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念初扇了她一巴掌,“真贱,我刚从沈家出来,他可根本就没有离婚的意思,他要想离婚,早离了,毕竟离了婚,净身出户的也一定会是他,到时候你可就没这么舒服的生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朱曼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心里门儿清,
“我贱?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现在仗着陆瑾洲在这儿耀武扬威的,沈怀峰不离婚不就是因为想利用你从陆瑾洲那儿拿钱?等陆瑾洲哪天玩腻你了,你还能和现在一样吗?”
“你爸都说了,要趁着现在陆瑾洲对你还有兴趣,得赶快从他那儿捞点儿钱,你还自我感觉良好呢?不会真以为陆家那样的门第会看上你一个戏子吧?”
沈念初又扇了她一巴掌,“少操心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沈怀峰现在能这样对我妈,你怎么保证他以后就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对你?”
朱曼捂着半边脸,心底涌现说不出的酸楚。
何止到以后,现在沈怀峰对她也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但那又怎么样,只要能进沈家,无论是打,还是骂,都无所谓。
她有时候真觉得沈家就像一座围城,她在外面张望了十年,甚至没名没份的,给人孩子生了都进不去。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虞晚华已经被那样对待了,就是不离婚?
朱曼自嘲的笑了笑,“无所谓,再怎么说,我可是生下了沈家唯一的男孩,就算你爸脾气不好,只要我和子墨进了沈家,日子总会好过的。
沈念初砸累了,既然拿到沈怀峰事实婚姻的证据,也不想再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且告诉你,有我和我妈在,你和你儿子就别想进沈家的门。”
“我还就告诉你,沈家的门我进定了。”
“我拭目以待。”
她倒要看看,朱曼能怎么进?
不提其他的,沈怀峰是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犯了重婚罪的。
回到车里,沈念初一再回忆这房间里拍到的那些,终究是没忍住,给陆瑾洲打了电话。
……
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前前后后两圈人时不时的偷瞄向主位上的男人,谁都不敢喘一声大气。
陆瑾洲目光幽幽地扫过整间办公室的人,一双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透着一股子莫测高深,令在场所有人都捉摸不透。
倏然,安静的只听得见呼吸声的会议室一道电话铃声响起。
就在所有人好奇是哪个不要命的开会忘了关手机时,主位上的男人柔声启唇,“来他们送你来公司。”
伴随闻所未闻的温柔声线,男人常年拒人千里之外的那张冰山脸上也染上一抹柔色。
不过数秒,陆瑾洲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散会,再给你们三天时间,拿一个新的方案给我。”
直到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屋内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
“我没听错吧?陆总说再给大家三天时间?”
“没听错的,真的是破了天荒了,从不给人第三次机会的陆少居然愿意再给大家三天时间?还有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跟谁说过话,谁啊?”
刚刚演示完ppt的项目经理,起死回生般从兜里拿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还能是谁啊?肯定是陆少女朋友啊,不然还能有谁让他这么温柔?”
“那不就是沈念初吗?听陆少刚刚那话,沈念初是不是要来沈氏啊?”
“陆少女朋友来,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我能跟她要个签名吗?要是能有一张合拍也行……”
“也行?”项目经理眼睛都瞠大了,“你可真会蹬鼻子上脸,你要不怕被陆总拿眼神刀死你就去人办公室要。”
“……”
……
沈念初一句带着哭腔的‘我想你了’,彻底让陆瑾洲心慌了。
亲自到公司楼下等着接,看到人的那一瞬间毫不犹疑的将人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后脑勺温声道,“怎么了?”
刚才在电话里面就一直听她哭了,也没说什么,还不知道怎么了。
沈念初emo了会儿,才埋在他胸口处抽抽嗒嗒的闷声道,“周围是不是好多人看?”
“没有,他们不敢看,要不去我办公室?”
“嗯,好。”
哪料沈念初刚一抬头,就和不远处前台的小美女来了个对视,还有周围一众悄咪咪吃瓜的‘路人’。
有的拿着站在咖啡机前续了一杯又一杯。
有的在自助贩卖机前买了一瓶又一瓶。
有的拿着文件夹在周围来来回回装模作样走了好几遍。
但无论哪样,所有人的目光好像在她和陆瑾洲身上聚集,并且,露着标准的吃瓜八齿笑。
这是她公开恋情后第一次在这么公开的场合接受大家八卦的目光,挺不好意思的,“你个骗子,还说没人看。”
陆瑾洲低沉笑一声,直接打横抱起人进了自己的总裁专用电梯。
“啊啊啊啊,陆少和沈念初好好磕啊,好配啊,怎么那么宠啊。”
“我就没见过陆少有那种温柔的表情,他亲自下来接欸,超爱的好吗?”
……
陆瑾洲的办公室,她不是第一次来,回想上次那离谱的250风波,挺感慨的。
陆瑾洲让裴安送了杯果汁进来,“今天干嘛了?”
沈念初回想在朱曼住的公寓看到的那些东西,气到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
“我没想到我爸会变成那样的人,我在公寓里拍到他和朱曼事实婚姻的证据了,就只是全家福就挂满了一整片墙,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年没跟他一起拍过照片了……”
“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是女孩,不是男孩,所以连累到我妈都要在沈家过那样的生活吗?”
陆瑾洲在沈念初让他帮忙找朱曼住址的时候,就猜到这天了,
“不是你的问题,如果只是因为对于孩子性别的偏见,就不善待你和伯母,是他们的错,证据都拍全了吗?”
“都拍下来了。”
“你做的很好,回头问问伯母的想法,如果她想离婚,我会让程澈尽心负责,争取最大的权益。”
既然已经被伤了心,没有了爱,那其他应该拿到的东西自然不能拱手让人便宜了过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