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其中的问题可大着呢。如果有一天,你的皮肤变成了黑色的,你的族人会怎么想?”
听着楹楹那十分不爽的声音,追光直接垂下了头,好吧,他承认他是自己在找虐,没事和人家小姑娘对着来干什么?
“如果没有强大的神力给他洗筋伐髓,一般的养魂花是不会变异的。”虽说心里十分不爽,追光对自己的质疑,但是他是一个十分大度的姑娘,很好心的给解释了一遍。
而与此同时,无数的轰鸣之身自远处传来,细细听来犹如大军压进,不用问,在场三个人也知道,那是看到结婴天象,外围妖兽已经坐不住了。
只是他们注定还是要白忙一场的,要知道,他们竹屋外的阵法可不是白布置的。
果不其然,那群妖兽在竹林外闹腾了一场之后,发现始终法进入,全都灰溜溜离开了。
天象大约在空中持续了四天,最后在满天灵光的照映下,渐渐消散。
而许久之后,房门也终于被打开了,童羽涵一声白衣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明艳动人的笑,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她微眯了眼睛,又一转头,对上了玥重温柔的目光。
二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去相见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玥重也是刚刚进入出窍后期,他还没来得及巩固修为,就被外面的结婴天象给惊扰了,想也没想就跑出来观看。
现在童语涵出来了,他也该进去好好的打坐修炼了。
随着玥重身影的消失,童羽涵坐下,问了问两只兽近些年来的状况,最后交谈了一番后,终于进入了主题。
“楹楹,之前我隐约听到你和玥重提什么神王,那在你承袭的记忆中,可有关神王之子的信息。”刚刚他在修炼,发现自己即将突破,是展开的神识,准备让玥重进来提点他一番的,可慢慢的,她却发现自己有了进阶的感觉,就沉下了心神,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忽略莹莹之前说的话。
“知道啊,他是神王,与当时魔界至尊魔祖的亲妹妹,共同诞下的孩子,听闻他从小聪明伶俐,而且容貌还极出色。”
“就这些吗?有没有别的?比如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再比如他叫什么名字?”就那些,她之前在梦中就已经看见过了。
楹楹摇头,“那孩子出生百年之后,就发生了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青瞳兽一族都在忙于避开灭顶之灾,哪有心思去管别的呀,而等六界平静之后,我们一族人丁稀少,大多数都落入人间,就再没心思去在意不向干人的动向了。”莹莹的这个理由还算充分,至少在童羽涵看到那个幻象中,那可真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劫难。
“那那个神王之子是神魔之子了?”虽然没有得到太多的信息,但童羽涵还是分析出了一条。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小楼之中,偶然间想起了不久前他在收回神识之后,听到玥重口中的那一句低喃,“养魂花,倾络。”
玥重是怎么知道倾络的?是偶然,还是说他本来就是。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先别说他们俩之间的容貌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说在七十多年前,他在结丹的时候,楹楹偶然看到他的爷爷和一个白衣一男子在交谈,之后就飞入了云端,这就证明那位神王之子还在上界。
再说了,以那人的高傲性格,又怎会屑于,用其他人的容貌来转世投胎。
要知道以他的容貌,可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要美上好几倍的。
时光荏苒,眨眼又是五十年过去了,这五十年间童羽涵和玥重一直同进同出,两人白天一起在外面猎杀妖兽,晚间在一起双修。
那些经验以及基础都打得很牢固。会进阶那绝对不是去吹嘘的事情。
所以当童羽涵达到元婴后期的时候,月重也已经进入了化神期。
待二人在修为稳固之后,常年没有进阶的追光,也终于达到了七阶。
要知道这近一百年间,追光在达到六阶之后可是冲击了七阶无数次,传言,化形天劫就是他们风影兽最难度过的一道坎。
渡过化形天劫他们就是人上人,一路青云直上,接着只要平安度过雷劫,那飞升可就是榜上钉钉的事。
追光的化形天劫一共有九道,前六道他都扛的十分的从容,甚至还有机会转头告诉她们自己平安,那样子,看上去基础打的十分的牢固。
可是再过的第七道之后,他明显有了压力,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见此情形,玥重和童羽涵没在犹豫,全都使出所有灵力,替他接下了第八道,而第九道雷劫,他们明显爱莫能助。
这其中不仅仅有着他们两个灵力不支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妖兽的第九道雷劫,他们根本不能阻拦,不然之前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功亏一篑。
追光在接下第九道雷劫之后,身体在雷光中就开始抽搐,不停的翻滚着,有鲜血自里面滴落了下来。
看这样子,他没显示支撑不住,若再继续下去,只怕用不了一刻钟追光就会殒命。
童羽涵也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明明什么都能做,可却帮不了他,这种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
她若平白无故地冲了进去,只怕还会把自己的命给搭上,而玥重也在此刻拿出了千波碧月箫,正准备又本命法宝拼着试一试,能帮他缓轻一下痛苦也好。
只要是童羽涵在意的东西,他都会尽力一试。
谁也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楹楹却冲进了那团雷光之中,也不知那两个小东西就在里面做了什么。
只知道当楹楹蔫巴巴的落了下来,被童羽涵接在怀中之后,似是解放似的,轻松的说了一句话。
“这个人情都在我怀里揣了一百多年了,如今终于还清了。”一瞬间将童羽涵担忧的心情扫了个一干二净。
让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