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和妈妈相遇、相知、相爱,背着家里悄悄结了婚。
我“死”后,他们离了婚。
爸爸向爷爷妥协,娶了现任,之后一心从政,早期在大西北积累政绩,前几年才调来京城。
他现在选择离婚,一方面是为了曾经的自己,另一方面是政治因素。
我没有过多询问他和妈妈以及现任三者之间的恩怨是非,老一辈的事,我这做小辈的也没资格评议。
我只知道,我的父母,分别都爱着我。
冬末初春,京城空气干冽清冷。
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雪,屋顶、树梢、假山,随处可见洁白残雪。
我走在前院花园里,深吸这久违的熟悉的空气。
爸爸跟我隔着一棵石榴树,吞云吐雾,下颌微仰,线条利落刚毅。
他看着湛蓝的天,整个人山一般沉静。
叶启正掐了烟,“乔乔,你和傅言深的过去,我了解过,他对你的忠心,我是放心,就是性格方面……”
他说着说着,只见自家姑娘皱起眉心,脸色明显垮了下来。
他这老父亲分明还没说什么。
“爸爸,那都是过去了,上一段婚姻我们没磨合好,才分开的,他现在在我这,没性格。”我现在听不得别人说傅言深的不是,亲生爸爸也一样,冲他笑眯眯地自信道。
叶启正看着自家姑娘胳膊肘往外拐,一副护短的样儿,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
他也不是挑剔,那傅言深对伴侣的忠诚度,身为男人,他自愧弗如,只是,在他这老父亲眼里,再好的男人都配不上自家姑娘的。
见爸爸略显不悦的样子,我眼眸一转,“爸爸,有您给我撑腰,他对我会更好的!”
爸爸成熟英俊的脸,泛起笑意,“回头我还是要仔细审审他。”
我:“……”
这话听得像是要对傅言深政审似的。
爸爸好说歹说,没能留住我在老宅休养身心,我迫不及待地和傅言深奔向我们的爱巢。
位于柒号院的,那间大平层。
傅言深提前让人打扫过,我们也就刚下飞机不久,时差还没倒过来,简单洗漱后,我想睡觉。
厨房里,男人穿着毛衣、牛仔裤,挺拔的身形立在灶台边,空气里弥漫着肉香,还有“咕噜噜”的冒泡声。
我扑到他身后,抱住了他,脸贴着他的脊背,困得直打盹。
“傅哥,你别忙了,陪我睡觉,困……”
温热柔软的人儿,贴着他的后背,猫似的撒着娇,黏着他,惹得傅言深下腹一团燥热,肌肉绷紧。
碍着她身子虚,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他哪忍逞兽行。
一手往后,罩住她的后脑勺,抚摸着,一手从炖锅里夹出小炖盅。
炖的是冰糖燕窝。
盛乔乔困得不行,哪有心思吃东西,他连哄带骗,逗小孩似的,好不容易喂她吃完一小盅燕窝,垫垫胃。
他把她放倒,刚起身要去洗澡,她又树袋熊似地扒住他的后背,“讨厌,睡觉了……”
“祖宗……我去冲个澡,很快回来?”傅言深苦笑,宠溺道。
满心的甜蜜。
身后的人儿抱得更紧,不让他离开半步。
他只好躺下,拥她入怀。
遮光窗帘全部拉上,只剩床头灯亮着暖黄的柔光,照亮她绝美睡颜。
她下飞机后,才恢复容貌。
是傅忍抓着叶安安,逼着冷枭给的药水。
长年不见阳光,她的皮肤洁白细腻,清透得连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吹弹可破。
傅言深凝视着这张印刻进骨血里的脸,哪里睡得着,也舍不得睡。
他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时,他的手机发出嗡嗡振动声。
傅言深眯着眼,看着几条短信提示的几个未接电话,嘴角轻扯。
她的几个烂桃花,消息真是灵通,已经知道她死而复生,回国了!
她刚回国,手机卡还没办,他们几个就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了。
这两年,盛乔乔俨然成了很多人心里“死去的白月光”。
傅言深懒得搭理他们,心里酸溜溜的,正要关机,刚好有个新来电,屏幕显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