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苦笑了起来,这辈分着实够乱的,这事儿且也是朱皇后不喜她与她家梅花儿的缘故之下,若不是那赐婚的圣旨早早儿下了,堵住了悠悠之口,
便是武易辞在如何恳求承平帝,承平帝且也不会同意这一桩儿婚事,
“慈玫定不会辜负娘娘的一番苦心。”,
朱皇后点了点头,却是不怎么在意,辜负也好不辜负也罢,她尽了他份内的心思的,旁的她且也顾不上太多,
“孙家近日可有上门?”,
朱皇后忽的没有头脑的一句话,周灵素愣了下才明白朱皇后的意思,“有,不过当家的几人却是从未登过门。至于旁的人,小孟且也不怎么在乎,只淡淡的,故而皆是疏离客气的送走,道是没什么。”,
朱皇后点了点头,北境捷报频传,那些个归附的部族且也建了不小的功勋,该赏的自然要赏,若不然如何安人心?
“这般便好,你是个懂事的小孩子,看着小孟些,莫要叫他心软坏了陛下的大计。”,
“诺。”,周灵素苦笑着应了下来,且也不知说什么的好,因着兰陵长公主府的这事儿,君孟与君家没少被诟病。
朱皇后且也觉着有甚与周灵素好说的,索性便让人离去,周灵素心下且也送了口气,这宫里别人瞧着是荣宠,周灵素却是觉着难受的紧,本就没什么情谊的人,且又何必儿这般的亲近,当真叫人头疼的紧。
周灵素自是没什么不可的,瞧着天色且也不早了,故而却也不方便去寿安宫看武龄衍,只请了朱皇后宫中的小宦官代为传话,复又见了朱皇后赏赐的两个嬷嬷,嘱咐一番之后,方才径直离宫。
周灵素做的这些个事儿,朱皇后自然清楚,心下于周灵素到是少了几分的不喜,至少儿是个有情谊的。
周灵素归家之后天色且也不早了,方一归家,便瞧见君孟出人意料的竟是在家中,瞧那模样却也不知在亭子里坐了许久,
红霞眼中闪过异色,还是直直的小声道,“二爷已在亭子里等了夫人许久了。”,
说罢,且也不在说旁的便径直而退到了一旁守着,自那是周灵素复又将她从宫中带回来之后,红霞的眼中便多了几分的神采,
从此以后她在不是那见不得人的存在,能在君家平安喜乐的过下去,故而心下的欢喜且也不知如何表达,只待周灵素却是越发的上心,尊崇。
周灵素心下奇怪,却也不再询问旁的,径直朝君孟走去,待她到了进前,君孟竟也未曾察觉到,
“小孟。”,直至周灵素轻声唤了他,君孟方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着道,“嫂嫂,你回来了,今日宫中可还顺利?”,
“且也是方才回来,皇后娘娘是个和善的人,素来不怎么会刁难人。”,
提起宫里的事儿,周灵素方才想起来那两个教养嬷嬷的事儿,朱皇后虽嘱咐周灵素将人带回来,只她瞧了那两嬷嬷后,知晓她们这般儿的年纪,既是随她出宫之后,将来是在回不去的,
故而索性嘱咐二人收拾好自个儿的东西,且该告别的告别,因而两人并未随周灵素一道儿回来,
“红霞,你去寻织儿,让她去与慈玫道,皇后娘娘赐下了两位嬷嬷,且与两位嬷嬷收拾个住处来,莫要怠慢了,
且在安排一个人驾车去宫门口候着,接两位嬷嬷回来。”。
“诺。”,红霞半点儿的犹豫也明白,应下之后便径直离去,她素来知晓自家夫人的脾气儿,只她将自家夫人吩咐的事儿做好,旁的却是不怎么管事儿,
她的使命是守着,护着自家夫人,故而大多时节,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周灵素的身旁,她只有做好了自家夫人吩咐下来的事儿,自家夫人方才不介怀她寸步不离的跟着。
听到教养嬷嬷的事儿,君孟却是皱了皱眉头,面上却是不怎么舒服,只却也未曾说什么。
周灵素将这事儿吩咐下去,方才回过来在君孟的对面儿坐了下来,温声道,
“小孟,红霞道你在这儿坐了许久,却是为何?我瞧着你愁容满面的模样,有什么事儿可与我说道说道,一家人的事儿,自然是一家子来解决。”,
君孟眼中划过暖意,自相认以来,他的兄嫂素来待他极好,若不然他冰硬的心,且又会似而今这般自寻苦恼?
“嫂嫂,今日本是要去城郊,只有事儿与嫂嫂商量,故而便早些时辰回来了,只是那里知道嫂嫂进宫去了。”,
君孟苦笑了下,心下却是觉着自个儿自作多情。
君孟素来果决,这般儿模样却是少有,周灵素心下诧异,
“什么事儿,你且说来瞧瞧,若是不成,便径直去寻陛下便是,阿言道我们在京城却是莫要与宫中生份了去,那是嫡亲的舅父,血缘是割不断的。”,
君孟一下子便明白了周灵素的意思,且也笑了笑,“嫂嫂,阿兄所言极是。
却也不是旁的事儿,北境大捷,陛下意欲赐婚。妤儿在如何素来却也与我极好,
那时节我曾与兰陵姑母应承道,妤儿表妹将来便是我们兄弟的亲妹子,
这次儿的赐婚里便有妤儿,陛下虽曾道妤儿会以为郡主的身份出嫁,然兰陵长公主府到底却也败了。
郡主的封赏本也不错,只是那事儿着实严重了些,想来便是为着朝廷的脸面,只怕妤儿这郡主的封赏却也是名不副实,
故而我却是想与妤儿备一份嫁妆,嫂嫂觉得如何?”,
周灵素默了下,心下叹口气,还是温声道,“小孟既是这般想,便这般去做便是,钱财只管去账房支便是,
阿言只有你一个亲兄弟,你的事儿便是家中的事儿,待你有恩,便是待家中有恩,你认下的妹子,便是家中的妹子。
至于旁的却是莫要多想,只管去做便是,你兄长这般儿拼命还是护得住我们的,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
我不在乎,你阿兄也不会在乎,你自个儿同样勿需在乎,这嫁妆你是何想法,且也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