云苑说,“行了,你们都散了吧,有吃的喝的送些来,有干净的被褥也准备几床!”
那些守卫一听,如蒙大赦,忙不得的去准备了。展星然仍旧不肯罢休,“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等我回到鹰族,一定让副王储并,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墨玄机知道,若顺着他的性子说下去,搞不好今夜展星然就能把溟幽国的皇宫闹个底朝天,他只好一盆冷水泼过来道,“呦,王子今天好大的气势啊!我来问你,你鹰族虽然强盛,但离溟幽千里之遥,一路上兵士们要带多少粮草,有多少损耗,你想过吗?”
“这,这!”展星然的底气一下子泄了大半,“他们欺人太甚,还不让我说了?”墨玄机说,“你放心,温巳如此行事,太后不会坐视不理的。”怀星却摇头道,“恐怕未必吧!”
“此话怎么讲?”司马露忽觉不妥。云苑接口道,“温巳让太后去歇息,她连推辞都没推辞一下就离开了。恐怕此时,她正希望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难你我,让咱们吃点儿苦头。皇宫中,咱们人生地不熟,只有太后这棵大树可以依靠时,岂不是要牢牢抱住,任由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众人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忽然,绿火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坏了,咱们都在这里,只有方暮一个人在外面,他们会不会对他下毒手?”
“那还等什么!”司马露“嚯”的一声站起来,她要一掌拍过去,只怕半间牢房都要塌了。好在绿火抓住了她,“露儿,你别急!方暮的身份尊贵,太后又有求于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真的吗?”司马露不肯相信,绿火郑重的冲她点点头,“我向你保证!”
慈安殿被烧毁,双沅只得令居别殿。回去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白佩去找易为,让他无论如何要保护好方暮。
“温巳狡诈,早就想把方将军除之而后快。我知道,他不会放过其他人的,一旦他们被关起来,方将军将孤立无援。你去告诉易为,就算他拼上性命,也不能让方将军出一点事。毕竟,复活先帝的最后希望,就在他一人身上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白佩急匆匆的来到秋水殿,果然见到易为和可伶可心三人死死守在方暮的房门外面,如临大敌。
“白佩,你怎么来了?”易为见到她,立刻问,“太后可好,你来了,身边是谁在伺候?”白佩说,“太后那里一切都好,几个小侍女也都妥帖了许多,能伺候好太后。不过,你们这是?”
易为长叹一声,愁眉苦脸的道,“星然王子他们被温相关进了牢房,我担心他会对方将军下毒手,所以就守在这里。”
白佩听了不住点头,“太后担心的正是这个,易侍卫,你知道方将军对太后来说有多重要,太后吩咐,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请保护好将军。”
“是!”易为恭敬道,“请太后放心,方将军在,易为就在。方将军若少了一根头发,易为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