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仕黑色经典款男士皮夹,简约大气,灯光下散发着温润沉稳的质感。
这是我以前去专柜扫货,配货时买给他的。
他一直用着。
我看着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钱包,想起时夏说的话,心里蠢蠢欲动。
傅言深对我,边界感一直很强,未经他的允许,我是不能碰他隐私物品的。比如,电脑、手机、公文包或是钱包。
以前,有一次我只是用他的笔记本电脑追个韩剧,他对我大发雷霆。
“随便碰别人的东西,你这个名媛千金就这素质?”
“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他对我冷嘲后,拿着笔记本电脑,摔门出了卧室。
那时,我满腹委屈,我们都是夫妻了,还分你的我的吗?
在我心里,他是我最亲密的人,难道,在他心里,我是别人吗?
……
那之后,他所有的电子产品都设有密码,书房的抽屉上锁,把我当贼一样防着。
想起这些,我鼻尖还泛着酸,同时,一股恶气涌上,我果断拿起了他的钱包。
时夏都能碰他的钱包,我凭什么不可以?
他的皮夹里插着一张张的卡,我在最下面一格,看到像是真的有照片,只露出一小截。
我屏息着,指尖捏着纸片……抽出。
但照片是反着放的。
“怎么还没睡?”
熟悉的,磁性的男声响起。
我连忙将照片塞了回去,快速将钱包合上,努力保持镇定地转身。
如时夏所说,他的钱包里真有一张照片,但我还没能看到照片上的人。
我怔怔的,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好像有点慌,又有点怕,又觉得眼不见心不烦,鸵鸟心态。
甚至,不敢直接向傅言深求证。
“这么晚不睡,在等我……操你?”
轻佻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傅言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他粗糙的手掌捧着我的脸颊,沾着烟味的拇指指腹砂纸似的磨擦着我的唇。
又在撩我,又对我说粗俗的话。
他看着我,漆黑的深眸,欲色翻涌。
他对我,仿佛就只有性。
除了做那档子事的时候热情,其余都是冷漠与疏离。
当然,我重生后,他对我的占有欲也是强烈的。
但他亲口说的,只是把我当玩物,别的男人碰不得。
不是醋,不是爱。
爱一个人,会从来不考虑tA的感受吗?
“嗯……不要!”
男人弓着背,啃吻我的脖颈,湿热的唇舌一路下移,酥麻的感觉荡漾开。
我也用力推开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眉眼间已经染上了不悦。
“傅言深,我现在不想做。”我看着他,正色道。
男人微眯起双眸,打量着我,食指往我嘴里送。
“唔——”
他手指恶劣地来回做着活塞运动,边搅着我敏感的舌。
“大小姐,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
他语气讽刺。
就没有半点尊重我的意思。
一股委屈涌上,我眼眶湿热,扭着头,捉着他的手腕,死活挣开他的手指。
“盛乔乔!”
他被我惹恼了。
我抽了张面纸擦掉嘴角的口水,直起身体,正视着他。
他脸色黑沉,一脸的不耐烦。
“傅言深,你之前,因为时夏,冤枉我很多次,对我,你就没有一点歉意吗?”我看着他问。
我想听他对我说句“对不起,误会你了。”,虽然抹不平对我的伤害,但起码也代表他对我是有点尊重的。
就算是对陌生人,也应该有一句抱歉吧?
我喉咙哽得难受,眼泪涌上,我没别开头,没回避自己的委屈。
我就想他知道,被他冤枉,我很委屈,想要他跟我道歉。
他一直出神地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喉结滚了滚。
“你又矫情什么?最烦矫情的女人。”他嫌弃地扫了我一眼,走向衣柜。
“傅言深,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我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地问。
他挺拔的身形顿住。
男人蓦地转身,唇角勾着轻蔑,“我为什么要在乎一个玩物的感受?”
音落,他冷眸盯了我一眼,像是在说:得寸进尺。
他又走去衣柜边,拿了浴袍,走去了浴室。
他的身影刚消失,我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泪如雨下。
我越发觉得,时夏说的是真的,但我没勇气再偷看他的钱包。
傅言深不一会儿回来了,压着我,又是一番折腾,后背的伤又流了血,他也不在乎,只顾着发泄……
后半夜下起了雨,被关在狗笼里的时夏,淋了雨后,近乎奄奄一息。
但,傅言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没有心慈手软。
时夏被佣人洗干净后,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裙装,她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一旁整理药水。
“时夏,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让你走得轻松一点,安乐死。”
一身黑色的傅言深,居高临下地睨着躺在床上的时夏,面无表情地说。
时夏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死白,双唇乌紫,一双乌黑的杏眸,盛满惊恐。
“傅哥,你饶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本来就剩三五年的命,昨天,阿忍又踹了我一脚……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她扭头看着傅言深,满眼凄楚。
傅言深冷哼,“心脏病发很痛苦,我让你走得安详点,不好?”
幽幽的一句话,冷酷至极。
也毕竟是一条生命。
“你凭什么操控我的死活?你把我交给警察都行,你没资格这么做!”软的不行,时夏又来硬的。
她还真双标,自己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说这话?
而且,这是在缅北。
傅言深没再搭理她,淡淡道:“执行。”
我转身,不想再看下去。
“不要,放过我,救命!”
时夏凄惨地叫着,傅言深命人把她按住。
我刚走到房门口,只见从过道转弯处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袭米白无袖长裙,披着长发,朝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傅忍。
还有好几个男人。
随着距离的拉近,女人的长相越来越清晰。
我看着她的脸,整个人冷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