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既然酒醉饭饱了,那就摊牌吧。”程父笑着问:“丁菲有什么条件,你就直截了当说出来吧。”
“伯父,丁菲的条件很简单,就一条:请您把服装设计公司和房地产公司给您的儿子程逸飞。”我往后一靠,瞅着程父摊了牌。
“什么?”程父听了我的条件,吃了一惊。问:“你…你再说一遍。”
“伯父,丁菲没为自己要一分钱,也没要一点权,她就是想帮程逸飞要家产。如果您没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请您立即把服装设计公司和房地产公司交给程逸飞。”
“丁菲这是啥意思?她凭什么干涉我们程家的事儿?”程父不满地指责道。
“伯父,您此言差矣。丁菲虽然现在不是程家的人,但她已经是程逸飞的未婚妻了,可以说一条腿已经跨进程家了吧。我坦率地告诉您:程逸飞已经同意和丁菲结婚了。”我悠悠地说。
“什么?!”程父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逸飞答应娶丁菲了?”
我嘻嘻一笑,回答道:“伯父,就在我到您这儿来之前,已经跟程逸飞谈过了。丁菲的意思是:如果程逸飞不答应和她结婚,那么,马上就报警把您抓起来。程逸飞一听,顿时就瘫软在地,立即就答应了。程逸飞说了:为了不让您坐牢,让他干什么都行。您看:程逸飞孝顺吧。”
“丁菲竟然拿此事威胁我儿子,太歹毒了。”程父愤愤地说。
“伯父,程逸飞再三交代,让我别对您说这件事,怕您替他担心。唉!您有这么孝顺的儿子,真有福气呀。”我现在竭力替程逸飞说话,就是想让程父痛快地把部份家产转给程逸飞。
“我就程逸飞一个儿子,家产迟早是他的。现在,他还不太成熟,也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过早把家产转到他的名下,恐怕会造成资产损失呀。”程父说。
“伯父,您只有程逸飞一个儿子吗?”我幽幽地问。心想:你这个老狐狸,以为我是傻瓜呀,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蒙骗我。
“当然啦。不信,你去问程逸飞。”程父斩钉截铁地说。
我笑了笑,揭发道:“伯父,我听到坊间传言,说您还有一个私生子。”
“造谣、诬蔑、诽谤、中伤!”程父怒不可遏地叫嚷道。
看来,程父对自己有一个私生子讳莫如深。既然如此,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加以重用呢?
“未必吧。”我阴阴地说。
“纯属子虚乌有的谣传,你别信。”程父怒气冲冲地否定道。
“伯父,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坊间的传闻虽然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呀。问题是:坊间的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呀。”我模棱两可地说。
“小章,你详细说说,坊间是如何传言的?”程父问。
看来,程父已经心虚了。
“坊间传言:您有一个私生子,叫程轩云,在公司担任副总经理。”我一针见血地说。
“啊!”程父一惊。
“坊间还传言:您比较器重这个私生子,有意想将家产传给他。”我盯着程父的眼睛说。
程父不敢跟我正视,他垂下头,无力地辩解道:“唉,纯粹是捕风捉影嘛。我承认:程轩云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儿,我呢,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也比较照顾他,仅此而已。何谈什么把家产给他,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嘻嘻……”我笑了起来。
“小章,你笑什么?”程父显得有点狼狈。
“伯父,我早就知道,您是不会承认程轩云是您儿子的,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您和程轩云究竟是什么关系,现代医学很容易就能鉴定出来。您有没有这个胆量去做亲子鉴定呢?”我咄咄逼人地问。
“这个…我认为没必要鉴定,因为,我不能被坊间的传闻牵着鼻子走呀。假若坊间传闻我有十个私生子,难道让我一个个地都去做亲子鉴定吗?”程父恼怒地说。
“伯父,澄清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只要一做亲子鉴定,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嘛。假若您不敢去做亲子鉴定,那只能说明:程轩云就是您的儿子。”我把程父逼到了墙角。
“这个…适当的时候可以考虑。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程父拒绝道。
“伯父,您应该懂得:纸是包不住火的,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因为您有两个儿子,同时,您又不看好程逸飞,所以,丁菲作为程逸飞的未婚妻,当然要维护程逸飞和自己的权益了。”我严肃地说。
“退一万步说:即使我有两个儿子,也不会把家产只给其中的一个嘛。按照中国的传统习惯,肯定会均分家产的。”程父说。
“既然您本来就打算均分家产,那为何不现在就分呢?”我问道。
“现在,我还不老,至少还能再干十年,十年后,自然会把家产分给儿子们。”程父有气无力地说。
“嘻嘻…您终于承认有两个儿子了。”我嘿嘿笑了起来。
程父瞪着我,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他恨恨地说:“丁菲是想抢夺我的家产呀,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她要抢,就明目张胆地抢嘛,何必要打着为程逸飞争家产的旗号呢?”
“伯父,我觉得您此言差矣。丁菲确实是想帮程逸飞争家产,因为,丁菲爱着程逸飞,她想跟程逸飞结婚。当然,我承认:丁菲帮程逸飞争家产,等于是替自己争财产。不过,要说丁菲打着程逸飞的旗号,那就不合适了,也不符合事实。”我替丁菲辩护道。
“丁菲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宁愿去坐牢,也不会让逸飞娶丁菲,更不会让我程家的财产落入丁菲的手中。”程父铁青着脸说。
我瞅着程父,心想:假若程父真铁了心要坐牢,那就麻烦了。
我转念又一想:作为一个大富翁,大老板,不太可能束手待毙吧。于是,我笑了笑,说:“伯父,您即使去坐牢,也恐怕无济于事,既阻止不了丁菲和程逸飞的婚事,也阻止不了丁菲染指程家的家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程父略带惊慌地问。
“伯父,您应该知道丁菲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下棋时,会预先考虑三步、五步、甚至十步。不瞒您说,昨晚,程逸飞也落进了丁菲的圈套。您懂得圈套的意思吧?”