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又一个说有人掉下楼……”阿毛拍着心口,但关天翔看到他脸上流露惧色。
对,但为何会有人从高处坠下呢?确实引人心寒……
“先不说这个,那几个彪形大汉你不认识?”梅涛一丝不苟的拨动着左手无名指,正在把疑点每个了解。
“不认识……我见到他们……在下面几层……跑上来,我就藏起来……”阿坚玩弄着手指。
关天翔想了一想,刚才他们亦听到脚步声,那应该就是那几个大汉行走时发出的。
“我觉得我们要小心这几个人……”艾西慢条斯理的道,看着从厕所走出来的肯尼。
“电梯突然打开了?”梅涛问道。
“是啊,我一进去……就关上门了。”阿坚道,“就好像……有意识的。”
“幻觉吧,吓不到我的。”阿毛喃喃自语,抓着乱发。
梅涛忖度着,拿出纸笔,“现在疑点实在太多,等我整理一下。”
伶牙俐齿的他呼出一口气,打算施展他惊人的归纳能力:“首先是电梯坏了,但是电梯开过2次,一次是我们遇到了,另一次是阿坚……之后,停水停电……然后是窗外面的灵异事件……加上王婶电话,叫我们下去大堂……所有的事,”他在纸上画着脑图,“全部的事,都是推向一个结果……就是这里有一股力量,无论它是什么,从哪里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它的确想我们离开自己单位,经过后楼梯去到大堂。”
“那个电梯有什么用,它打开来做什么啊?又不是打算载我们下去,他妈的。”阿毛薄唇轻言的埋怨着,坐在沙发上。
“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电梯顶的字。”梅涛毫不理会,写着字,“打开电梯是为了让我们看到顶部的字,叫我们走下去……”
这时候,门外的火警钟乍然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
火警钟已经响起了好几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梅涛选择了无视火警钟的警告,“好像阿坚说的,他一进电梯,电梯门就关门,一出来,电梯门又自动关上,很明显,这股力量是知道我们在电梯的举动。”
“通过什么……?”艾西才说了半秒,便“哦”的一声,会意而笑。
“监控。”梅涛扬起夸张的笑容,关天翔却倒抽一口气:“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猜测,是想监控我们,看我们有没有人下楼,然后用关电梯灯的手段吓走我们。”梅涛出言有章的语气告诉他们,他们离真相更近一步了。
不费须臾,外面的火警钟声停止了,持续才不过数十秒。
“所有我们快点下去。”梅涛重申,他在之前已经说过。
艾西却皱起双眉,不以为然:“那杰睿那个朋友和他老婆呢,也是疑点重重……”
“是啊,不下去的话,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梅涛的回应不费吹灰之力,“下面可能会告诉我们所有事情。”
艾西对着梅涛憨笑着,不声不吭。
这时候,大堂电话响起,电话铃声跟杰睿家的那个大堂电话如出一辙,然而关天翔却感到寒风刺骨……
关天翔第一次真的衷心挂念父母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令人心力绞碎,面对一件件荒诞却摆在眼前的画面与经历,关天翔实在难以判断是真是假。
有人说,人总要经历失去才懂得珍惜,确实没有说错。以前在家,独男最擅长的就是在所谓朋友面前唯唯诺诺,然而在真心对待自己的亲人面前却大声谩骂,这样的废青年,关天翔真的替自己感到极度羞愧。
他们,或许是世上唯一为自己着想的人,关天翔却一直把他们的关心置若罔闻。人或许就是这样,待现在关天翔无法再收到母亲絮絮不休的来电,才发觉一切或许已经太迟了。
关天翔真的想念他们了。
“你去接电话啦,刚刚也是你接的。”梅涛说,关天翔徐徐走向大堂电话,迟疑着。
老实说,这个来电并没有什么好怕,先前的关天翔已经经历到那么多惊心动魄的诡异,此刻就算是鬼怪嚎叫,他亦不会有丝毫畏惧。
电话其中一个好处便是,即使对方怀有恶意,他亦不能透过话筒直接对你造成伤害,当然除了听觉的损害。
此刻的关天翔想起了杰睿的至理名言:“他妈的,拼了!”
他一鼓作气的扯开话筒,把它贴到左耳旁,大叫“喂”一声壮胆。
关天翔屏着气,心“噗噗”的猛跳着。
然而接下来他听到的回应,却使他感到绝顶的震撼,大惑不解。
“哈哈,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极度刺耳……而且熟悉。
梅姐。
“不知道啊?哈哈……”
关天翔剧烈颤抖的左手呼叫着他把话筒盖上,这时话筒另一边又传来声音:“你们不要到处躲着啦,无论怎样我都知道你们在哪。放心,我是来救你们的。”
关天翔愕然的拿着话筒,客厅内变得寂静无声,其他人一脸不解的凝视着他,猜测着他听到的话。
“又不回答我,好坏哦,哈哈……没有我的提示,你们永远都不能离开……”
关天翔不客气的猛力挂上了听筒,无数问号在脑海里浮现。
“谁……打过来?”主人翁阿坚惶惶不安的盯着白色的地砖,拉扯着t恤应该是紧张导致的反应。
“王婶……”关天翔竭力平复心情,把刚才听过的话半吞半吐的娓娓道来,艾西及阿毛听得目瞪口呆,仿如不相信他的话似的。
对,谁又应该选择相信呢?
“说的和艾西家里说的一样?”梅涛手托着下巴,无名指抖动着,“我是说,一模一样?”
关天翔不假思索便爽直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打算。
王婶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烙印在关天翔的心中。
经过众人一阵的静默后,梅涛皱起眉头:“那她应该不知道我们是谁,她打过来不是以我们为目标,而是她每个单位都打。”
对,这或许是致电者的目的。
“总之,这个王婶,”梅涛口角生风般自言自语着,“一定是大堂,所有谜团一定在大堂才可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