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塞弥猛地抓住了郁潜的手腕,用力。
郁潜的手腕处传来清脆的咔嚓一声。
同时,熟悉的电子音也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得到了04号考生的心,你可以抽用对方的灵力修为,上限:百分之十,冷却时间:24小时】
【04考生为剑修,你获得她的本命灵剑使用权,时效一小时,强度百分之七十,冷却时间:12小时】
“现在放了我,不然你的胳膊就别想要了!”塞弥猛地一扯,郁潜便往前跌去。
郁潜撑着笼子边缘,整只手臂都被拉进去,肩膀处卡在外面。
塞弥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娇生惯养大小姐的细胳膊细腿,我一只手就能把它折断。”
“如果不想手臂都被我扯下来的话,就赶紧把笼子的锁打开。”她说着,目光看到了被放在茶几上的颈环,她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处戴着的颈环,脸色瞬间阴沉的吓人。
经理连忙按下了手边的按钮,警报声响起的一瞬间,乌压压的一群保镖冲了进来。
但保镖们都只是拿着枪支武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经理对着郁潜:“女士,您需要我打开笼子,还是强行制服她?”
塞弥冷笑一声,不屑的目光落在那些保镖以及他们手中的武器上:“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很怕疼吧?怎么?疼的叫不出来了?还不叫人来救你吗?”
“呵呵。”低低的轻笑声。
塞弥的神色微变,没想到郁潜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郁潜空着的另一只手对身后摆了摆:“不用,让他们出去。”
拍卖行的规则是一经售出概不退换,从此与拍卖行再无关系。
塞弥是她拍下的物品,所以任何处置都需要经过郁潜的同意。
而且这是郁潜自己的要求,就算她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危险,那也是她自己的决定,拍卖行是不会对此负责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经理立刻就对保镖挥挥手,浩浩荡荡一群人又离开了房间。
郁潜看向自己骨折的手腕:“我的手镯很贵,如果你把它扭变形了,我真的会把你卖给那个老男人。”
塞弥的动作一僵。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脸色猛地一白,手上的力道顿时松了。
郁潜抽出手,抬起骨折的手腕,仔细瞧了瞧手腕上那只镶满宝石的手镯。
塞弥捂着胸口面容扭曲,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窒息感从心脏传来。
看到她几乎都要翻白眼了。
郁潜才走到笼子前,弯着眼睛:“怎么了?疼的叫不出来了吗?”
塞弥蜷缩在地上,艰难地抬头,目光落在郁潜身上,那只原本有些丑的兔子面具此刻在她眼里变得格外森然,她想错了,郁潜不是什么娇弱的大小姐,她才是真正的变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紧,攥在手心,时不时挤压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爆。
塞弥从未有哪一刻感到过这样难以摆脱无所遁形的死亡危机。
无论是被教廷的人追杀的时候,还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被拍卖行抓住的时候。
她张开嘴大口呼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郁潜站起身,对着经理说:“把笼子打开。”
经理在拍卖行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即使看着这样突如其来的场景,脸上神色也丝毫不变,走过去打开了笼子。
“颈环的密码是什么?”她又问。
“初始密码是六个零。”
郁潜叫她:“出来。”
塞弥感到心脏被束缚的感觉消失了。
她惨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虚弱地往外走,在走出笼子的一瞬间却再度朝着郁潜的脖颈抓了过去。
郁潜动都没动。
“砰!”
塞弥猛地摔倒在地,她痛苦地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
郁潜回过头,对经理说:“你说得对,‘驯服’确实是一个有趣的过程。”
直到塞弥的手指力道越来越松,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际。
郁潜蹲下身,输入密码,为她取下了颈环:“你最好老实点,我不想四百亿打水漂。”
她看着坐在地上的塞弥:“跟我离开,我不会伤害你,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为我做事。”
塞弥冷冷地看着她:“多久?”
郁潜想了想:“四年之内。”
大学都是四年制,这个修真学院应该也一样吧。
塞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一年一百亿,看来还是我赚了。”
郁潜全当听不出她的讽刺:“你知道就好。”
“你刚才……”塞弥不知道怎么形容,“控制了我?这种控制怎么解除?你怎么保证四年后放我离开?”
郁潜将颈环丢到一边:“只有我主观上愿意解除的时候才能解除,我没有方式证明,但你现在也没办法不是吗?”
塞弥从地上爬起来:“那我也没法保证为你做事的时候能尽心竭力。”
郁潜点点头:“那我更没法保证你会不会突然痛苦惨死。”
“你!”塞弥说不过她,冷哼一声。
“走吧。”郁潜带着她往外走。
出了拍卖行。
刚打开车门,海见川急促的声音就传来:“你怎么才出来!为啥还戴了个这么丑的面具啊?”
“怎么了?”郁潜坐进车里。
白说:“行动部已经开始定位我们的位置了,我切断了他们的追踪。”
海见川抱怨:“刚才你屏蔽了所有人!嗯?这是?”
郁潜吩咐白开车,然后说:“这就是我刚才拍下的拍卖品咯。”
海见川用一种“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的眼神看向郁潜。
“不过还真漂亮。”他的眼里露出一抹惊艳,“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塞弥的脸色更臭了,她看向前排的郁潜:“我能把这个骚扰我的脑残杀了吗?”
郁潜回过头:“不行哦,我们要开始逃命了,他还有用。”
海见川瞪大眼:“喂!你……”
郁潜对他说:“以你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来说,我劝你不要惹她。”
海见川看着她,又转头看看坐在旁边的塞弥:“为什么?因为她是教廷的人吗?”
“不。”郁潜抬起骨折的手腕,她的手以一种古怪扭曲的姿态垂下来,“因为她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