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童羽涵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她已经找了整整一个时辰了,甚至她也发过传讯符,也用神识寻找过。
可终究都没有什么回应。
唉!要是此刻追光在身边该有多好。
叹了口气同时,她又想起在那个连环大陆里,无意中得到的一颗珠子,据说拥有屏蔽人气息的功能,再混入敌方的阵严时,不会被对方的高阶修士发现。
下意识的将它握在了手中,又苦命的向着一个方向寻去,中途在经历里水离城最热闹的城镇时,他下意识的向下扫了一眼,想看看自己的成果。
这个时候那颗药丸的药力也该失去作用了,于子谦也该醒了吧!
可是让她震惊的是,于子谦如今还躺在那里,不过这辈子他再没有能力睁开眼睛了。
是谁杀的他?
在离开的同时,童羽涵的脑中蹦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她一直是好奇了一下,并没有多加揣测。
说到底这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现在最该做的还是找到玥重。
在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上方的时候,他再次展开神识,想借此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玥重,令她讶异的是,刚刚展开的神识却被弹了回来,与此同时,又有一道更加猛烈的气息向这边靠近。
童羽涵没有动作,却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珠子,果不其然,那道神识在空中探讨了一番后又收了回去。
在大大松了口气的同时,童羽涵又有些犹疑,要不要下去看一下呢?
如果他没弄错的话,刚刚那到气息的主人,实力至少也该在渡劫期以上,在如今的修真界,渡劫期以上的高手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个。
而道修这边的渡劫期高手也只有两位,一位是朔翌门的太上长老,另一位则是第二大家族洛家的一位族老。
至于大乘期,也只有前三大门派才有。
妖族那边,渡劫期以上的只有三位,一位渡劫中期,两位大乘前期后期。
黎川大路那边,也不过一位渡劫期高手,以及三位大乘期准仙人。
在林中的那一位是谁?范围瞬间就被缩小了无数倍。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下去看一看比较好,说不定玥重就在林中。
童羽涵半刻都不敢怠慢地握紧了手中的珠子,也尽量尽减轻浑身上下灵力的波动。
一点点地向林中靠近。
在茂密繁殖到足可以遮天蔽日的香樟树林中,正有两个人静静对峙着。
那个一身黑,一脸阴鸷的老者,不是当初在死亡深渊之中偶遇的那位,还会是谁?
只是和他对质的那个男子,此刻正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不过那人挺拔修长的身材,却让童羽涵渐渐的有了熟悉感。
这两个人的修为明显有差距感,背对着她的那个黑衣男子,实力只在化神中期,此刻身上的灵气没有一点外发的迹象,由此可见,他们是刚刚才遇上的。
自然,这个男子如果不是傻瓜的话,就绝对不会去单挑那位实力堪比渡劫期的高手。
这么说应该是那位老者偶遇这里,恰巧遇到了这个男子,借此来寻仇。
那么于子谦的死,又和这位老者有没有关系呢?
“你不要以为,我没了那份玉简,就无法解开封印。当初若非是我太过轻敌,又岂会被你这个黄口小儿所设计。不过,本皇虽然大不如前了,但取走你的性命,依旧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黑衣老者说着,手中就凝练起了浓烈的黑气。
“玥重,去死吧,本皇定会让你死的痛快,连魂魄也不会留下。”
那个老者前面的话,本就让童羽涵怀疑眼前这个身穿黑衣男子的身份,而那老者后面的话,立刻证实了童羽涵的猜想。
这个人竟是玥重,因着平时的他喜欢穿白衣,这乍然换上黑衣,她一时半刻还真没认出来。
只是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以玥重的似为根本及不上这位老者,自己究竟该如何救他。
她心中正有些混乱,突然发现手腕上的御魔环不受控制的猛然飞出,将玥重罩在了其中,正当他有些讶异,御魔环还会主动出手救人的时候,却清楚的看到,待在御魔环保护圈中的玥重,身子突然微微蜷缩了起来。
看样子是在接受着十分强大的痛苦。
这种情况,童羽涵还有什么是看不清的?御魔环冲出去并不是去保护玥重,而是再攻击。
只是它的攻击方式,明显比那个老者温和了不知多少倍,已经半刻钟了,月重的身子也只是轻微的晃了晃,至今并没有倒下。
而那个老者,也不知在御魔环设置的屏障外攻击得多久,却依旧无法撼动它分亳。
黑衣老者明显怒了,却苦于看不清屏障的情形,有些着急。
从那老者的神态中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认识御魔环。
只是,让童羽涵惊讶的是,御魔环唯一会对付的只有魔,此刻它又怎会去攻击月重这个纯正的道修呢?
难道是因为玥重体内魔之血脉的原因?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手中捏了个法诀,让御魔环的攻击减弱了那么些许,却依旧分毫不让的,将月重罩在了御魔环中。
无论是受重伤还是轻伤,都比面对那个老人来的强吧。
大约又过去了一刻钟,就在童羽涵有些坚持不住对御魔环的控制的时候,那个老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脸愤恨和不甘的看了看那个金罩子,留了句你给我等着,等一些狠话之后,飞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在确定那个黑衣老者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童羽涵终于用尽体内剩下的所有灵力,收回了御魔环,并立刻服下了几颗丹药,准备打坐恢复。
大约又过去了几分钟,体力灵力终于全部恢复,童羽涵这才有时间去观察玥重的情况。
毕竟刚刚在御魔环受了那么久的煎熬,他现在多半是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