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用塞琪雅的治愈之力将骨头归位愈合。
郁潜甩了甩恢复的手腕:“好了,接下来是逃跑时间,不过在这之前,得去把我租的跑车首饰和礼服都还了。”
海见川看着她的手腕恢复:“你不是体修吗?”
“骗你的。”郁潜没打算瞒着,毕竟到时候进了学院别人总会有知道她不止能用一种异能的时候,“怕你身手太差打击到你的自信心。”
塞弥疑惑地投去视线:“租的?你不是财阀千金吗?行动部为什么要抓你?联邦不是一直都和财阀狼狈为奸吗?”
“好问题。”郁潜说,“我也想当财阀千金,可惜没那个运气。”
她摘下面具:“至于为什么要抓我,可能因为我是S级通缉犯吧。”
塞弥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诧异于她的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之前在贵宾室里表现出的那样冷血与残酷,更难以想象她会是通缉犯。
海见川苦着脸:“可还没赚积分呢!前三名的分一直在涨,他们明晚结束的时候估计就一千分了,贫道刚才试了一下感应阵,这附近都没有厉害的怪物了,得去别的地方看看。”
听到积分两个字,塞弥的眼神动了动。
郁潜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没错,我们也是修真学院的学员。”
海见川眼睛一亮:“怪不得你要去拍卖行,她也是吗?那你参加了排名赛吗?你叫什么名字排第几?”
“没有。”塞弥冷冷地说,接着就转过头不再和他说话。
海见川表现得对塞弥很热情。
就算在科技发达的联邦,整容手段已经进步到和修剪死皮一样简单的地步,但天然的美貌和人工创造的美丽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分。
并且现在的人们反而更加推崇“自然”。
越稀有才越宝贵。
车辆停在酒吧门口。
塞弥问:“还有别的衣服吗?”
郁潜摇摇头。
“那你给我钱,我去买衣服。”塞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钱。”
郁潜指了指后座上的一箱子钞票:“自己拿,没密码。”
手提箱被打开。
塞弥不客气地抓了一把钞票就下了车。
海见川傻乎乎看着她的背影:“她真好看。”
他嘀咕道:“但是她怎么那么讨厌贫道呢?不就是夸了一下她漂亮吗?难道她不喜欢肤浅的人?”
郁潜心疼地看了看手腕上磨损的手镯:“要赔钱了。”
她说着便打开车门。
海见川叫住她:“哎等等!贫道也能花箱子里的钱吗?”
郁潜小心地提起裙摆:“你猜。”
白拎着手提箱下了车。
海见川也跟着下来:“能,猜对了吗?”
他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为了团队考虑嘛,队员关系一直不好的话难道不会影响合作嘛。”
“你要给她买礼物?”郁潜说,“你不会花自己的钱买?”
海见川无奈:“没钱呀。”
郁潜问:“你之前真是流浪汉?”
“不啊,贫道是孤儿,之前受资助在上学。”他挠挠头,“后来退学了,你也知道的,收到修真学院的通知之后会开始遇到怪物,也没法在正常的学校里待在了。”
他看起来并不沮丧:“不过也挺好的,在他们眼里贫道才是不正常的,贫道才不想跟这些庸人待在一起。”
郁潜这才想起来,这家伙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
海见川确实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他的眼睛却很干净,还保留着少年的单纯。
此时他刚见到短短十几年人生中最好看的女人,惊艳是自然的。
他还搞不懂欣赏和喜欢的区别,只是觉得好看,就下意识地赞美与憧憬。
和小朋友喜欢吃糖,小狗喜欢啃骨头是一个道理。
郁潜还挺欣赏他的直白和自在,也是他命好,生在内环城了,要是在外环城哪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她说:“你猜对了,可以花。”
海见川立马喜笑颜开:“谢谢老大!”
他跑去从白手里拿过箱子开始往自己怀里装钱:“对了,你说她会喜欢什么呢?送她礼物她会对贫道有所改观吗?”
郁潜说:“难。”
“贵的也不行吗?”
“嗯。”
塞弥可不是送礼物就能讨好的人。
“啊?那送礼物这出还有戏吗?”海见川又问。
郁潜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他。
海见川还以为她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见她盯着自己,于是直起背,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挺拔:“不是吹牛,贫道的皮相还是不错的。”
郁潜点点头:“有戏。”
“真的吗?”他惊喜地问。
“嗯,今晚马戏团有你的戏,你演小丑。”郁潜说完就转身朝酒吧里走去。
她在卫生间将长裙和首饰换下来。
按照约定,郁潜在柜台和租给她跑车的女人碰面。
她把摘下的珠宝首饰以及车卡交给她:“礼服算我买了,有磨损。”
之前和塞弥拉扯的时候裙子被宝石囚笼划破了。
“哦还有这个手镯。”她指了指手镯有些变形的部分。
女人也很大方:“给你打个折,四百万吧,它们买来的总价得加个零呢。”
郁潜给她划了钱。
交易结束。
她看着自己账户上最后仅剩的一百六十万:“还行,啥也没干捡了一百六十万。”
不对,还白捡了个人。
郁潜对这次的收获比较满意。
她哼着舞池里的调子往外走。
耳机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接着——
“草!你居然屏蔽我!”
祁游愤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郁潜翻了个白眼:“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他的声音都快赶得上舞池震耳欲聋的歌曲声了。
他生气地说:“你这个骗子!”
郁潜把卡上的钱给他转了一半:“行了行了,分你一半,就剩这么多了。”
祁游明显不相信:“我之前看你账户的时候还有五百多万!你他妈的又骗我!”
“你他妈又黑我账户?”郁潜反问,“那你现在看看我到底还剩多少。”
她说完就挂断了通话。
接着连进了白的语音:“你有没有用啊?为什么祁游总能黑进我的私人网络啊?”
白的语气很无辜:“之前我们破译李宏飞密保的时候我对他开放了权限,后来忙着切断行动部的追踪,就忘记关权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