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对时夏说的。
果然,他还是喜欢清纯小白花款的时夏。
我嘴角一扯,加快步子,出了书房。
……
我刚回到卧室,正要关门,傅言深高大的身躯从外面挤了进来,我刚迈开一步,手腕被他握住,他稍稍将我一扯,撞入他的怀里。
胸前的柔软撞上他温热坚硬的胸膛,我心神一荡。
男人一只手掌扣着我的侧腰,另一只手撩开波浪卷发,捧住我的下颌。
我被迫仰起脸,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吻。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前一分钟和小青梅暧昧,后一分钟就要跟我做的,也不嫌膈应吗?
反正我是膈应死了。
在他的唇就要吻上我时,我大张开的五指罩住了他的脸,“傅言深,你不强迫我会死吗?”
“我不想跟你做!”
我语气坚决。
男人明显一愣,他略垂着眼皮,睨着我,眼神复杂。
我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也懒得去猜。
趁他发愣,我挣开他,只是刚转身还没来得及挪动步子,他双臂就从我身后拦住了我的腰。
我弯腰挣扎要离开,他索性也弯腰,胸膛压上我的背,头在我后颈里磨蹭。
“我强迫你?盛乔乔,哪次不是你哭着求我要你的?嗯?”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从我后方传来,灼灼的呼吸喷薄我的皮肤,我浑身一颤,已经有了感觉。
被他说中,我更是羞愤。
我很气自己的表里不一,口嫌体直。
但,好像有些东西确实不是我能完全控制的。
比如情欲,还有对他的依赖。
“唔……嗯……”
我正失神着,傅言深掰过我的脸,吻住了我。
一个极致暴烈又极致缱绻的吻方毕,我小腿发软,若不是他及时扶着我,我就跪在了地毯上。
傅言深似笑非笑地睨着我,墨色深浓的眸子里翻涌着欲,下一瞬,他啃吻住我的脖子。
“不要……傅言深,你,轻点!我明天要穿低胸!”
想着明天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抽回一丝理智,刚做过的美甲掐着他有力的手臂,阻止他。
谁知,他吻得更狠,还用力地吸吮,以齿尖细细地啃咬我的皮肤,我透过一旁的镜子,清楚地看到自己脖子上,被种下一颗又一颗的草莓。
……
“傅言深,不要了,我明天早上有重要的事……浑蛋……”
记不清是第几次了,我趴在柔软的床铺里,嗓音嘶哑叫他停下,身后的男人却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乐此不疲地蹂躏我。
越骂他越不肯停,非要逼我哭着软声细语地求他,他才罢休。
男人唇角勾着丝丝笑意,吻了吻我的汗湿的脸颊,“抱你去洗澡。”
我实在太累,躺在温水里就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上午,我靠坐在床头,手里握着手机,周遭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疯狂后的暧昧气息。
这时,丝丝淡淡的清洌木质香飘来。
男人迈着长腿从衣帽间走出,皮鞋锃亮,西裤没有一丝褶皱,西服笔挺,白衬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领带结直抵着性感的喉结。
他微微低着头,边走边戴着腕表。
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高冷禁欲的气质。
和昨晚在我身上野性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衣冠禽兽。
我暗骂,抓起一旁的枕头,朝着他就砸去。
只是我的力气昨晚被他榨干了,那枕头堪堪落在了我膝盖的位置。
傅言深莫名地看着我,淡淡地问:“怎么?”
“快九点了。”我瞪着他。
“是。”他抬腕看了下表。
“我快迟到了,都怪你!”
觉没睡足,我的起床气会很严重,尤其是还要迟到了,此刻,我脾气暴躁得很。
傅言深走到床沿,弯下腰,“盛世普通员工一个月全勤600,我手机转账补偿给你?大小姐?”
他勾着唇角道。
我愣了愣才明白他这是故意揶揄我,言外之意,我这大小姐还缺那六百块全勤?
迟到就迟到了。
他就是认为我是玩票工作的。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昨晚都跟你说了,我的低胸小礼裙也不能穿了,我还怎么见宋斯南?”我更加暴躁,想给他几脚。
但我没那个能耐。
“谁?”
“宋斯南啊,我的中学学长,白月光男神。他是我请来的牧野首张专辑的音乐制作人,今天九点半,我们要准时在公司见面的!”
“就是你第一个暗恋的人?”他淡淡地问。
我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以前,傅言深还是我贴身保镖的时候,他也相当于我半个“闺蜜”。
那时,我在欧洲留学,人生地不熟,没什么朋友。
我把他当朋友,常常在他面前叽里呱啦说着自己的事,不过,他只负责听,几乎不回应我。
他当时一定觉得我很聒噪、烦死我了。
我回神,只见傅言深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一点。
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我掀开被子下床,刚要站起,腿根酸疼得难以忍受,我又跌坐了回去。
“傅言深,我下不了床了。”
我急得几乎带着哭腔。
我是做足了心理建设,鼓足勇气才打越洋电话给宋斯南,想请他亲自操刀牧野的专辑的。
本以为他会直接拒绝的,毕竟牧野才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而他只为大牌大腕歌手当制作人。
他却说,回国后第一时间联系我。
今天就是我们第一次会面,我要是迟到了,实在是对男神的不尊重。
我正要再次爬起,就见某个始作俑者正看着我笑。
阳光下,男人深邃的黑眸含着笑意,散发着细碎的光,乍一眼,很是迷人。
迷人个鬼,他这是取笑我。
我剜了他一眼,伸长胳膊够手机。
这时,傅言深突然弯腰抱起了我。
“你干嘛?”
我音落,他把我放下,“能走么?”
他话音刚落,我就软软地扒住了他。
“什么体力。”他嫌弃道,又把我抱了起来。
“砰砰砰——”
“傅哥,你收拾好了吗?”
我正想问傅言深他想干嘛,房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时夏的声音。
傅言深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他也没把我扔下去。
还是有点人性的。
我现在全身酸软,他要是松手,我准摔个狗吃屎。
他腾出一只手开门时,我连忙树袋熊似地扒着他,两条白皙的胳膊牢牢地挂着他的脖子。
这时,门刚好开了。
“傅——”
我看到了时夏那张洋溢着甜美笑容的脸,她正开口,下一瞬就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