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面对傅言深和时夏亲密时,对他还有一种爱而不得的心酸感,以及强烈的占有欲。
现在,面对他和时锦,我真心希望他们锁死,真心的。
傅言深那个人渣,千万别再来消耗我。
我背抵着门板,手捂着心口,闭着眼,满脑子是他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甩了很久,才被其它的事情占据。
回卧室,路过餐厅的时候,我才发现,餐桌上放着早餐外卖,是我以前爱吃的一家广式茶楼的。
真心想扔了,又觉得浪费食物很可耻。
就很添堵的一种感受。
要是很久很久以前,傅言深有心给我买早餐,那我一定少女心泛滥,爱惨了他。
……
那天之后,傅言深有一个多星期没动静,没现身,他在我这吃了闭门羹之后,想必是觉得无趣,也就不来贴我的冷屁股了。
我每天带艺人赶通告,去剧组帮新人拉拢人脉,全国各地地跑,大部分时间不在京城。
这天,我刚出差回到公司。
刚出12楼的电梯,迎面,是一张久违的面孔。
是林肖。
他神色匆匆,我一猜就是跟傅言深有关。
“盛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回一趟家?”
“家?”我挑眉。
“就是你和傅总以前的家,傅总持续一周高烧不退,不肯配合治疗。他每天把自己关在你们的主卧里,食欲不振,不肯出房间,看他的样子,那个病又要发作了。”
林肖沉重的语气里透着担忧。
“你找错人了。”少再跟我来这一套!
我反感地绕开他就走。
“时小姐怎么劝他都没用。”林肖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
“那就……请你家总裁自求多福吧!”我头也没回,撂下这句,匆匆走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种鼓足勇气放下尊严与骄傲,任自己沉沦,真心付出,又被无情践踏的感觉,我至今想起,还觉得很耻辱。
这次后,林肖也没再来烦我。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我回到京城,刚好赶上六一儿童节。
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赶到一家名叫「牧童」的母婴店。
儿童节,店内有促销活动,人头攒动,随处可见婴孩手推车里坐着的一个个好奇宝宝。
看着他们,我唇角上扬。
隔着人群,一个身姿笔挺,气质干练的熟女朝我走来,“乔乔!”
她是这家店的店长,秦薇,我的“表嫂”。
这家店是我一年多前和牧野一起投资开的,当时秦薇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没有收入来源,我聘她当了店长,分她两成的股份。
楼上就是儿童活动区,方便她的小女儿玩耍,她一边上班一边带二胎,抽空接老大上学放学,日子也过了起来。
“妙妙在楼上玩呢。”
我跟她打了个招呼,闻言,快步地上楼去。
“姑姑——”三周岁半的萌宝,坐在充气滑梯顶部,看到我后,张开小手臂,一溜烟地从上面滑了下来。
小小的身体,落入了海洋球里。
我脱掉高跟,戴上脚套,飞奔向她。
虽然我不是她的亲姑姑,但我们的感情很好,小丫头抱着我的脸,在我脸颊上吧唧,口水涟涟。
奶香奶香的,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妙妙,看姑姑给你带什么儿童节礼物啦?”我从纸袋里掏出一只公仔,送到她面前。
“美乐蒂!”小人儿两眼放光。
她将粉白色的公仔抱个满怀,我又拿出一只盲盒大礼包,里面都是当下这些小女孩们钟爱的三丽鸥家族的成员。
妙妙拆盲盒,吸引许多小宝宝们艳羡的目光,还有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的小女宝,走到我面前,不怕生地扶着我的膝盖。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看着我。
“麻……麻……”她看着我叫,粉嫩的小嘴唇张开,嘴角流着口水。
我仔细瞧着眼前的孩子,一股鼻酸涌上,眼眶一热,破了防。
如果我的孩子还在,差不多也一周岁多一点,刚好是这样,咿呀学语的时候。
只是,我还不知道它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它就弃我而去了……
“姑姑,你哭了,怎么呢?”妙妙关心的声音传来。
我吸了吸鼻子,扬起唇角,“姑姑眼里进沙子了呢……”
“我吹吹。”小棉袄贴心地帮我吹眼皮。
我抱住了她充满能量的小身体,温暖自己发凉的心口。
……
周一,我准时准点,握着咖啡,跟一群快节奏的白领一起走进公司大厦。
昨晚临时接到消息,今天集团总部下来的总裁,第一天任职,所有管理层都要出席晨会。
平时公司都是琼姐这个总监在打理,没见过什么总裁。
公司这是要扩大规模了吗?
九点,晨会准时开始,我翻开笔记本,转着笔,坐等总裁现身。
会议室的双开大门被助理模样的男子从外面推开,我再定睛,见是……林肖。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男人一身夏款略显轻薄款的西装,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完美无匹的身材。
胸口挺括,宽肩窄腰长腿,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
看着这身材,我蹙眉,难道不是?
之前他还瘦骨嶙峋的。
目光往上移了两寸,那张冷白如刀刻的冰雕脸,不是他,还会是谁?
我败兴地移开目光。
只见叶知行也跟来了,记得,他是公司的幕后老板。
“各位,这位是傅言深,傅总,是知行集团合伙人之一。”叶知行坐在副主席位置,推了推镜框,对大家介绍。
“傅总以后就是东方娱乐这边的执行总裁……”
会议室内,掌声一片。
唯独我没有鼓掌。
最不想看到的人,突然空降成我的老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主要的是,我怕跟他又有牵扯。
甚至怀疑,他就是冲我来的。
两年前,总部收购东方娱乐,会不会是他的主意?
他们要捧牧野,拉我入职,难道也是他的安排?
我紧紧握着笔,抬起头,转过头。
隔着半张会议桌长的距离,我的目光与他隔空相对。
男人正襟危坐,神情淡漠而疏离,一双黑眸淡淡地扫着我,不似重遇时那占有欲强烈到要把我吸进眼里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